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我俩吃完饭走出食堂,学生们正陆陆续续地进入食堂。
我俩吃饭速度很快,来到教室并没有多少人,此时我们新上任的刘班长正坐在座位上捣鼓着什么。
我俩闲来无事,准备去看两眼:“刘洋你咋不去吃饭?”
因为杨树和他是初中同学的缘故,我也算是对刘洋有浅显的认识。
刘洋低着头,只见他在一张表格上填着东西,听我们说话连头都没抬“宋老师给我表,让我等会儿填完给他。”
说罢,他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这才抬头问道:“等会儿去帮忙搬书?”
我和杨树自然没有拒绝,看刘洋还有一大半表格没填,我俩没多打扰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这种下课时间,有时对我来说是种煎熬,不想学习,也没什么好玩的,闲着啥也不干。
杨树倒好,又转头跟他后面的同学聊了起来。
我只得从抽屉里拿出小说,百无聊赖地翻看。
没多久,我余光在门口瞥到一道白色的身影——林七月。
她一个人回来的,我有些好奇,吃饭都是一个人的吗?
总觉得她有些过于内向,于是乎我才回想起,今天的体育课貌似她也是一个人,坐在看台上,一个人不知道在干什么。
我和她座位的距离实在是有些远了,从门那儿数,我在第八列,而她在第三列。
等到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之后,我才回过神来,随即不再多想看向自己的小说。
时间就这样流逝,看人回来的差不多了,刘洋便叫几个男生一起跑到图书馆去搬书,其中肯定是有我和杨树的。
图书馆一楼像个仓库,里面有三个房间,一间不用的教室,一间心理咨询室,还有一间音乐教室。
当然,除了音乐教室,其余两个没啥用就是了。
三间教室的外面连着空旷的空地,我们来搬书时,这里已经有许多人在在排队。
看来要等很久了。
我瞅了瞅四周,没有发现熟人,倒是听到李阳他们的聊天。
“最近刚出的那款皮肤,你买了吗?”
“没有,没钱。”
于是我也加入了他们。
“那皮肤特效烂的还不如六元皮,还定位传说,脑子冒泡才买。”
李阳突然脸色不善“我买了...”
闻言,我立马峰回路转,道:“咳咳,那皮肤还行...哈哈。”
李阳嘴角带笑,笑的很勉强,“逗你玩的,我当时晚上一时冲动,我现在也觉得不行,那个悔啊!”
说完,他仰天四十五度,好似做了一件追悔莫及的事儿。
我们这样东一句西一句扯了半个钟头,终于是轮到了我们。
不得不说,搬书上四楼是个体力活,何况对于跑四百都是剧烈运动的我。
但身为一个男士,怎么能够推脱?
新书也不算多,而且搬的人也不少,算上我足足有十个,每人来去两趟刚好搬完。
搬完最后一轮,我一屁股坐在板凳上,用肩膀处的衣物擦去额头的汗。
“怎么虚成这样。”
李阳转身看向我额头的汗水,调侃道。
我故作愤怒皱眉道:“我那时放假躺床上没怎么动过,不适应,什么虚不虚的。”
李阳笑了笑,抽了两张纸递给我。
“你们准备坐哪儿?”
我无所谓道:“不知道,我这成绩能坐哪儿坐哪儿。”
上学期考试我记得我应该是班里前十,但如今有很多新同学的成绩不知道,所以能做哪儿是哪儿。
搬完书没多久,老宋就走进了教室。
“接下来,我念成绩,按照成绩一个个进来选座位。”
说完,他就让所有人到走廊去,当然前三名不用,直接找位置就可以了。
听着老宋一个个念完名字,我有些意外我竟然是第九个,而杨树竟然还在我前面。
我走到杨树身边,坐下第三排靠左,还行。
而杨树原本的位置上,坐着林七月,我不由感慨,这女孩儿成绩居然那么好。
上学期期末的时候,我和她还聊过几句话,知道她成绩不错,但没想到这么不错。
接着陈新坐到了林七月的后面,他的旁边正好是李阳,李阳成了我的过道同桌。
李阳见我,灿烂笑道:“好巧。”
我回给他一个眼神,随即看向李阳前面座的女生,我有些印象叫张清。
她坐在林七月的旁边。
很快,在我走神的时候,班里的同学们已经换完了座位。
我们位于四楼,换位搬桌子时肯定要发出噪音,因此老宋考虑到其他班级的同学,让我们放学的时候再搬桌子。
“等下安静的把书发了。”
说完,他又匆匆走了,也不知道这两天老宋到底在忙啥,不过肯定跟我们没关系就是了。
紧接着,刘洋就叫热心的同学开始分发新书。
当然,我肯定是不在热心一列的。
新书很多,二十多本,包括一些发了但是从来就不会用到的书籍,也不知道明明不用为什么还要发下来。
一整套新书发下来,完全占据了我的课桌,这让杨树原本空间不大的抽屉更是雪上加霜。
杨树盯着他桌子叠起来上已经快盖过他脑袋的新书,叹息道:“看来我要去买个箱子了。”
我建议道:“你可以放地上。”
“你怎么不放?”
“我怕脏。”
“我就不怕?”
我看着他,很认真答道:“只要你放地上,我就可以放你书上。”
杨树对我认真但没脸的回答整无语了。
杨树提议道:“你可以垫个东西。”
我则拒绝了这个提议,我能想不到吗?我只是单纯的不想。
发完书,清点完齐全之后,我便把不要的书打包,准备晚上带回家,免得在学校占地方。
此时,教室里已经安静,大部分同学都在认真学习,例外的也有,比如我和杨树就在聊天,毕竟夜晚总是让人有些疲倦,学习会心不在焉。
一直持续到下课,我俩到走廊上吹着晚风,四楼有一个好处就是晚风很凉快,常常能看见晚霞。
至于朝霞一般是看不成的,因为早上都在补觉,没工夫看。
“你别说,四楼就是舒坦。”
杨树此时一脸惬意地望着下面,我知道他肯定又是在看女生,我则一脸鄙夷地看向他“没意思。”
“大晚上你看得清吗?”
杨树认真道:“看不清,全凭感觉。”
我想不明白,他的感觉到底是怎么一个感觉。
吹够了风,估摸着要上课了,于是转身进了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