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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庆祥带着女儿花解玉押着囚车奔金陵,走至中途,见迎面来了一支队伍,队前闪出三员小将。花庆祥急忙传令叫手下的军卒停下,五百人打个包围圈,将囚车围在当中。

花庆祥来到队前,手捻须髯闪目观看,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这伙人是干什么的。军卒穿着整齐,没有号坎,挑着火红缎子大旗,黄火沿,白月光,中间斗大的“杨”字,这是哪儿的旗号?不是宋国旗号,也不是我们南唐旗号,这伙人是帮助谁的?如果帮着大宋,我腹背受敌性命休矣,若是南唐的朋友,该着我花庆祥走运。

想到这儿仔细打量对面主将,年纪在二十四五岁,面似淡金,生的龙眉凤目,鼻直口阔,两耳垂肩。头带烂银盔,身挂连环甲,素罗袍,腰系白孝带。左背牛角弯弓,右挎雕翎羽箭,胁下佩带三尺斩杀剑,鱼褟尾倒挂吞口兽面,两副征裙密排银钉,露出大红中衣,足蹬凹面云靴,相衬银跟,坐下骑闪电银河驹,马挂威武铃,摇头摆尾,鬃尾乱奓。这员小将怀抱令旗令箭,连人带马,精神百倍。花庆祥看罢心想,这个人长个帝王之相,这是谁呢?

书中交待,此人正是火山王杨衮之孙,金刀令公杨继业之长子,佘赛花所生,叫杨延平。杨延平长的和宋太宗赵光义相似,将来金刀令公杨继业保赵光义去赴双龙会,大郎杨延平巧扮成赵光义,替宋太宗死在金沙滩。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说杨延平的左边是二弟杨延定,右边是三弟杨延光。

小哥仨怎么到这儿了呢?前者,赵匡胤被困寿州,派金台御史粮台官潘仁美去请杨家将,由太原侯曹彬护送他出敌营,那曹彬拼命征杀,杀透重围,身带重伤,将潘仁美送出来,曹彬回不去寿州,战马落荒而走。潘仁美顾不了他,为早日请来杨氏父子,单人独骑奔山西磁州火塘寨。

到了火塘寨,正赶上火山王杨衮下世不久,杨家人操办丧事,阖家悲哀。潘仁美只好在这等着,直到七七四十九日才将火山王入土安葬。杨继业处理善后之事不能去前敌,派三个儿子杨延平、杨延定、杨延光带五百杨家兵先行。等把事情处理完毕再带小儿子去寿州解围。就这么误了日期,直到现在才起兵。杨延平执掌军权,潘仁美陪同。

路上非止一日,这天到在三岔路口,一条道奔扬子关,另一条道奔寿州,还有一条道奔金陵,他们刚想奔寿州,猛然见在岔路口上站着一位道姑,要求见杨家主帅。

杨延平上前见礼:“仙姑有何指教?”

道姑说:“贫道刚从扬子关来,大宋朝汝南王郑印,为请杨家将错走扬子关,被城内抓去。贫道说服元帅肖升献关投降,只怕中途生变,你们速到扬子关去打接应。”

“仙姑道号怎么称呼?”

“不要多问,扬子关女将肖引凤是贫道的徒儿,我将徒儿许给郑印,你们到扬子关便一目了然。”说完,道姑飘然而去。不用问了,道姑即是白莲圣母。

杨大郎回身问潘仁美:“潘大人,宋营中有个郑印吗? ”

“有呀!是二路元帅陶王妃之子。”

“刚才仙姑指点,叫我们去扬子关救人,你看怎么办?”

潘仁美说:“先派人打探一下,回来再定夺。”

就这样,杨延平叫兄弟杨延光打探,果然有一支队伍带着囚车而来。杨大郎带五百多兵奔扬子关,天光大亮和花庆祥走个对面。

花庆祥问:“来者为谁?请闪条道路让本帅的人马过去!”

杨大郎高声问道:“老将军是何人?意欲何往? ”

“这个……你们是哪来的队伍?”

“吾乃山西磁州火塘寨的杨家兵。”

“啊?”花庆祥闻听倒吸一口凉气,是冤家对头来了,因为郑印被擒那天就说过,他去搬请杨家将,误走扬子关,想不到杨家人来了,杨家人要知道我把宋将郑印抓住,押往金陵,怎能放我过去?花庆祥急得汗水顺鬓角直流。

杨大郎说:“请问老将军可是扬子关的元帅吗?”

杨大郎是猜测,因为花庆祥逃跑没扛大旗,杨大郎以为他是肖升呢?花庆祥以为杨大郎看出破绽,只得回答:“不错,本帅花庆祥。”

大郎一听方知不是肖升,要是肖升,我一报杨家人,他就该和我握手言欢,兵合一处,共投宋营。再看花庆祥身后几百军卒圈了个圈,中间四车上押着男女数人,杨大郎灵机一动:“花老将军,你车辆上押的什么人?”

“这个……吗?”花庆祥眼珠乱转在打主意。

再说郑印,见车辆停下,扬子关的军卒个个忐忑不安,围着囚车一声不吱。别看郑印心粗,这阵儿挺机灵,准是有人劫道,不管是谁我先报个名字,万一是自己人就有救了,想到这儿便喊:“哎!姓花的,你把汝南王爷往哪送?快给我松绑呀!再不松,郑老子要骂你了!”

他这一喊,金台御使潘仁美听清了,急忙过来:“杨将军,喊话之人正是汝南王郑印,快抓住这老儿把人救下。”

“好!”杨大郎把兵旗令箭收起,摘下亮银枪,催马奔花庆祥扎去。

杨二郎、杨三郎、潘仁美领五百杨家兵“忽啦”冲过来。二郎战花解玉,三郎跟张朋打在一起。潘仁美举刀战赵廷,刘光禄看护车辆,两下里兵对兵、将对将,好一场大战。别看花庆祥刀法精奇,哪是杨大郎的对手。杨大郎血气方刚正年轻,他父亲杨继业又是使刀的,所以他对刀法路数了如指掌。见招破招,见式破式,几个回合花庆祥不行了。

正在这时,肖升和郁文带队伍追上来,前后夹攻,花庆祥不敢恋战,急忙拨马败阵而走,边走边喊:“扬子关的将官军卒听着,速奔寿州退走,到于军师营盘会齐。”一说退兵,当兵的脱掉号坎,往树林子里钻,那几员副将和花解玉,边走边退,仗着人熟地灵,拐过树林,绕过村庄,眨眼踪迹皆无。潘仁美告诉杨延平不要再追,先救人要紧。

潘仁美来在囚车前,甩镫下马,上前施礼:“郑王千岁受惊了。”

郑印一看是潘仁美,高兴了:“潘大人,你请杨家将,怎么是肉包子打狗一去就不回来了?连累我跑一趟,险些丧命,快给我松绑。”

杨家兵上前挑开绑绳,救下曹金山和郁金豹、郁老夫人、小姐郁生香。这时肖升和郁文就到了,郑印说:“都过来,我给引荐,咱们是一家人。这位金台御使叫潘仁美,这位是我师弟曹金山,是太原侯曹彬之子。”

潘仁美看见金山,心里难过,他父亲为送我闯营身受重伤,不知吉凶,生死未卜。此时不便说破,怕金山难过,只可客套几句。曹金山又唤过扬子关众将,给潘仁美和杨家弟兄引见。杨氏昆仲给肖升、郁文见礼,又见过郁老夫人。这时肖引凤拉着郁生香,面带愧色说:“妹妹!昨晚姐姐糊涂,说些刺耳之言,千万莫怪,别生姐姐气呀!我给你赔礼了。”

“哎呀!你这话可说远了,咱们姐妹如一奶同胞,分的什么里表?叫的什么真儿?你和肖老元帅能救出我全家,感恩非浅,这回咱姐俩同到宋营听差,又能朝夕相处,可喜可贺!”

肖引凤打个唉声:“妹妹,我可不能和你比呀!想你和曹将军定下亲来,终身有靠,我……”

这一说郁生香就明白了,她听父亲说过,肖元帅想把女儿肖引凤许给郑印,不知道郑印应不应亲?郑印被救下来,只顾和杨氏兄弟说话,也不理肖家父女,肖引凤暗暗着急。郁生香说:“姐姐别急,我给你说一声。”

郁生香来在父亲身旁,耳语几句,郁文点头,转身对曹金山说:“贤婿,郑印与肖引凤的亲事还得你去成全,不然对不起肖老将军。”

“岳父请放宽心,此事包在我身上。”

曹金山一拉郑印:“师兄请这边来,我有话说。”

两人来在树林边儿无人之处:“师兄,肖元帅深明大义,真心投宋,倒反扬子关,救下你我的性命,你得话复前言呀。”

郑印忘了昨晚上提亲的事:“师弟,我说什么了?”

“上去认亲拜见老泰山呀!”

“谁的泰山?”

“你的呗!人家把女儿肖引凤许给你为妻,你快见肖元帅,去认亲,没有人家我们全得命丧扬子关。”

郑印为难地说:“兄弟,你替我认亲吧!”

“胡说,哪有找人代替见老丈人的?”

“我也不好意思呀!”

“挺大人真是窝囊,我把肖元帅叫到一旁,你磕头认亲。”

“我管他叫什么?”

“叫岳父大人也行,叫爹也可。”

“嘿嘿!还俩名呢?”

“什么叫俩名呀!谁不是双重父母,快过去吧。”

“师弟,你认为我缺心眼,不懂得娶媳妇、见老丈人呀?其实我不想要那个丫头。”

“那可不成,人家父女真心实意投宋,你怎能拿人家女儿终身当儿戏,过来到树林里,我把你领去。”

“哎!”郑印无奈只得听从摆布,先到林中等候。

这时肖升父女正站在一旁彷徨,曹金山上前施礼:“多谢老人家救了我弟兄的性命,我师兄在林中候等,请老将军进去,倾吐肺腑。”

说罢,头前带路,那父女紧紧跟随,来到林中空地,止住脚步。见郑印站在树下,低着头,红着脸,手足无措,一个劲儿地转圈。肖引凤明白八九,曹金山给两下打合,姑娘远远地站着,偷眼瞧着。

肖升来在郑印的近前:“少王千岁受惊了,是本帅之错叫将军受苦,老夫投降来迟,望千岁在圣上面前美言。”

曹金山拉了一下郑印的衣襟,意思是说你别光害躁,快安慰人家几句呀!

那郑印虽然粗鲁,可不缺心服,他福至心灵,连忙施礼:“肖老将军德高望重,能救我郑印和师弟金山的性命,是我重生父母、再造爹娘,又能献关归宋,万岁会重重封赏。”

肖升说:“怕万岁不相信我真心投降呀!”

“有我当保人呢!”

这几句话说得肖升挺高兴,郑印还挺有内秀,说出话来入情入理。郑印往下说就不太好听了:“昨夜郁老将军提媒,那门亲事……不知还算数不算数?”

肖升想,怎么叫算不算?关键是你认不认亲,叫我怎么回答。曹金山忙说:“我师兄就是腼腆不好意思说,他觉得自己无论是文武、还是容貌,哪方面也不如令爱千金,怕肖元帅相不中。”

“啊!哈!哈!我的女儿能匹配少王千岁,老夫求之不得呀!”

曹金山说:“快磕头吧!”

郑印施礼:“岳父老丈人在上,郑印在下,我给你磕头了。”

话说得不好听,头磕得挺响。“??、??、??”三个头。肖升用手搀起:“贤婿免礼!”又叫过女儿:“引凤快见你的丈夫。”

肖引凤红着脸,低着头走过来:“郑将军昨日奴家失手,伤了贵体,请原谅。”说完,飘飘下拜。

郑印没和女人打过交道,他看肖引凤这一拜,不知怎么好了,忽然想起来,方才我磕头肖升把我拉起来,我也得把肖引凤拉起来,急忙伸手去拉。“免礼、免礼!”把个肖引凤羞得不知所措,躲开不好,不躲更不好,当着父亲和曹金山的面,这多不好意思?恨不得有个地缝钻进去。

肖升和曹金山挺知趣,急忙出了树林,把这一对未婚小夫妻扔在树林内。肖引凤见林中无人,两眼含情,娇滴滴地说:“将军,快把手松开,观之不雅。”

“啊!这个……”郑印这才明白,我怎么拉着人家大姑娘不松手呀,也太没羞没臊了,吓得他一推肖引凤,用的力气又太大了,姑娘没有防备,“噔噔噔”倒退四五步,站立不稳,要撞到树上。

郑印见势不好,打个箭步冲上去,一把将肖引凤搂住,才没摔倒,嘴里说:“小姐保重!”

肖引凤娇羞地将头埋在郑印怀里,低声说道:“将军可羞死妾身了,快将手松开!”

“哎,对!以后不许用飞爪抓我呀!”

“将军言笑了!”

那郑印见肖引凤才貌不凡,秋波传情,早已神飞心醉,痴呆呆地望着俏佳人,肖引凤看郑印威武彪悍,憨厚可爱,十分欢喜,觉得自己找到了称心如意的丈夫。二人四目相视,忘了林外众将,直到曹金山在林外喊了一声:“师兄!肖元帅让我们到扬子关歇兵,我们都走了!”

郑印如梦方醒,低声说:“小姐,咱们也回关城吧!等到寿州见了我娘,再把你娶到我家。”

肖引凤抿着嘴说:“妾身先行一步,有话进城再讲!”

说完,跑出树林,上了桃花战马,打马如飞,追上郁生香,姐妹俩护着郁老夫人的车辆,进扬子关。

到了城内,郁生香和母亲回府,安置家中之事,肖引凤回家见母亲,述说婚事。

肖升将军队扎在校军场,杀牛宰羊犒赏三军。将杨氏昆仲让到帅堂,帅堂上分次序落座,肖升叫厨下准备酒宴,给杨氏弟兄接风洗尘,给郑印师兄弟压惊。时辰不大,酒宴摆好,众人入席,当下推杯换盏,猜拳行令。席散之后,给杨氏昆仲安排住处,肖升和郁文处理城内之事。

郑印说:“寿州危在旦夕,救兵如同救火,快安置好,咱们速奔寿州。”

肖升点头,召集城中将官军卒,说明投宋之事,又出榜安民,城头换上大宋旗号。这回百姓才知道,三员老将火并,花庆祥出走,肖升和郁文投宋。

一夜无事,次日天亮,肖升正要调人出城,突然,蓝旗官惊慌失色地跑上帅堂:“报告元帅,大事不好!花庆祥去而复返,并带来援兵要复夺扬子关!”

“再探再报!”蓝旗官下去,肖升看看郁文:“贤弟,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花庆祥昨天败走,今天又回来,一定是搬来良将,不可小看。”

“兄长!我城中今非昔比,现在有郑王千岁、杨氏弟兄、潘御史等人,怕他何来?点队出兵!”

“好!”肖升传令,点两千名军卒响炮出城,城门大开,吊桥落下,扬子关军卒冲到疆场,雁翅排开,左有王凤、王祥,右有孙启、朱言四员副将,当中是肖升和郁文,二人并马立在队前,闪目往对面观看。

见对面有数百人,在花庆祥的身旁有一员大将,人高马大,相貌凶恶。年龄在三十五六岁,长得又高又壮,面似紫羊肝,满脸金钱癣,两道朱砂眉,一对鹞子眼,鹰勾鼻子,蛤蟆嘴,连鬓络腮胡须奓里奓撒,头带幞头盔,身披大叶紫金甲,外罩绿罗袍,半披半挂,紫缎子中衣,足蹬虎头战靴,胯下紫骅骝,手擎佝偻古月象鼻刀。这口刀能有一百五十斤重,金光闪闪,夺人二目,看去如凶神降世,恶煞临凡。

肖升看这个人面熟,一时想不起是谁,抬头看看旗号:紫缎子面、黄火沿、白月光,中间斗大的“林”字。忽拉想起来了,这个人是南唐大帅无敌将林文善的兄弟,大刀将林文豹。

肖升看罢倒吸一口凉气:哎呀不好!这林文豹我久有耳闻,力大过人,凶猛之极,他的本领在林文善之上,比我强之几倍呀!听说他镇守边塞,怎么上扬子关来了?

书中交待,南唐和宋国交战数年有余,难分胜负,最近宋营增兵添将送来了粮草军器给养,又去请双锁山的女英雄,吓坏了南唐军师于洪。他也到各处请来能征惯战的武将,到军中助战,又写奏章入都请李后主增兵派将。

李后主对写诗填词、背诵子曰诗云、弹琴鼓瑟、谱曲歌舞很内行;对打仗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一听前敌要增兵派将去打仗,不知派谁好,只好找群臣拿主意。经过反复筛选,挑出三个人,一个叫李显钧,另一个是林文豹,还有谋士栾玉。

李显钧是先皇李璟的御侄,当今李后主的堂弟,官拜保江侯。手使一条金槊,压倒三江,横勇无敌,人称神槊镇三江的赛瘟神。把他召选上金殿,加官晋爵,李后主封他为保江王。一下子从侯提到王位,叫他到前敌去卖命。

林文豹是元帅林文善的胞弟,也是有名猛将,从边塞调入京都,官升一级,叫他随李显钧出征。

又调来八员将,两万精兵,李显钧为伐宋二路元帅,林文豹为先锋官。又挑选一名随军谋士栾玉,大队人马离金陵,浩浩荡荡奔寿州。

先锋官林文豹带三千人开路,这一天人马正往前进,迎面开来一支队伍,有二三百人。队列不整齐,扛着破旗,夹着锣鼓,当将者盔歪甲斜,当兵的鼻青脸肿,有的身带血迹,有的缺胳膊短腿,俱是残兵败将,看军衣号坎是南唐的兵丁。

林文豹传令叫队伍停下,前队扎住,后队止步。林文豹到队前高喊:“你们是哪儿的军卒?”

这伙残兵里有一名把总,急忙上前施礼:“给老爷磕头,我们是扬子关的。元帅肖升和副帅郁文投降归宋,我家副帅花庆祥带我们跑出关城,正要去金陵见驾请罪。”

林文豹大怒:“你们这帮酒囊饭袋,压马的墩台,城池失守还去见驾,你们有脸见圣上吗?”

“这位老爷!不是我们无能,实在是敌军厉害,宋将派人打进扬子关,里应外合取关城,我们有什么法儿?”

这时,花庆祥带女儿赶到,来见林文豹。二人互通名姓,花庆祥把丢失关城之事由头至尾说了一遍,林文豹气得“哇哇”暴叫,破口大骂:“肖升,郁文!老匹夫,不抓住二贼,誓不为人!花老将军随我去复夺扬子关!”

花庆祥闻言又惊又喜:“林先锋如能复夺关城,老夫感恩戴德,只怕咱人少力单,战他不过呀!”

“老将军莫怕,有我一人即可!”

“还是从长计议为好!”就这样,两下合兵扎下兵营,商量如何复夺扬子关。

在先锋营中有个谋士,此人姓索名天启,自称赛毛遂。这个人阴损毒辣坏、坑蒙拐骗偷,叫他占全了,一肚子坏水。林文豹拿他当神仙,留到先锋营当谋士,他专给林文豹出谋划策。

林文豹要打扬子关,索天启心里不乐意,因为这支队伍奔寿州增援,为二路元帅开道,不该改变行军路线,所以不想去。但是林文豹要去,索天启不敢顶撞,只得随行。

林文豹找他商量怎么能复夺扬子关?索天启摇头晃脑,眯缝眼睛,捻着山羊胡儿说:“扬子关兵多将广,我们兵微将寡,只可智取不可力敌。愚兄略施小计,此城唾手可得。”

“兄长有何锦囊妙计?”

“离此地二十五里有座凤凰山,地势险要,在两山之内有个梧桐谷,可在那里设下伏兵,明天你们先打扬子关,能胜为佳,胜不了可将敌将引到山里,把他们活活困死。”二人闻言,佩服得五体投地。

就这样,两下分兵,花解玉留下和索天启奔凤凰山,花庆祥和林文豹带五百军卒来在扬子关外讨敌叫阵。

肖升和郁文列队出战。林文豹催马到队前高喊:“反贼肖升,速来受死!”

肖升来到疆场,抱拳拱手:“林将军请了!肖升有礼。”

“呀呀呸!老匹夫,你还有脸见我吗?常言说:忠臣不保二主!你身为南唐大臣就该为国尽忠,忠则尽命,好不该背叛大唐投降宋朝,还有脸见我?今天你家先锋爷来取老儿性命,你要是明白人撒手扔兵刃,我一刀将你杀死,落个整尸首,不然将你剁成肉泥烂酱。”

肖升一阵冷笑:“少拿大话欺人,还没交战,胜负难定,不过我老夫有几句话望你思之。”

“狗嘴能吐出象牙吗?你没有好话。接招吧!”说完,举起象鼻刀劈头剁下,刀挂风声,“嗖”!金风扑面。

肖升是久战疆场的老将,听见风声,知道林文豹力大无穷,不可硬拼,急忙将马头一拨,闪身躲过,抬腿摘下如意金枪,分心便刺。林文豹不但不躲闪,反而迎着兵刃冲过去,眼看枪尖要扎上,林文豹在马上斜身,“噌”枪尖贴着衣服过去,扎空了。林文豹趁势伸出左手,越过枪尖抓住枪杆往怀里夺。肖升吓得双手握住大枪往回夺,林文豹把刀头压在枪杆上,背朝里,刃朝外,顺枪杆往前推。“唰”的一下子,大刀过去了,可把肖升吓坏了,如不松手,自己的手指就会被刀削掉。老将无奈一松手,大枪到了林文豹手中。林文豹一扬手,把枪扔掉,抬头观看,见肖升踅马要跑,林文豹两脚踹镫,马往前冲,很快追上来,赶了个马头相连马尾。

林文豹将大刀挂好,伸右手抓住老将的袢甲丝绦,往怀中一掳,同时用脚尖一点老将的马后鞧,战马往前蹿,人往后带,把老将军走马活擒。林文豹战马如飞,回到本部军队前,将肖升扔在地上。

南唐兵如狼似虎冲上前按住老将,打掉头盔,五花大绑捆上。林文豹又回到疆场:“哪个过来受死?”

老将军郁文一见血贯瞳仁,催马抡刀来在疆场,高喊:“林文豹放回肖元帅万事皆休,不然老夫要尔性命。”话到人到,刀也到了。“唰啦”劈下来,林文豹接架相还,二人战在一处。两边军卒擂鼓助威,几个回合郁文不行了,只能招架,不能还手进招。

副将孙启见势不妙,对朱言、王凤、王祥说:“你们在这观敌了阵,我回城去找郑王千岁和杨家小将,求他们帮忙。”

“快去吧!”那孙启急忙回城送信去了。

郁文哪是林文豹的对手,突然,林文豹在马上一个反背托刀,郁文躲不开了,来个“苏秦背剑”,将自己的大刀背在身后。林文豹的象鼻子刀正砍在郁文的刀杆上,“当啷”一声响,把郁文震得五脏六腑翻个,在马上坐立不稳,摔在地下。他刚要起来,林文豹用刀逼住:“不许动!”

敌兵军卒上来,把郁文捆上,押到肖升身旁。老哥俩你看我,我看你,长叹一声,面面相觑。林文豹催战马在疆场上打踅,边跑边喊:“哪个来战,如无人出战,开关投降!如要顽抗,我要杀进城去,杀一个鸡犬不留,猪狗不剩,快投降呀!”他在城外抖擞威风,军卒在队前鼓噪阵势。

正在这时,城内冲出十几匹战马,当中五员将:郑印、潘仁美、杨家哥仨。这几个人正在一起谈论寿州之战,不知道城外打仗,听见炮响,也没想到花庆祥带人来复夺扬子关。孙启进城送信,吓坏了郑印:“怎么?我老丈人被人抓去了!哎呀!快救回来!”

众人急忙顶盔挂甲,上马冲到城外,正瞧见林文豹在那儿发狂呢。众人一见都着急了,城中二位老将刚投降还没受皇封,就被南唐抓去,若有个三长两短对不起人家。郑印说:“你们观战,我去救两位老将。”

杨大郎说:“我弟兄离山西奔寿州,为的是报效国家,寸功未立,无颜面见圣驾。这阵让我们哥们打,如打不赢,千岁再上阵不迟。”

“你们上阵只许胜,不许败,千万别放走敌将。抓住这个小子,把两位老将换回来。”

“不劳嘱咐。”杨大郎叫延定和延光助阵,摘下亮银枪催马上阵,用枪点指:“敌将通名受死!”

林文豹一看对面小将,头戴银盔,身挂银甲,外罩素罗袍,白马银枪,精神百倍。真好像临潼斗宝的伍员,又如三国的吕奉先,只是头上无功名。

那位问了,怎么能看出有无功名,官职大小呢?这要看头盔上的簪缨。有十三曲为元帅,九曲为大将等等。杨大郎还没正式归宋,是大宋国的客人,他算老百姓,头盔上只有斗大素缨。

林文豹瞧不起他,一阵冷笑:“无名小辈,你还敢出战?给我滚开。你家二路先锋爷林文豹会的是有名上将,叫那郑印出来,还有扬子关的女将速来送死。”

大郎延平勃然大怒:“林文豹不用卖狂,今天就叫你死在我这无名之人的手里。”

“良言难劝该死鬼,通名上来!”

“我乃山西磁州火塘寨人氏,父亲金刀令公叫杨继业,我是他长子杨延平,奉父命为宋主万岁解忧排难,想不到遇见你来撒野,休走看枪!”

杨延平阴阳把一合,大枪直奔林文豹的咽喉。林文豹用刀往外推,杨大郎枪杆往下一返,奔林文豹前心便刺。林文豹再去封第二枪,哪知道这一枪是假的,打仗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虚中实,实中虚。一看没扎上,急忙抽枪奔小腹,这叫迎门三不过,真是枪法绝伦,变化无穷,把林文豹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心想:杨延平枪法好快,看来高山出俊鸟,田野埋麒麟,我可得多加防备。

林文豹拨转马头抢先进招,大刀搂头盖顶砍来,杨大郎“举火烧天”往上架,“仓啷”一声,震耳欲聋,声音刺耳,林文豹扳刀头献刀纂,一个“白龙出水”奔大郎胸前戳来。杨延平一歪身,用银枪推开刀纂,枪刀相碰“当当”冒火星,大郎暗暗地吃惊,敌将力大过人,只可巧取,不能力敌。

杨二郎、杨三郎给大哥观敌暗暗着急,那郑印不住地高喊:“抓住敌将,千万别放走他,快擂鼓助威,使劲敲呀!”三军摇旗呐喊,声音震撼山河。林文豹拼命厮杀,任凭杨家枪如何巧妙,他以一力降十会,战上三十几个回合,杨延平累得两膀发酸,身上见汗。

杨延定见哥哥不是对手,忙叫道:“兄长莫急,待小弟助你一臂之力。”言罢,靴尖挑金镫,纵马而来,手中点钢枪斜着刺去,直取林文豹的软肋,说声:“着枪!”枪就到了。

那林文豹不愧为先锋,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听见动静,回过身来使个“犀牛望月”崩出这一枪,然后一提马的缰绳,跑出圈外,大叫一声:“小辈,胆敢暗下毒手,你是什么人?”

“某是金刀令公之次子杨延定!”话音未了,“唰”又是一枪。

林文豹一阵狂笑:“原来你们是哥俩,再有几个又奈我何?”说罢,手中象鼻刀舞开,上砍下撩,左劈右削。

老三杨延光看着看着手发痒,俩哥哥全上去了,看样子胜不了敌将,我也过去吧!反正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哥哥打仗,兄弟帮忙。杨延光一抖银枪,上阵战林文豹,小哥仨围着林文豹,三杆枪对一口刀,三虎要擒一豹,这四匹马盘旋在疆场,真正是:

马蹬尘沙腾空起,怒气悲风红日蒙。

三军杀声如牛吼,战鼓齐催鬼神惊。

林文豹边战边喊:“无名小辈敢和某家交战,分明是太岁头上动土,火神庙里点灯,圣人面前卖字画,佛爷手心翻筋斗,别说你们,就是杨继业来也不是对手。”

别看他嘴里逞强,心里可“噗通”,这三杆枪不好惹,忙活的眼花缭乱,顾前难顾后,顾左顾不了右。舌头一转个,话茬变了:“小辈!三个打一个算什么好汉!赢了也不光彩。”

杨三郎乐了,一边打一边嘟囔:“什么叫光彩?哪个叫好汉?赢了就光彩,输了就难看,咱家哥们多,打仗就一齐干,这还没都来呢,都来你准玩完!”

花庆祥在队前急得直搓手,心想:不好,林文豹要败阵,有心上去劝阵,见郑印虎视眈眈盯着自己,我过去帮忙,郑印就得冲上来,扬子关人多势众,我现在孤掌难鸣,不上去为好。

这时,林文豹支持不住了,暗想:我低估了扬子关的人,只身复夺扬子关,偏遇上杨家三雄,这三杆枪锐不可挡。常言道: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我把肖升和郁文带走奔凤凰山,能把杨家哥仨引进山谷,回头就能夺下关城。想到这他虚晃一刀,拨马出离圈外:“站住!你们以众欺寡不够好汉,某家不服,有能耐到寿州城外决一死战。”说完,踅马就走。

这匹马急如闪电来到队前,林文豹说:“花老将军你驮郁文,我驮肖升,奔凤凰山按计行事。”说着,抓起肖升横担在铁过梁判官头上,在马后鞧上狠狠打了一下,这匹马四蹄蹬开,翻蹄亮掌,顺着官道飞奔。花庆祥也不示弱,急忙抓住郁文担在鞍鞒上,催马紧追。他们俩逃跑,可苦了扔下的南唐军卒。扬子关兵丁冲上来一阵砍杀,南唐这五百人,死的死,伤的伤,心眼多的,跪倒投降。

郑印见肖升和郁文被掠走,急得暴跳如雷,高喊:“众位将军,快追,救回两员老将!”

杨大郎带两兄弟追去,后边是郑印、潘仁美。这几匹马像射箭一样追去。林文豹和花庆祥,带着两人跑,开始跑得挺快,一会儿就不行了,一马双骑,战马累得浑身淌汗。杨氏兄弟人轻马快,越追越近。前边是凤凰山,山峦起伏,树木成林,林文豹和花庆祥对这里地势很熟,催马进山。走不远从崖石后边蹿出一匹马,正是副将赵廷,来到切近低声问:“花副元帅可将宋将引来?”

花庆祥点头:“杨家哥仨追来了,伏兵可设好?”

“万事俱备,就等抓人,索天启命我给你带路,快随我来。”说完,拨转马头,在前边带路,三转两转拐进深山。

再说杨氏弟兄来到凤凰山前,不约而同各自带马,擦汗水,四处了望。这哥仨从小受父母熏陶,习学兵书战策,“逢山莫入”是最浅的知识,此地两山夹一沟,中间是小道,地势险要,不敢冒然前进。

杨三郎说:“不能进,我们从山西刚到此地,对地势不熟,不知道此山叫什么名,更不晓山里的情况,中了埋伏后悔莫及。”

“怎么办呀?”

三个人正商量,汝南王郑印到了,离远就喊:“林文豹呢?救下肖老将军没有?”

杨大郎摇头:“林文豹驮人进山了。”

“快点追上,别让他们跑远了。”

“郑千岁!此地荒山野岭,树木交杂,怪石堆叠,沟深草厚,怕林文豹设伏兵,他们在暗处,我们在明处,一旦中计,悔之晚矣!”

郑印到了近前看了看:“你们太多疑了,逢山有贼,遇岭藏寇,我也明白,不过就咱们还怕什么山猫野兽?敌将是两人,我们四个人怕什么?咱和他脚前脚后,他们来不及用兵,如果肖、郁二人有危险,咱对不起人家。你们要害怕别进去,在这等候,我到山内查看明白。”说完,郑印打马如飞,进了凤凰山。

杨三郎说:“二位兄长!郑千岁不怕,我们怕什么?别叫人家看咱们哥们是贪生怕死畏刀避剑的人呀!走吧!”

那哥俩无奈,打马进了凤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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