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多利亚伸手接过情报,这是一个微型胶卷,她拿起酒杯,喝酒的同时,手上快速动作,很突然的就把胶卷变没了。
杨镇南不关心她是放胸罩里还是藏头发里,他更关心维多利亚所说的那个送钱的人什么时候到。
“杨先生,这份情报是来自宪兵队情报课课长佐佐木先生大佐吗?”
杨镇南晃了晃酒杯:“抱歉,我只能说这份情报来自级别很高的情报官员,我是一个得到授权的传递者。
情报的真实性完全不用怀疑,你只需要等待日苏小规模冲突就可以证实情报真伪。
当然,如果你愿意付款,一个月之后的德国行动可以帮助你更快的证明情报。”
杨镇南不信,自己都提供大致时间和行动方向了,眼前这个德国特工能稳得住。
可惜维多利亚只是用手挽了下自己的头发,并没有回应这个话题:“杨先生,这一万英镑,你打算怎么处理,要知道这可是一大笔钱。”
维多利亚不死心,还是想探探杨镇南的底,其实支付发票就是她的上级为了找到杨镇南身后的卖家,特意设的局,想看看是谁带着这张发票去取钱。
“不知道,这笔钱,我又拿不到多少。虽然一万英镑是一笔很大的钱,但是它帮助您理清一个庞大帝国的行动方向,你不亏的。”
维多利亚发现杨镇南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并不是个废物,最起码说起话来,滴水不漏,很难找到对方破绽。
舞台上本来唱着中文歌的歌女突然改唱一首英文歌,维多利亚明显是收到了某种信号,抬起白嫩的手臂,看了一眼手表。
“抱歉,杨先生,我的上级失约了,他很可能是被其他事情耽搁了,今天的见面可能要取消。
如果我们对你所说的德国情报感兴趣,我们会主动找你的。”
说完很优雅的起身,把自己的手伸向杨镇南。
虽然有些生气对方爽约,自己终究还是要想办法去银行取英镑,但杨镇南还是很绅士的完成吻手礼,毕竟这是刚刚支付一万英镑的大主顾。
维多利亚走后,杨镇南收拾一下,刚准备出舞厅大门,“叮,三级技能启动,危险提示:舞厅外,有四名德国军事情报局特工在守候,可能被绑架。”
杨镇南心中暗骂:玛德,一点公平精神都没有,这明显是打算把自己强行绑走逼问情报,如果没有系统,自己肯定中招。
杨镇南坐回酒桌,右手揉搓眉心,不行,自己必须想办法破局,找日本人?不行,除了佐佐木,找别人都会走漏消息,找了佐佐木,这个支票就保不住了。
找陈又发,那个家伙不说那个犟种会不会来,自己刚刚把妹妹送走,暂时不想见他。
找陈安国,也不行,两个人加一起武力值不一定能胜过对面四个专业特工。
他想了一圈,走到前台,拿起电话:“您好,帮我转汇丰银行。”
“你好,这里是汇丰银行,我是客户经理德文.乔治。请问有什么能帮助您的。”
“我在大上海歌舞厅,打算去最近的汇丰用支票提取现金,提前打电话,希望你们提前准备好。”杨镇南使用流利的英语,这要感谢后世的疯狂学习。
乔治明显经常接到类似的电话:“请问您打算取多少英镑。”
“十万英镑。”杨镇南语气淡淡的说。
“哦买噶的,抱歉先生,我们的分理处暂时没有那么多英镑,请问您的账户名是什么。”工作人员听到这个金额,明显态度和蔼很多,原本应该提前知会的大额提款,也不敢指责对方。
“怎么,你们要探听客户信息吗,没有十万就算了,我今天先支取一万英镑零花吧。对了,因为和你打电话,我身边有人看我的眼神很奇怪,你们能不能提供安保服务。”
杨镇南绕了一圈,提出自己真正的要求。
乔治听到杨镇南说一万英镑仅仅是零花钱,感觉人生大受震撼,马上开始巴结:“好的,先生,我马上派人过去。
您知道的,现在刚刚发生战争,确实很不安全,请您放心,我这边马上派出最精锐的印度警卫去接您,请您不要离开人多的地方。”
杨镇南听到对方派的是印度警卫,想到对方的不靠谱程度,实在不放心:“有没有中国警卫。”
乔治很骄傲的说:“先生,您要知道,印度警卫比中国人能打的多。英印军队,天下无敌。”
杨镇南撇撇嘴:“嗯,我知道,印度士兵嘛,很能打的,一个印度士兵打六个中国士兵,尼合鲁说的。”
乔治隔着电话,没听出来杨镇南的嘲讽:“是的,先生,请稍等,警卫马上出发。”
杨镇南又搂着舞女跳了几只舞,就见到六七个锡克警卫走进舞厅,他拿着支票挥舞一下,就在几个警卫的保护下,走出了舞厅。
威廉带着几个手下,一直守在舞厅门口,二月初的上海真的不是很暖和,他感觉自己都要冻透了,可是那个该死的中国人还没有出来。
正在左右跺脚的时候,突然来了几个全副武装的锡克人,过了一会,那个目标竟然在锡克人的掩护下走了出来,更过分的是,他路过自己身边的时候,朝自己比出两根手指,嘴里喊着:“我过几天会捡到一万英镑,不知道是哪个傻缺心甘情愿送给我的。”
该死的,维多利亚肯定是哪里出现漏洞了,可即使维多利亚出现漏洞,对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哼,很可能是早就知道自己。
该死的,对方肯定知道维多利亚的身份,狡猾的日本人,绝对是他们用这个中国人顶在前面,自己却躲在背后,该死的胆小鬼。
杨镇南在锡克警卫的保护下,去银行顺利的用支票取出一万英镑,然后要求对方保护自己去宪兵队情报课。
当情报课几个字说出来之后,可以明显看出几个锡克人神情怪怪的,很可能是在心里嘀咕:这难道是个日本鬼子,嗯,长的倒是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