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好喜欢太阳,石切丸快看快看!”
今剑一脸兴奋的举起了小白,长长的女士被衣拖了一地,白色的纱质像溪流的分支,蜿蜒的躺在地上。
他少见的舒展开了眉眼,亮红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视着手中的灵魂。而小白乖乖抬头,和他所描述的那样有些差别。
石切丸有些好奇,停下了手中缝补的针线,是稍微的整理了下衣袖,就穿上草鞋走上前去观察。
“魂体应该很害怕阳光才对,真奇怪,话说它没有反抗过吗?”
石切丸蹲下身,仔细的观察着。
没有一丝反抗,甚至看着有些懒洋洋的,温暖的光透过去只能看见一片朦胧的人形,连带衣服的浅影。
“没有哦!小白说喜欢。”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从它身上看出喜欢的啊,明明一个字都没说啊。
石切丸终究只是心中暗暗的吐槽,也许他们有某种感应吧。
小白还是那样安静,能不说话就不说话,能不动就不动,甚至满月时的鬼气森然都像是幻觉。
今剑抱着它端详,亮红的眼睛中似乎有点担忧,好一会之后才有些踌躇的开口,在望向石切丸时有些躲闪,还抱紧了小白。
“为什么我总觉得小白没什么精神了,明明之前还会说话的...它是不是生病了?”
闻言石切丸低头,观察一会儿之后才得出结论。
“不知道。”
“不知道为什么还要看那么久啊...”
今剑失望的低下头,有些担忧的望向小白,虽然比平时的差别不大,但他就是感觉到小白没有精神。
其实不是不知道的,石切丸恰好认为这是显而易见的原因,只不过今剑恰好跳过了这个最大的问题。
“我们不是正常的刀剑付丧神,今剑。”
“...有什么问题吗?”
他回应的漫不经心,只不过石切丸恰好注意到了他收紧的手。他说呢,日日夜夜待在一起,如此了解小白的今剑,又怎么会不知道。
他们最大的问题就是已经暗堕了啊,虽然说多多少少是被传染的,但是终归是加快了小白的消失。
已经沦落到这种地步的神明大概也只能称之为妖怪吧。
“它不能长久的和我们待在一起,过段时间......想办法超度了...。”
“不要!”
话还没说完就被今剑反应剧烈的打断了,石切丸皱眉,就算早就知道这个结果,但他还是低看了今剑的执着。
石切丸长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像曾经无数次那样停下了话题,从来都是这样的。
只不过三日月太豁达了,他不在意这些,甚至乐见其成的被今剑异常的在乎,甚至今剑卧床时也会在意他的身影。
“...小白不是玩具也不是宠物。”
不痛不痒的告诫,甚至轻的就像是哄劝似的,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性。
“我从来不认为小白是玩具或是宠物,石切丸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今剑好像不乐意听这些话,反应抗拒,没有在搭理石切丸,有些孩子气的抱着小白就跑走了。
虽然说严格来讲今剑才是兄长,但是他们好像并没有将他当做兄长来对待,更多的时候他是被当做被关照的角色。
石切丸刚来到今剑所在的本丸时,那一天的阳光也像今天这样好,温暖直白的光线安静的拂过每一寸土地。
[我名为石切丸。你是来祈愿病愈的吗?……哎呀,原来不是来参拜的啊。]
他如同每一阵新锻出的刀剑那样,迎接自己的主人。
意外的,身前只有目露怜悯的近侍三日月。
其实第一次见到的不是主人,而是自己兄弟也挺好的,只不过三日月的眼神直白的甚至让石切丸察觉到了。
[看来这个主殿不能如愿了...只不过这次又能留多久呢。]
留多久?难道这个本丸里的石切丸不是初振了,怀抱着这样的疑惑他跟随着三日月第一次踏足了这里。
并没有多加寒暄,甚至都不面见主殿,只需要听从安排就好。
初次接触本丸,石切丸还是很快的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因为这里的刀剑并不算多,大概是新生本丸意外碎了一阵振吧。
同行的路上三日月并没有多加言语,一反常态的沉默,所以说他们之间并不像别的刀派那样直白的亲昵,但该有的信任与接纳还是有的。
[上一振石切丸是碎掉了吗?]
面对三日月石切丸很直白的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回应他的是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带着漠然和无奈。
[所以你要好好的留在这里啊,今剑一定会喜欢你的,不要提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