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晚听到这句话后,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鹿般在他怀里奋力地挣扎起来,试图挣脱他那强有力的怀抱并站起身来。
顾云舟又怎会轻易放过她?
只见他伸出双手,用力地将桑晚按回自己怀中,并顺势将嘴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呢喃道:“别乱动。”
声音虽轻,但其中蕴含的威严与不容置疑却让人无法忽视。
可桑晚哪里肯乖乖就范,她依然拼尽全力地反抗着,一边扭动身体一边气喘吁吁地喊道:“侯爷,这不合规矩啊!”
面对桑晚的抗拒,顾云舟只是冷冷一笑,不仅没有松手,反而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般。
同时,他恶狠狠地说道:“规矩?这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本侯如今不过是遂了你的心愿罢了。”
说罢,他竟毫无顾忌地朝着桑晚的敏感部位探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桑晚心急如焚,全然顾不得其他,脱口而出道:“侯爷,您若要了奴婢,难道就不会后悔吗?奴婢终究不是她呀!”
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直直劈在了顾云舟的心头。
刹那间,所有的欲望与冲动都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懊恼与悔恨。
顾云舟如梦初醒般松开了手,紧接着便像丢弃一件破旧物品似的,毫不犹豫地将桑晚狠狠地扔到了冰冷的地上。
整个动作干脆利落,甚至没有丝毫的怜悯之情。
桑晚重重地摔倒在地,身上传来一阵剧痛,但此刻她心中更多的却是委屈和无奈。
而顾云舟则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他一定是疯了,竟然会对除了她以外的女人产生两次如此强烈的反应。
或许真的是因为他爱她太深,以至于当看到与她有那么几分相似的桑晚时,竟然失控了整整两次。
狼狈地摔倒在地的桑晚,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差点就忍不住破口大骂了。
这个该死的男人,简直就是个冷酷无情的家伙!他怎么敢这样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狠狠摔到地上?
桑晚还是强忍着疼痛和愤怒,迅速从冰冷坚硬的地面上站起身来。
她满脸怒容,双眼喷火般地直视着眼前这个让她又气又恨的男人,大声说道:“还望侯爷您日后能够稍微冷静一些!奴婢我虽然跟您的心上人有些许相似之处,但奴婢终究不是她呀!奴婢名叫紫苏,请侯爷您务必分清楚。”
听到这话,顾云舟那原本就冷若冰霜的面容变得更加阴沉可怕,他用一种极其冷漠且带着威胁的口吻回应道:“你怎配与她相提并论?你与她相比,简直就是天壤之别、云泥之差!从今往后,休要再在本侯面前提及她半字,如若不然,本侯定会毫不犹豫地亲手割下你的舌头!”
说话间,他那凌厉如刀的目光直直地刺向桑晚,仿佛要将她千刀万剐一般。
面对如此凶狠的警告,桑晚非但没有丝毫畏惧退缩之意,反而挺直了腰板,昂首挺胸地回敬道:“谨遵侯爷之命!不过,奴婢倒是衷心希望侯爷您日后能对您那位心上人始终如一、保持初心不变,可千万不要见异思迁啊!”
说完这番话后,桑晚也不再多做停留,转身便怒气冲冲地快步离去。
望着桑晚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的背影,顾云舟气得胸膛不停地剧烈起伏着,仿佛随时都会炸开似的。
终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汹涌澎湃的怒火,仰天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怒吼:“血牙,立刻去把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给本侯……”
他后面的话如鲠在喉,心中竟生出万般不舍,仿佛要将桑晚这个胆大包天的婢女处死,就如同割舍自己的心头肉一般。
血牙见状,忙不迭地求情道:“侯爷息怒,她许是今日心情不佳,才冒犯了侯爷,罪不至此啊,奴这就去好好教训她。”
血牙说着,便转身打算离去。
顾云舟高声喊道:“回来!本侯何时让你去教训她了?”
血牙赶忙抱拳施礼,惶恐道:“侯爷恕罪,是奴太过心急了。”
“下去吧。”顾云舟心烦意乱地朝他摆了摆手。
血牙忽地想起一事,赶忙说道:“侯爷,最近有新消息传来,三王爷和三王妃将在三日后回京,届时会在三王府设宴。您与三王爷乃是至交好友,想必定会收到请柬的。”
顾云舟听闻此讯,心中如被微风吹起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喃喃自语道:“她要回来了,不知她是否还记得我。”
血牙静静地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桑晚气鼓鼓地回到院子,能下地行走的流珠看到桑晚这副模样,不禁笑了起来,“哟,这是怎么了?被侯爷责罚了吧,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太得意。”
桑晚二话不说,径直走到她面前,嘴角扬起一抹轻蔑的笑,嘲讽道:“好像受到惩罚的人是你吧,这屁股上的伤可得好生养着,若是留了疤,别说侯爷现在看不上你,以后也未必能看得上你。”
桑晚说完,便捂住嘴笑了起来。
“你个贱婢!”
流珠怒不可遏,扬起手就想给桑晚一巴掌,却被桑晚眼疾手快,反手抓住了她的手,紧接着“啪!”的一声脆响,桑晚毫不留情地一巴掌反打了回去。
流珠被她打得晕头转向,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天旋地转,她不禁失声尖叫:“啊!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话刚出口,她又准备动手,然而还未碰到桑晚,就被如疾风般赶来的血牙一掌劈晕了过去。
血牙那充满忧虑的眼神,直直地望向桑晚,轻声问道:“你没事吧?”
“没事。”桑晚微微摇头,脸上却没有丝毫喜悦之色,转身回了房间。
血牙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桑晚见他进来,开口问道:“可是侯爷找你,有什么事情要吩咐我去做?”
“没有。”血牙毫不犹豫地否认,随后又变得欲言又止。
桑晚见他这般吞吞吐吐,不禁莞尔一笑:“又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不妨说来听听,只要是我力所能及的,我定会全力以赴。”
血牙用力地摇了摇头,“并无需要帮忙之处,我前来只是想提醒你,离侯爷远一些,无论你做什么,侯爷都不会将你放在心上的。”
桑晚点了点头,苦笑道:“这我又何尝不知,只是我如今身为他的通房丫头,根本无从选择。若我不讨好他,恐怕会被老夫人发卖。”
“我欠你一份人情,只要你愿意,我定助你逃离。”血牙那真挚而坚定的眼神,如同燃烧的火焰,直直地凝视着桑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