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山一行人被困在地道的机关中,几个人不是没有尝试自救,可是努力的几次都是徒劳无功;
洞璧非常光滑,没有借力的地方,再加上他们有伤在身,连最简单的叠罗汉,也做的七零八落的;
昏迷中的同伴,人虽然还活着,可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个子和年龄都最小的登又坐不住了:
“那个李向东,肯定是骗咱们的,他现在没准,已经去了公安局报案了”
其余的三个人没说话,他们也默认了登的这个说法;
丁山阴狠狠地说道:
“他以为自己多干净,就他说的那些话,到时候告诉了警察,他这个总工也别想继续做下去”
这话像是在安慰,也像是在说服;
打开随身的手电筒,再一次照了照上边,这个地洞少说有五六米深;
“咱们再试一下,这次我在最下边,貌登,你爬树厉害,你在最上边”
丁山率先在靠近墙壁的地方站好位置,看到其余三个人都围了过来,就关闭了手电筒,把手电筒递给了一会要在最上边的登;
手电筒电量有限,得留到最需要的时候使用;
登灵巧的攀上两个人叠得的罗汉,可是他距离地面,还有一人高的距离;
咬咬牙,一个跳跃,想要攀上地面的砖块;
可是根本没有时间给抓牢,他整个人就被迫降落了下去;
没有灯光,底下的人看不到什么情况,只听到“咚”的一声,紧接着就是登的一声闷哼;
“貌登,你怎么样”
丁山急切的开口,他的腿骨折了,还有一个同伴昏迷,如果再有人受伤,他们可就真的只能等死了;
“马德,只差一点点了,我们再试一次”
登不甘心的用手捶地,幸亏他身手好;
“急着送死啊,不是说了嘛,我找到绳子就回来救你们”
李向东这会好像从天而降一样;
饶是一直抱有一丝希望的丁山,这会真的看到李向东回来,也很惊喜:
“李向东,你放心,等你以后,到了咱们的山头上,我丁山一定会报答你的”
李向东这一场及时雨,救命之恩,彻底赢得了丁山等人的信任;
等到一行人出了地道,绕过了堡镇层层关卡,顺利的踏上前往缅北的路程,丁山就更加确信,李向东投靠他们的决心;
也是因为这种确信,在秃头奈温想要直接弄死李向东的时候,丁山还十分讲义气的站出来:
“队长,他可是兵工厂的总工,要是他跟我们合作,那我们还愁没钱买武器啊”
丁山也想自拉起来一支军队,可是他的资历浅,在道上也没有什么名声,在缅北这个地方,可不光是有钱有人就行的;
丁山的话音刚落,奈温就迫不及待的站起来,嘶哑着声音怒道:
“我不同意,队长,就是这个人,把我弄成这样的,今天我必须得弄死他;
留下这个人,咱们以后都后患无穷”
奈温坐在轮椅上,整张脸都隆起大小不一的红疙瘩,像是癞蛤蟆的背部;
五官被疙瘩挤压着,双眼外凸,布满血丝,鼻子仿佛已经从脸部消失了;
要不是李向东被带进来的,丁山特意给他暗示过,他根本就想不到,奈温会变成这个死样子;
溶洞里玻璃器皿那些东西,果真挺厉害;
这东西,不会传染吧!
李向东默默的挪动了一下脚步,三米安全距离,千万被被唾沫惺子给溅到;
“畏蒙队长,我的情况,就算我自己不说,我相信您也了如指掌;
我主动到您这里来,就是希望靠着我手里的东西,一起称霸这片土地的”
李向东说着,就把从溶洞里拿到的金砖,从身后的背包里拿了出来;
“清朝人的宝藏,100多箱子,都是这东西,硬通货;
不过,现在只有我,知道它们究竟藏在哪里了”
畏蒙从刚开始,就一直在注视着李向东;
这人从进来到现在,没有一丝慌乱,完全一副自己就这个寨子一员,甚至主人;
这人,太稳了!
就是这种稳定的情绪,让畏蒙有一丝怀疑;
畏蒙当过吐司家的分队长,吐司家族武装五政府军击溃后,他有投奔了弯弯残部军队;
可是这些部队里,每个大佬手底下,都有自己的嫡系要照顾;
最后,只能把他挤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美其名曰,近距离监控华国动向;
实际上,他们这一堆人,就是炮灰!
他为什么派人去救奈温,冒着可能会被传染的风险,还把奈温留在驻地;
无非就是因为奈温手里,掌握了不少他不知道的资源;
可现在,李向东手里的资源,比奈温的更好、更优厚;
畏蒙很动心;
李向东手里的金砖,更是晃的他眼睛疼!
“队长,你看看我这个样子,都是他害的,我们不能相信他,他来这,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
奈温眼看着队长纠结,如果李向东留下来,那倒霉的一定是他;
他和李向东,不死不休,无论是谁,有机会只能搞死对方了!
“都不要再吵了;
李向东,你的意思我明白了,不过你毕竟身份特殊,我们总需要时间考虑一下;
不如,你先在寨子里住下,至于合作的事情,我们慢慢谈”
畏蒙挥挥手,让丁山几个人,把李向东安置在寨子里的空房间;
奈温的眼珠子转了转,也跟着一起出去了;
这个寨子,其实和普通的村落也没啥区别,土屋、木头房子,还有竹楼,比普通村落多的,就是在村子中间,有一个超级大的训练场而已;
穿过了训练场的时候,李向东眼尖的看到奈温,也领着几个手下,拉着几个人走过来;
路过他们的时候,奈温还特意停了一下:
“李向东,老熟人见面,不叙叙旧嘛”
是哈桑-阿卜;
李向东也没想到,他刚到这,竟然就能找到哈桑的位置;
这也算意外之喜了!
不过奈温特意带着人从他面前经过,不用猜,都知道这只秃头大蛤蟆没安好心;
三年多没见,哈桑这小子看着成熟了许多,原本光溜溜的下巴上,留了地域标志性的小胡子;
大约是被绑架的日子不好过,哈桑的头发乱糟糟的贴在头上,帽子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原本饱满的脸颊如今凹陷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