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周舒桐从小到大,摸爬滚打习惯了,无所谓道。
走时看了眼一旁的薛旭,眼神不服地挑衅道:“薛队长,有空来我们馆里切磋切磋!”
要不是这混蛋出手偷袭,自己非得将他揍得他亲妈都不认识。
薛旭看着被自己揍得鼻青脸肿的周舒桐,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笑道:“周老板,你要是给我们讲话的机会,听我们好好讲,也不至于弄出这误会!”
周舒桐眉眼微眯,咬牙切齿,冷笑道:“呵呵呵,谁家好人打人专指人脸打!”
沈昭本就心疼姐姐被打成这样,一直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现在知道姐姐是被薛旭打的,泪汪汪的双眼怒瞪过去。
薛旭被这毫无威慑力的水眸瞪得内心泛起罪恶感,一股寒气逼人的视线直击灵魂深处。
不用看也知道这寒气逼人的视线来自何人。
又不是我惹哭的,看我干嘛啊?
内心苦逼,这是工作工作,自己也是秉公执法,主要是哪里知道那周舒桐母老虎和大小姐认识。
立马应下母老虎的战帖,皮笑肉不笑道:“好的,改日一定登门拜访!”
与其被小少爷虐打一顿,还不如和这母老虎打一架,看自己不把她给收了!
有仇必报从不隔夜的周舒桐,十指交叉关节咔擦咔擦响,威胁意味十足:“薛队长,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现在去吧!”
薛旭惊:“现在?”
……
沈昭看着刚才还在擂台上打得你死我活的两人,现在哥俩好的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肚。
与陆铖相视一笑。
不用想都知道姐姐到底想干嘛!
就是在武馆打输后,不服气,硬拉着人来酒吧拼酒!
果不其然,十几瓶酒下肚后,薛旭不胜酒力趴倒在桌上。
周舒桐摇晃着趴在桌上的薛旭:“喂,薛队长,醒醒,我们来继续喝!”
喝醉的薛旭直接趴在桌上醉得不省人事。
周舒桐顶着鼻青脸肿的面孔在空荡荡的酒吧里放声大笑:“哈哈哈,小样跟老娘斗!”
“你还差得远!”
“昭昭,怎么样,姐姐是不是很厉害!”
……
“嘶~,轻点!”周舒桐倒吸一口冷气。
沈昭搽药的动作放轻,顶着哭红的眼睛,气呼呼道:“我还以为你不知道疼,身上这么多伤还和人家打架喝酒!”
“怎么那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看着姐姐身上到处都是淤青红肿,眼泪不争气的又流出来。
眼看宝贝妹妹的眼珠子又掉下来,急忙安慰:“昭昭别哭了,姐姐皮糙肉厚,这点小伤不碍事!”
“姐姐这是一身要强的女人的勋章!”
“……”
沈昭帮周舒桐擦好药后,发现人已经睡下,轻轻的将被子帮忙盖上。
静静的在旁边看着睡梦中的姐姐。
“还好,姐姐这次躲过了上一世的牢狱之灾,不过就算躲不过,自己也会拼尽全力将她救出来!”
起身,悄悄将门带上。
刚关上门,陆铖就出现在自己身后。
陆铖拉着沈昭的小手,一边往沙发上走一边道:“桐姐睡了?”
“嗯!”
看着两只哭红的眼睛,心疼的吻了吻,柔声安慰道:“过几天就好了!”
“不用担心,不然我心疼!”
沈昭靠在陆铖的怀里闷声道:“嗯!”
突然感觉自己的脖子一凉,低头一看,只见脖子上多出一条璀璨耀眼的项链,吊坠是一枚低调的戒指。
“这是定情信物,等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我再为你亲自带上!”
“现在先交给你保管!”
沈昭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戒指,疑惑的问道:“你是要离开吗?”
陆铖紧紧抱住怀里的女孩儿,低声道:“嗯,这次要出趟远门,可能要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
一段时间后。
这天,家里只有沈昭一个人。
“叮咚!叮咚!”清脆而急促的门铃声打破了屋内原本的宁静。
沈昭一脸疑惑地盯着那扇不断发出声响的门,心里暗自思忖着。
要知道,陆铖他们都是知晓家中密码的,又怎么会如此执着地按着门铃呢?
究竟会是谁在门外这般急切地想要进来呢?
沈昭身着宽松舒适的居家睡衣,缓缓地从柔软的沙发上站起身来。
她那双小巧的脚上套着一双毛绒绒的拖鞋,不紧不慢地朝着玄关走去。
每一步都显得有些慵懒,但眼神却始终落在那扇门上,似乎想要透过它看清门外之人的模样。
终于走到了玄关处,沈昭停下脚步,微微踮起脚尖,将眼睛凑近猫眼向外望去。
然而,当她看清楚门外站着的人时,心中不禁一沉——竟然是那个她此刻最不愿见到的人。
“昭昭,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啊,我是表姐!”
白月柔尖锐的声音从门缝中传了进来,伴随着一阵又一阵的门铃声,仿佛要穿透这道薄薄的门板直抵沈昭的心底。
与此同时,一旁的沈母更是怒气冲冲地吼道:“来人呐,给我把门砸开!今天无论如何也要让这个小贱人出来!”
听到这话,沈昭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这对疯子怎么来了!
“姨母,您先别冲动呀,这样做真的不太好吧?万一要是吓到了昭昭可怎么办呢?”
说话之人满脸忧虑地看着沈母,试图劝阻她过激的行为。
然而此时的沈母却仿若未闻一般,紧紧握着手中那只晶莹剔透的玉镯,脸色阴沉得可怕,一双秀眉更是倒立起来,形成两道冰冷的斜线。
只见她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前方,咬牙切齿地道:“哼!我们如此关心她,处处为她着想,可她又何曾真正关心过我们?”
说到此处,沈母,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看看,就因为这个不知廉耻的丫头,咱们好好的一个家如今都成什么样子了!简直就是乌烟瘴气、一片狼藉!”
紧接着,她的目光变得愈发凌厉,仿佛能喷出火来一般:
“这小妮子年纪轻轻的不好好学做人,居然跟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整日里鬼混在一起,还大摇大摆、毫不顾忌地住到别人家里去了!真是把我们沈家的脸面都给丢光了!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她不可!”
最后,沈母像是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似的,歇斯底里地吼道:“砸!给我用力地砸!把这破门给我砸开!”
沈昭面无表情地盯着那扇被砸得不停震动的大门,眼神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一般阴沉而冷冽,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冻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