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少侠,若依你所言,这玉影山庄确实有很大的问题,”乔婉娩微微皱眉,面露难色:“只是捉贼拿赃,若没有切实的证据,便是我们四顾门和百川院联手,也只能拿下一个裴迟书,不知方少侠是否有办法能让沈二庄主认罪?”
“关于沈祈卓这个老贼。本少爷刚才就想过了,他如此细心,又将唐玉影房内的痕迹抹去的一干二净,”方多病沉吟道:“现在唯一能证明他是用机关设计杀害唐玉影凶手的证据,恐怕就只有他从唐玉影房内拿走的机关丝线和屏风碎片了。”
“可是仅凭机关丝线和屏风碎片就指认他是杀死唐玉影的真凶,若他一口否定,哪怕我身为四顾门的门主也不能将他如何。”乔婉娩好看的脸庞浮现一丝愁容:“况且,从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那么久,他或许早就将能指认他就是凶手的证据毁去,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其他方法能证明他就是凶手了吗?”
“乔门主,其实也不是完全没有。”方多病思忖了一会露出个狡黠的笑
“只是这个方法,就要看肖大侠愿不愿意配合了。”
乔婉娩找肖紫衿过去的时候,肖紫衿一脸喜色,毕竟婉娩已经许久没来主动找过他了,但待肖紫衿从乔婉娩那里出来的时候,他是一头的雾水
他虽然不懂婉娩为何让他去做这个事情,但既然是婉娩拜托的事,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肖紫衿大跨步走进唐玉影的寑阁,喝退了正准备将唐玉影的尸首进行收敛的玉影山庄弟子,然后肖紫衿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独自将房门锁好
做完这一切,肖紫衿在房内转了一圈,最后实在无处可去,只得坐到死去的唐玉影对面,开始打量起这个玉影山庄的庄主来。
婉娩说怀疑唐玉影的死有蹊跷,可他方才听那二庄主说了一遍事情的经过,他倒不觉得这唐玉影的死有什么可奇怪的。
裴迟书和唐玉影狼狈为奸,此二人别说徒弟杀了师父,就是师父杀了徒弟也没什么好稀奇。
如今这二人正好一个死了另一个被抓起来了,如此一来,也算宽慰了那些命丧于他们之手的人的冤魂了。
肖紫衿在唐玉影寑阁坐了大半个时辰,渐渐的他觉得有些无趣了,但碍于乔婉娩的嘱托,他也只能继续待在此处。
正当肖紫衿觉得百无聊赖之时,寑阁的后窗传来一丝响动,肖紫衿循着声音起身去找,却正巧与翻身进来的沈祈卓面面相觑。
沈祈卓没想到肖紫衿竟然在此,他又联想到方才他偷听到方多病与乔婉娩的对话,不禁面色一沉
“沈二庄主,你怎么……”
肖紫衿的话还没说完,沈祈卓已经率先一步出手,事到如今,他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了,反正横竖都是死,与其功亏一篑还不如撒手博上一博。
肖紫衿还没想通这沈二庄主怎么会有门不走偏从窗户进来呢,这沈祈卓的剑已经挥到了他眼前,肖紫衿赶紧侧身躲过并扬声怒骂道:“沈二庄主!你这是何意!”
“都到此时了,肖大侠又何须明知故问!”
沈祈卓也不与肖紫衿废话,出剑的招式既快又凌厉,他虽然不知道肖紫衿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紫袍宣天”的名号他自然不敢小觑。
沈祈卓在碰上肖紫衿的那一刻,早就做好了大不了玉石俱焚的准备,所以他出手丝毫不留余地,每一剑都是奔着取肖紫衿性命去的。
肖紫衿在躲了几招之后,终于恼了,这沈祈卓难不成疯了不成,竟然莫名其妙的一进来二话不说就跟他开打,还招招都是杀招。
真当他肖紫衿是好欺负的吗?
肖紫衿抽出他随身的破军剑,看准时机一剑震向沈祈卓的剑,那沈祈卓只全身心进攻想着速战速决,完全没有料到肖紫衿这一剑,一时不察,手里的剑竟然被肖紫衿一剑震落在地。
“沈二庄主,你冷静些,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先停下来说清楚!”
肖紫衿看着沈祈卓震落在地的剑,微微舒了一口气,正当他以为终于可以跟沈祈卓好好聊上一聊的时候
哪想沈祈卓竟然再次运功,这次他没理会那地上被震落的剑,而是双手作鹰爪状,眼神阴戾的朝着肖紫衿袭来
“沈祈卓!你到底有完没完!”肖紫衿并不想伤了沈祈卓,闪身躲过一击,沈祈卓一掌打空,那手中内力击在肖紫衿身后的柱子上,那柱子上瞬间多了一个极深的五指爪印。
肖紫衿看了一眼那五指爪印,目光瞬间沉了下来,这不是在江湖消失已久的邪功“索魂掌”吗?
“索魂掌?”肖紫衿看向沈祈卓面露厉色:“沈祈卓!你怎么会索魂掌这等邪术?难道玉影山庄地牢内被掳去的江湖人此事之中你也有份参与?”
“笑话!”沈祈卓不屑的哼了一声:“我才不像唐玉影和裴迟书他们两个蠢材一样,竟然在庄内公然掳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还惊动了你们四顾门和百川院的人。”
“事到如今我也不怕告诉你,唐玉影这老东西会突然开始掳人练功也是我一早设计的,我只是将‘索魂掌’的秘籍交予他,他就开始迫不及待的抓人练功。”
“只是他和裴迟书实在是不堪大用,未防止他二人将动静越闹越大,我这才逼不得已提前动手解决了此二人。”
沈祈卓说到此处颇为可惜的摇了摇头:“我本想着等我将我的‘索魂掌‘练至六成在行动会更有胜算,只可惜啊,事到如今,沈某也只能用这未到火候的’索魂掌‘与你肖大侠奋力一搏了!”
“你简直丧心病狂!”肖紫衿怒骂一声,提着剑指向沈祈卓
“你这武林败类,留你不得。今日我肖紫衿必要将你手刃,也好替武林清剿祸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