早读结束后,又开始搬桌子,我位置在里面不用搬,而杨树他们要,我下课要看考试的教室正好被杨树叫住帮他搬桌子,得又当一回雷锋。
“不客气。”杨树刚要说话,我先发制人。
杨树嘴角一抽,“我还没谢呢。”
等杨树那一组搬完,刘洋随即开始吩咐布置教室,“枫子,你把你桌子挪那儿去补一下。”
刘洋指着后面缺的位置,我看了看林七月的位置,无奈的回答道:“行。”
说罢,我拖着桌子朝后面挪去。
教室考场布置的很快,也就十分钟左右,我坐在最后面,前面坐着刘洋。
林七月才刚回位置上,往旁边瞅了一眼,似乎是在找我,自然是找不到的,她找了一圈才看见坐最后面的我,至于我为什么知道,当然是我一直在看着,最后还对视上了。
不过我很快收回视线,低头看书。
刘洋转过身,对我说着:“那外语班,你要去不?”
我点头,“我肯定是要去的。”记得刘洋回来前跟我商量过说他也想去,“干啥?”
他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妈不让。”
“啊?为啥?”我不理解。
“我也问了为啥,结果就是不让。”刘洋苦闷的接受了现实。
我沉默着,原以为能几位结伴的同学,没想到新手村都还没出,其他人被制裁的就剩我一个了。
“没事,英语不照样学吗?”我安慰道。
“是啊,只能学英语了。”刘洋自嘲道,“我还得把给刘晓升的英语书拿回来。”
上次试听课之后,刘洋直接把自己库存里所有与英语相关的书慷慨赠与他人,没想到才过多久啊,就要全拿回来。
“那是挺那啥的哈。”我尬笑道。
“这波草率了。”刘洋也没想到他妈刚开始答应的好好的突然就不让了,“大意了。”
“没事,下次注意。”我拍了拍他的肩。
“哪儿能有下次啊?”刘洋啧了一声,“又要面对那破英语。”
“那汪老师讲课听了等于没听,上课她最水。”
我对汪老师的评价则保持沉默,因为我根本没听过咋评价啊?
“我不知道啊,我也没听课。”
“命苦啊。”刘洋长叹一声,“复习复习。”随即转过身去。
我继续低头看着书,但很快被周围的嘈杂打扰无心学习,反正早上自习没老师来,稍稍自由活动不碍事。
我来到外面,看着杨树和曹蕊聊的很开心,杨树一见我笑着打招呼:“哟,怎么出来了?”
在我听来更像是调侃,“上厕所。”说完我略过他们走向卫生间。
走廊上的情况比教室好不了多少,于是我重新回到教室,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找个人聊天。
林七月没受环境打扰,依旧不为所动的复习,我深感佩服,然后找上了刘洋。
“干啥?”刘洋撇过头问我。
“不干啥,聊天。”我趴着说道,“还学啥啊,马上就考试了,没用。”
可能刘洋也只是装样子,听我说完,立马放下书,转头跟我聊了起来。
此刻回忆起来聊天太过平常,以至于没有了印象,只记得聊完之后的考试发挥一般,因为发挥很好或很差只有那么几次,我印象深刻。
下午数学的时候,我特意买了一包旺仔牛奶糖,考前来一颗缓解一下紧张,当然或许这更多的是心理作用。
“你要来一颗吗?”
等林七月来了后,我走过去站在她旁边问道,“考前来一颗缓解一下紧张。”
她想了想,然后点头:“谢谢。”
我笑着从口袋里拿了两颗放她手上。
“不客气。”
她欲要又开口,却被我先一步打断了“别再说谢谢了,多见外。”
说罢我快步离开了。
“笨,我不是要说这个......”林七月坐在位置上喃喃自语,但我却没机会听见。
站在走廊上,裤兜里还剩两颗,又掏出一颗放进嘴里。
“哎?你吃的啥?”
杨树凑过来紧盯着我,“好东西不知道分享?”
“给我来一颗啊。”
闻言我只好拿出最后一颗,交给他,不然他怕是要搜我身了。
“就最后一颗了,没了。”
“哟,旺仔啊,可以啊,还是大牌子。”
杨树撕开包装塞进嘴里,还自觉地评价道:“味道不错。”
说着又不信的看我两眼,“你买了几袋?”
“就一袋。”
“一袋五颗,你就给我一个?”
“真没了,刚吃完。”
说完我把口袋翻开,“真没了。”
“霍,小心你蛀牙。”
我不屑轻笑:“我早蛀牙了,死猪不怕开水烫懂不?”
“你还挺骄傲?”
“还好。”我从容道,“就是拔牙,那钻头钻的时候有点麻。”
杨树龇着牙,“我可不敢想,听着就疼。”
自从初中那次看牙之后,我便对牙科产生了深深的心理阴影,就是一躺在牙科床上便会不自觉产生恐惧。
我识趣的转移了话题,“考试去了。”
数学两小时真的很快......
一整天下来,以自我感觉而言还算顺利,杨树鲜有的没怎么吐槽这次出题,在食堂吃饭也是少言寡语。
“今儿挺安静啊。”我抬头看天,说道。
杨树在我右手边,语气忽地失落,“突然就不想学了。”
惊讶于他为什么会突然产生这个念头,我问道:“咋地了?”
“没啥,大姨夫来了。”
看杨树现在还有功夫开玩笑,我就知道他只是emo时间到了,“那行吧,有需要叫我,好大儿。”
说完我回了教室,走廊上人不多比较安静,正好够他思考学习的意义或者说人生的意义。
林七月没在位置上,应该是去吃饭了。
我一回座位上就趴着休息,不知不觉的便睡着了,一直到打铃,刘洋才推我起来。
“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好啊?”刘洋看着我迷糊的样子,疑惑道。
“确实有点累。”我晃了晃不清醒的脑袋,“可能有点烧。”
说完,我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又摸刘洋的额头对比了一下,我乐呵道:“没啥事儿,可能考数学cup过载了。”
“你可真会开玩笑,你cup都烧了那我不炸了?”刘洋笑着摇头,“你睡会吧,我等下跟老宋说一声就行。”
我感激的朝他看了一眼,“那我睡了?”
“睡呗。”
听到刘洋的话,我立刻倒头就睡了下去,没多久外界的动静就与我无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