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始看之前推荐用一首歌配合使用。
其实长谷部也有,只不过在后面我才会提醒。
这其实算是与结衣经历的印象曲?
クルマレテ(覆盖)
很温柔的一首歌
一一一
“睡吧,睡吧,一觉醒来你就会忘掉噩梦的。”
温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手轻轻的拍着我的背,用轻缓的节奏安抚着我。
灯被吹灭了,世界重回了漆黑,安静,冰凉,无所谓,但是现在不一样,加州清光的温暖的,拍我背的手是轻柔的,他是在意的。
“睡吧,睡吧,明天见。”
这是安慰谁呢?
谁知道呢。
我枕着他的膝盖,感受到了他并没有放松你的身体,但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只是温柔的哄着我。
“…我醒来你还在吗?”
我突兀的声音让他停滞了,他是不是也不知道呢?
绝对是知道的吧,不然怎么会这样留恋的待在这里,他想要悄悄的把我带出去。
这样受罚的就是他,痛苦的就是他,遭受谴责的也是他。
而我只要一觉醒来惊喜的看见拯救自己的稽查队就好了,然后忘记一切,把这里当做一场噩梦。
“加州清光,出生于河川下游的爱漂亮孩子,渴望主人的偏爱,我还就知道这么一点。”
“然后…你就不见了。”
他平时很聪明,但是他也有奇怪的笨,他不可能听不懂,我想要更加了解他。
而不是一知半解的,只知道他所遗憾的自己,细数起来却没有多少真正关于“他”的信息。
我不知道他喜欢吃什么,喜欢用什么,甚至于说还没来得及,在假意讨好的时候去多了解一点。
然后他就离开了。
因为我。
他没有说什么感动的回话,只是长长的吸了口气,帮我掖好了被子,往上拉了拉。
“主君是好孩子,好孩子可以被偏爱。”
你在哄我,我才不是什么好孩子,我甚至刚开始说喜欢你,都是骗你的。
你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骗了你的我,付出自己的生命呢,无论怎么样我都不会在这里死的。
唯独指尖冰凉的手蹭了蹭我的脸颊,我跟随冰凉的温度抬头看向了他。
太黑了,周围一片漆黑,一丝月光也没有映进来,只能依稀看见有些闪动的红色。
“你要好好的长大,那些太脏,太坏,太悲伤的东西,怎么可以染指你呢?”
有什么东西滴落了,是悲伤的味道。
只是因为我的伸手,落在了手背上,所以,实体化的悲伤落在了上面,湿润的,轻盈的。
加州清光无奈的想要帮我擦拭,可是我把手伸回去了,他只能把手帕停留在半空中。
他没办法,只好作罢,像往常一样,因为无可奈何,只好作罢。
也许是他给我的安慰太过温暖了,又也许是悲伤也是需要力气的,总之在即将闭上眼时,我又看了一眼他。
错觉吗?你在笑,依稀可见的那一点眼睛的微眯。
为什么刀剑会流眼泪呢?
为什么刀剑会一直向往主人呢?
为什么你最先遇到的不是我呢?
快快睡吧,快快睡吧,一觉醒来噩梦就会消失,留下的就会是一帆风顺的未来。
只是没有加州清光。
也许有,但应该比我漂亮多了。
——————
轻轻放下主人脑袋的加州清光,不知道停留了多久才出了房门。
他不在意的擦拭了眼睛旁的湿润,他并不害怕死亡,只是害怕这样的挽留。
“告完别了吗?时间可不等人啊。”
鹤丸国永拿着本体背靠在墙壁,根本没管他们发没发霉,只是斜着金色的眼睛不含感情的看着加州清光。
“走吧。”
在鹤丸国永老是给加州清光塞野货的时候,他就依稀的发现了,不甘无趣的鹤丸国永又怎么会放过那个孩子。
小孩子是最有趣的,不是吗?
在下午他第一次的坦白了,静静的从拐弯处走了出来。
[你想要让她走,你这是背叛。]
听着鹤丸国永威胁恐吓的话语,加州清光明显没底,只是抓紧了自己身旁的本体。
[那你要杀了我吗?]
一个最意料之外的答案出现了。
[我要帮你。]
加州清光仔细的去看他的神色,发现他并没有在作假。
[鹤才不要阻止你们,那样也太没意思了,我要成为共犯。]
他就给出了这样一个让人无法信服的理由。
然后把加州清光拉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以开玩笑的方式讲述了自己知道的所有东西。
名义上是稽查队,实际上是溯行军,一个搞不好,所有人都要在这里玩儿完。”
最令人意外的是。
他在很远的地方感受到了相似的灵力,所以那个孩子的刀来找她了,这个盗版主人臣下的游戏终于来到了终结。
亦如现在,加州清光无奈的包裹好他的小主人,同那床被褥,还有那振他看着很碍眼的烛台切光忠,都被老老实实的裹在一起。
最后留恋的看几眼,就用布条蒙住了她的双眼,感受不到日光和阳光,就感受不到时间了吧。
这样就感受不到死亡,感受不到悲伤了。
好孩子应该回到自己的家里,而不是应该和不三不四的刀剑混在一起,是不是呀,小主人。
“别看了,看了还不是要分开。”
鹤丸国永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注视着他们,不知道什么原因,竟然格外的不耐烦。
最后出于私心,加州清光将自己断了两齿的梳子,塞进了那个被褥里。
无论是被抖掉,还是意外的遗失,随便怎么样都好。
现在他也算是留下自己的痕迹了,不能陪伴,就哄骗自己能陪伴好了,不是一直都这么骗自己的吗。
现在怎么就不能接受了呢?
鹤丸国永没说什么,也不知道是想到什么了,放慢了脚步,回头看了两眼,又急匆匆的转了回去。
两个都不知道不能再多待的人,就这样消失在了黑夜里。
就用这样双方都知道的欺骗,来哄这个半日主人离开。
今天没有月亮,但是三日月却从拐角的边缘静静的走了出来,看着两道已经快消失的身影,只是默默的垂下眼。
“走了也好,不然今剑天天想。”
这样一个目睹了全程的老刀就这样回到了的现场,走进了那个自己不曾进入过的房间。
去为自己的兄长今剑寻找一件能够睹物思人,甚至说,在生命的最后也能不带遗憾死去的东西。
步咐在这个潮湿阴冷的房间时,被三日月点亮的灯光明显照亮这偏僻的一角,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床头。
[这是给今剑的。]
无人注意的角落,一张用粗木炭写了字的破布,下面压了一张注满了灵力的粗糙符纸。
这并不能称之为符纸,而是另一张布条,只是粗略的用几根烂木炭书写,最特殊的地方也莫过于中间结了痂的一点点血迹。
“真是个……好孩子啊。”
“怎么就没早点儿遇见呢?”
就算是三日月也要感叹一声命运的不公了。
怎么就没有早点遇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