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二九明白了夜十七的用意:“好,这件事交给我去查。”说罢,夜二九话锋一转:“不过,你想知道这些何用,我们的目的,是如何控制这些散修。”
“不了解各方势力,何谈控制?而且眼下来看,这个盟主之位很重要,最好是能够争下,即便我们不争,但也要确保,其落在我们可以掌控的人手里,倘若我们连这些人的底细都摸不清,如何完成掌柜交代的买卖?”
夜二九恍然,看向夜十七的目光中多了几分赞许之色。
“明白了。”
“要快。”
“放心。”
夜十七暗地里,取出了那张当初秦忠留下的符箓。
这种符箓,没别的作用,而是一符两张。
秦忠可以借此符,寻得夜十七的所在,而夜十七也一样可以借此符,感应秦忠是否就在附近。
结果,符箓上的确有气息涌动。
夜十七将符箓收起,心头暗道:“他们也来了,都来了,看来这一次,真的热闹了。”
秦忠和秦熙如果来了,代表的就自然是镇北王的一方。
夜十七心里一直在盘算。
虽说这些散修,不归属于哪一方势力,但想要控制他们,办法不是没有。
那些不便正面出现的势力,完全可以通过控制一两个人,暗中扶持使之成为散修盟主,借此便可以达到目的。
实际上,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方势力的代表,只是他这个代表,有点傀儡的意思罢了。
众人逐渐散去。
夜十七三人回了落脚民房。
这段时间,夜十七也不会浪费,继续提升修为。
从回来开始,一直到深夜子时,夜二九那边才有了消息反馈。
夜十七的房中,夜二九语音婉转的道:“哎,还真是被你说着了,这一次,真可谓是复杂到了极点。”
“得了,少卖关子,说吧。”夜五急道。
夜二九白了夜五一眼,娓娓道来:“据青衣卫打探消息,那撼地苍龙陆凌风,近些时间似乎与帝国皇室走的很近,所以有可能,他的出现,代表的就是皇甫皇族。”
“漠北寒枪么……漠北,指的就是苍寒帝国西陲的大漠以北,而大漠也是苍寒帝国和永盛帝国之间的屏障。”
夜十七看向夜二九道:“你的意思是说,这漠北寒枪,有可能代表着永盛帝国?”
“不能确定,但极有可能。”
夜十七点头,夜二九又道:“今日你所见的那个手持折扇的男子,应该是进行过易容改面,但青衣卫发现,他在离去后,径直去往了城主府。”
“城主府?”
“没错。”
夜十七低语道:“此处归属于镇北王所辖,难不成,他是镇北王的人?”
夜二九缓缓点头:“有这种可能。”
“好,那……天刀齐洛呢?”
“这个……尚未查明,此人原本是镇国武侯麾下四将之一,忠心耿耿,虽说当初镇北王和镇国武侯关系不错,但镇国武侯被陷害时,镇北王却并未选择援手,所以,他应该不可能和帝国皇室,镇北王有任何瓜葛。”
夜五听得出了神。
此刻回神,眼珠瞪的滚圆,吃惊道:“嚯,好家伙,镇北王,皇甫皇族,连毗邻帝国都要参与,这下真是够热闹。”
“热闹?”夜二九看了眼夜五。
“是啊,还不够乱吗?”
“我们该想的始终是任务,现在势力错综复杂,我们该想的是,和这些大势力,如何去争,我倒是觉得,这次真的麻烦了。”
被夜二九这么一说,夜五的脸色顿时苦了下来。
“是啊,难,的确太难了。”
夜十七开口道:“先别想这么多,两虎相争尚且必有一伤,越乱我们才有机会。小妹,还有么?”
“其他的……”夜二九秀眉紧锁,几息之后道:“暂时尚未查明,但二哥,有可能,连兽人异族也潜藏了进来。”
“不会吧,会盟的目的就是对付他们,他们还敢来?”
夜十七看向夜五道:“有何不会?恰恰因为此次会盟是为了对付他们,他们才非来不可,他们未必奢望拿什么盟主之位,但却一定会想尽办法破坏会盟。”
“二哥所言极是,很有这个可能。”夜二九点了点头道。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夜二九也看向了夜十七,听取夜十七的想法,已经逐渐成为了一种习惯。
“打。”
“打?”
“没错,总之都是要打,先争盟主之位,其他的,以静制动,再说。”
夜五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上么?”
“当然,已经说定了。”夜十七肯定的道。
“怎么,怕了?”
夜五白了夜二九一眼:“你觉得我会怕么?”
“咯咯,谁知道呢。”
“放心,打头阵这事,交给我了。”夜五顿时一拍胸脯。
二人各自离去,丑时末,夜十七悄然离开了住处。
他在夜色中穿行,最后到了城边的僻静处。
悄然驱动符箓,大约一刻钟后,一道身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来了。”
“你也来了。”
这一句你来了,都有双关之意,指的并不单是此刻见面,也是来到了这封凉城内。
秦忠和夜十七此刻,都非本来样貌,但二人可以确定对方的身份。
而夜十七之所以此刻要见秦忠,是心中有些疑惑难解。
很重要,起码对他来说。
向来干脆的夜十七直接问道:“镇北王,也要控制这些散修?”
“是。”
“那你们此来,一定是为了此事了,今日我隐约感受到你的气息,那手持折扇的男子,看起来年岁不大,他是何人?”
“他就是镇北王世子,楚一帆。”
闻言,夜十七心头一动,原来此人,就是上一次任务的目标。
难怪排场不小,身边有武修者护卫。
“修为如何?”
“应该在气海境后期。”对夜十七的问询,秦忠可谓知无不言,也毫不犹豫。
夜十七点了点头,又道:“我不明白,当初镇国武侯被害,镇北王却置若罔闻,你们为何还要助他?”
这一次,秦忠没有立即回答,似乎有些难处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