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欣然来到电梯间等待电梯,同时用手机叫了一辆车,当她走到公司门口时,车已经静静地等候在那里。
可刚上车没多久,公司同事便打来电话向她索要一份文件。
她这才猛然想起,自己刚才走的太过匆忙,竟然顺手把那份文件也锁在了柜子里,看着车子仅仅行驶了没有多远地路程,她便让司机掉头回去一趟。
当她再次回到办公室拿完文件,正准备乘电梯下楼时,电梯门缓缓打开,几个人从里面走了出来。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精致女人,定睛一看,竟然是白梦蕊。
电梯里出来的人很多,如同一道屏障,挡住了简欣然的视线。只见白梦蕊姿态优雅地径直朝着陆憬深的办公室走去。
简欣然怔怔地看着她的背影,片刻之后,才如梦初醒般缓缓踏步走进电梯,
她的眼神茫然,机械地按下了要去的楼层。
看着电梯里自己的身影。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自嘲的笑。
原来,让自己回避的竟然是他的前女友。
电梯宛如时光的穿梭机,让她来不及多想,便迅速抵达了她要去的楼层。当电梯门缓缓开启的那一刹那,她也迅速地收回了自己的纷繁的情绪。把一切情感瞬间藏进心底最深处。
她迈着匆忙的步伐,快速来到财务部。将刚才电话里急切需要的紧急文件交给财务部人员手后。
悄然走出了财务部办公室。正欲转身离开之际,却不经意听到其他员工正在兴致勃勃地八卦着,
原理,公司新投资的那个珠宝品牌,经过一番波折后,最终选定了白梦蕊做为代言人,而今天,竟是临时加开的新闻发布会。
知晓这一切后,她的心中如同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控制不住地涌起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难过。这是她第一次如此深刻地开始怀疑她和陆憬深之间的感情。
她的内心陷入了一片茫然,有些不知所措地缓缓走向电梯间。当电梯稳稳地到达了一楼时,她突然想起了还在外面等待着她的司机。
于是,她咬咬牙,努力地收起了自己的情绪,迈着大步向外走去。路过了一楼的大厅时,此时已经有记者陆陆续续地到来。
大厅里已然布置上了精美的宣传展板。如此重大的事情,她身为总经办的秘书,却对此一无所知,只能说明这是有人刻意对她隐瞒了。
她的眼神空洞而茫然,缓缓的坐上之前约的车,朝着郊区的度假山庄驶去。此刻,她的脑子里一片混乱,许多事情她都不敢去深想,可那些思绪却如同挥之不去的阴霾,在她的脑海中不断盘旋。
从公司到度假村有着两个小时的路程,原本就隐隐作痛的小腹,这会儿或许是因为她的情绪不佳,疼痛感逐渐加剧。
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司机架在中控的手机,屏幕上显示还有20分钟才能到达目的地。
随后,简欣然心中想着,大概是生理期快到了,她暗暗想着一会儿喝点热水或许就会好转,于是,凭借着顽强的毅力坚持着来到了度假村。
当她将文件递交给墨开济的时候,墨开济早已收到了陆憬深提前发的讯息,极为配合的说道?:“谢谢欣然你特地跑这一趟了,这个文件着实紧急,还好你及时送来。可是帮我大忙了,改天我请你吃饭。”
然而,他嘴上虽说着文件很紧急。可却丝毫没有立即打开文件的举动。
简欣然静静地看着他的这番行为,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自嘲之感。原来,心中的猜测就这样轻易地得到了证实。
这仅仅是一个过场罢了。他们都在精心地演绎着这场戏,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把她支走,而她,也索性决定配合到底。
她脸上挂着淡淡地笑容,与墨开济道别。墨开济这会才瞧见简欣然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心中不禁涌起担忧之情,问道:“你的脸色看着不太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简欣然强忍着小腹处传来的阵阵疼痛,竭尽全力地挤出一抹笑容,轻轻摇了摇头,说道:“我没事,可能刚才走得太急,岔气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墨总。”
重新坐上在酒店外等候着她的车,简欣然便被汹涌地疼痛袭击,疼得她紧紧咬住了嘴唇。
回去地路途尚有两个小时之久,她强忍着疼痛,蜷缩着身子,无力地靠在车门上。
然而,那剧烈的疼痛不断加剧,最终,她实在难以承受,疼的脸上全然失去了血色。在万般无奈之下,她只能请求司机将她送到了附近的医院。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满头的汗水如,脸色惨白得如同一张白纸,嘴唇乌紫得吓人,心中顿时充满了担忧。
他迅速加快车速,尽快的把车开到了最近的医院。当车停下的那一刻,简欣然已经痛的几乎要晕厥过去。
司机急忙奔向急诊处,唤来护士等人,用轮椅将简欣然迅速送去了诊室。
经过一番紧急处理后,简欣然逐渐恢复了一些意识。医生此时才对她说:“你是子宫囊肿破裂,情况十分危急,现在需要紧急进行手术,你能否提供一下家属的联络方式呢?我们需要联系让他们来签字,以便让你尽快做手术。”
简欣然万万没有想到问题竟是如此的严重。她刚想说陆憬深的联系方式,可下腹那钻心的疼痛再次袭来。在这一刻,她的脑海中浮现出今天他精心策划支开她的事情,以及在电梯口遇到的那个女人。
此刻,她觉得他估计依旧还在忙着他们的事情,此刻的他应该还会继续回避自己的。
于是,她强忍着疼痛,缓缓开口对医生说:“我在海市没有家人,家里人距离太远了也无法赶来。我可以自己签字,任何风险我都愿意自己承担。”
她当下的状况万分紧急,医院在慎重考虑后也应允了由她自行签字。最终,她颤抖着拿起笔,强忍着剧痛,艰难地在纸上歪歪扭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