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脉。
凌飞鹤带着凌风,凌云,陆凡下山。
凌风,凌云有些兴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下山了,这些日子都在山上肝,总算是可以下来透口气了。
陆凡神色如常,他以前是负责宗门采买的,经常会下山,不会像凌家两兄弟那么兴奋。
不过再次下山,也让他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毕竟之前宗门都要被人灭了,还好祖师爷回来了。
凌飞鹤负手走在最后面,今天他穿的是白鹤流云袍,这是他所有衣服中算是比较好的,这次下山招徒,形象还是很重要的。
一头白发梳的一丝不苟,不过又故意留了两缕掉在额前,(参考古天乐版杨过发型。)以前他不是这样的,一根头发都要梳理整齐。
但现在他不一样了,他要放荡不羁,他要桀骜不驯。
此刻他想到了他的妻子。
他的妻子跟人跑了,就是因为他太窝囊,什么都不敢去争,什么都不敢去抢。
“阿珍,你如果现在回来,就会发现我不一样了。”
凌飞鹤叹了口气,他还是很喜欢妻子的。
帮他生了4个孩子,什么东西都不要,然后就跑了,让凌飞鹤觉得有些对不住阿珍。
“爹,你有两缕头发掉下来了,我帮你拔掉。”
凌云回头见到沉思的凌飞鹤,两缕头发一跳一跳的,看着很碍眼,这和爹一丝不苟的形象不符合。
凌飞鹤还没感应过来,便感觉头皮一痛,他故意留的两缕吊毛被拔掉了。
“你……”
凌飞鹤思绪被打断,看着凌云手中的头发,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这特么是我故意留的懂不懂!
头前留发,风流潇洒,你知不知道!
你居然直接给我拔了。
逆子!逆子啊!
早知道当初就该将你射墙上!
凌云一口气将手中的头发吹飞,拍了拍手,见凌飞鹤脸色阴沉,微微一愣。
爹怎么是这个脸色,谁惹他不高兴了?
难道是大哥?
见到凌云茫然的蠢逼样,凌飞鹤深吸口气。
我忍!
自己生的再蠢也要承受,背在身后的手已经捏紧了拳头,真的想一拳砸在凌云脸上。
干啥啥不行,吃饭第一名。
所有弟子中,就属你最能吃,一天炫饭十几斤,宗门就是被你吃穷的。
握着的拳头松开又捏紧。
凌飞鹤憋得脸色有些发紫,终于是将这口气给憋了回去。
“爹,这次有没有让我和大哥去卖的书?”
凌云见凌飞鹤脸色恢复正常,这才敢说话,脸色恢复了表示爹不生气了。
这是他们四兄妹总结出来的经验。
每次爹生气,脸就发紫,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他,等他脸色正常了,那就没事了。
凌飞鹤闻言,脸皮抽搐了一下。
凌云说的书是他之前逼于无奈画的小黄书。
宗门上上下下十多口人要吃饭,要修炼,他修为低又不敢去和人争抢资源,如果被打伤就更麻烦。
因此发挥他的特长,准备写字去卖,结果卖不出去。
为此凌飞鹤还生了一天的闷气,后来改成了画画,一开始画山水花鸟,他自己去卖,结果生意也不好。
后来画店老板给了他提示,他画的如此逼真,如果走点偏锋的话,能赚钱。
这偏锋自然就是春宫图。
只要是男人,不管是你是凡人还是武者,亦或者是修士,都好这一口。
凌飞鹤为了供养宗门,只能屈辱的画春宫图,结果大卖特卖。
宗门也算是有了一条稳定的财路,这才能在他娘死后百多年,还能维持冲霄门的日常开销,并且提供弟子们的修炼资源。
当然都是最低级的资源,否则不至于冲霄门一个灵海境都没有。
每次卖书都是凌风,凌云去,如果让弟子知道他堂堂宗主画这个,那多丢脸,他自己也不想和那些满身铜臭的商人打交道,便交给两个儿子去卖。
凌风,凌云第一次看到这书时,也不敢相信他们爹居然画这样的东西,在他们心中,凌飞鹤还是很高大上的。
不过很快两人便看入了迷,开始崇拜凌飞鹤了。
凌飞鹤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让他们卖书了,让两人书瘾犯了。
瞪了凌云一眼,凌飞鹤道:“没有,你爷爷给你们那么多灵石,还用得着卖书吗?”
凌云有些遗憾,是啊,现在他们修炼都是用灵石修理,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爹也确实不用画书去卖了。
这是好事,但为何感觉心中有些失落。
前方的凌风也听到了这话,同样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振作起来,没有书看没关系,可以实战。
每次他们下山卖书后,不会将所有钱交给凌飞鹤,而是会存一部分起来,等到存够了就去大荒城内的青楼。
两兄弟也算是常客了,百多年间去了很多次,里面的姑娘换了一波又一波,他俩依然如故。
这次跟着下山,说不定可以顺带去一趟。
两兄弟对视一眼,心意相同,不带陆凡。
……
大荒城。
距离大荒山脉百多里,城池四周还散布着一些村落,由于是这方圆万里唯一的城池,大荒山脉内很多宗门都会来大荒城进行交易。
因此大荒城内很热闹。
以凌飞鹤等人的脚力,不到晌午便已经到了大荒城外。
因为明天就是五年一次的招徒大会,因此大荒城比平时更加热闹,周边村落的人全都涌入城池。
如果能被宗门看中,成为弟子,踏上修行之路,对于这些凡人来说就是天大的机缘。
毕竟这个世界弱肉强食,强者为尊,凡人处于最底层。
谁都有一颗想往上爬的心,不甘愿一辈子都在最底层被欺负,被剥削。
此刻大荒城中心,巨大的广场上已经搭建好了场地,以往的招徒都是由城主府出面搭建,这次也不例外。
交了场地费的宗门就可以进入场地招收弟子,这也是城主府创收的项目,因此城主也很重视。
此刻在广场的一侧,便摆放了四张桌子,城主府的四名师爷坐在桌子后面,等着宗门来交场地费。
“奇了怪了,以往西部宗门最积极,怎么今天一个来缴费的人都没有?”
负责收取西部宗门费用的师爷看着其他三个桌子前排起了队伍,唯独他这里一个人都没有,有些纳闷。
西部宗门是不来招收弟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