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王敏慧好奇着的陆岑岑,这会儿正窝在被窝里酣睡呢。
今天中午要去大西北,不用早起训练,肖墨也趁机在家陪媳妇睡了个大懒觉。
太阳都晒屁股啦,两人才慢悠悠地起床,洗漱完,胡乱吃了点早餐,就拎着大包小包往云市火车站赶。
到了火车站,进站的时候,那叫一个人山人海啊!肖墨生怕陆岑岑被挤到,一只手紧紧拎着行李,另一只手紧紧拉着陆岑岑,把她护得严严实实的。
两人在拥挤不堪的人群中左冲右突、前推后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经过好一番艰难的折腾,终于成功地挤上了那趟开往新市的火车。
当他们找到属于自己的卧铺位置后,一屁股坐下去时,两个人不约而同地长舒了一口气,仿佛身上背负着的千斤重担瞬间消失无踪,那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简直难以言表。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坐火车出行的人多得超乎想象。每一次出门对于人们来说都是一场不折不扣的“战斗”,想要顺利地挤上火车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这不,仅仅只是刚刚挤上车厢这么一小会儿功夫,两人就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了。
待稍稍缓过神来之后,他们便开始动手放置携带的行李物品。经过一阵手忙脚乱地整理和安放,总算将那些大大小小的包裹给安置妥当。
做完这些,两人相互对视一眼,然后心有灵犀般一起爬上了床铺准备好好休息一下。
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地是遥远的新市,从当前所在的云市出发前往新市,途中需要整整坐上两天两夜的火车才能抵达。
此刻,躺在狭窄的卧铺上,听着车轮与铁轨之间发出的有节奏的撞击声,陆岑岑逐渐进入了梦乡。
陆岑岑睡得迷迷糊糊刚要醒来时,忽然听到一阵嘈杂声。原来是列车员推着餐车过来售卖食物了。肖墨看了看陆岑岑,轻声问道:“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东西?”陆岑岑摇了摇头,她现在只想睡觉,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老是犯困。
见陆岑岑现在不想吃东西,肖墨怕她晚上会饿,给自己买了份饭后,又给陆岑岑买了点钙奶饼干。
夜晚来临,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陆岑岑睡得并不安稳,她被饿醒了。
缓缓睁开眼睛,摸了摸自己咕咕叫的肚子,此时此刻,她好想痛痛快快地吃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啊!
于是,她轻轻按着左手手背,与小美沟通道:“小美,你睡了吗?如果还没睡的话,能不能麻烦你帮我煮一碗面条呀?记得加上一根火腿肠和一个荷包蛋哦。”
很快,脑海中传来小美的回应声:“好的,姐姐!”得到肯定的答复后,陆岑岑又重新躺下,打算再休息两三分钟,然后起身前往厕所,并借机进入空间吃面条去。
这时,睡在上铺的肖墨察觉到陆岑岑的动静,关切地问道:“怎么啦,媳妇?是不是要去上厕所?我陪你一块儿去吧!”说着,肖墨便准备翻身下床。
陆岑岑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啦,你乖乖待在这里看好咱们的行李就行。我的肚子有点不太舒服,可能需要多花一些时间才能回来,你不用担心我哈。”
听到媳妇这么说,肖墨想了想觉得也是。毕竟确实需要有个人留在这儿看守行李,而且以陆岑岑那把子力气,如果真遇到什么突发情况,估计吃亏的也不会是她。
于是,肖墨点点头,嘱咐道:“那好吧,媳妇,你自己小心点儿。”
陆岑岑穿过三节车厢后,才找到了厕所,70年代的火车上不是每节车厢都有厕所的。
她运气不错,找到厕所的时候,厕所里没人,她急忙走了进去,锁上门后便进了空间。
客厅里,小美已经煮好面条放在茶几上了,给加了两个荷包蛋和两根火腿肠。
陆岑岑满心欢喜地向小美表达了诚挚的谢意之后,迫不及待地一屁股重重地坐到柔软舒适的沙发上,然后毫不客气地大快朵颐起来。
她风卷残云般以极快的速度将整碗美味可口的面条一扫而光,最后心满意足地拍了拍微微鼓起的肚子。
不过,在离开空间之前,陆岑岑没忘记细心叮嘱小美可千万不要因为熬夜追剧而影响休息。交代完毕之后,她便出了空间。
毕竟身处公共场合,而且又是在火车这样人员密集且流动频繁的场所,也实在不好长时间霸占着厕所不放呀!
所以,陆岑岑一出空间便打开厕所门走了出去。
走在过道上,她便开始绞尽脑汁琢磨起该找个什么样合适的借口,才能顺理成章地从空间中拿一些水果出来吃。
就这样,她一边低头沉思苦想,一边漫不经心地向前走着,完全没有留意到前方正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叔迎面朝她走来。
只听得“砰”的一声闷响,猝不及防之下,陆岑岑结结实实地与那位大叔撞了个满怀。
她顿时如梦初醒,满脸通红地连连向对方赔礼道歉道:“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啊,对不起大叔!您没事儿吧?有没有撞伤哪里?”
然而,令她感到有些诧异的是,那个被撞的男人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打算过多计较此事,甚至连一句话都未曾多说,便行色匆匆地转身离去了。
望着男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陆岑岑不禁心生疑惑:这个人怎么如此奇怪呢?按理说他会骂我或者是接受我的道歉,像这般被撞了却一声不吭直接走开的情况,着实少见得很,不符合常理啊!
陆岑岑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着,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仿佛有一团迷雾笼罩在心头。她努力回忆刚才与那个人接触时的情景,那股若隐若现、类似于鞭炮的味道不断在脑海中浮现。
“难道……”一个可怕的念头突然闪过陆岑岑的脑海,她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一般,“不好!那人该不会是敌特吧?”这个想法一旦产生,便如野草般迅速蔓延开来。
紧接着,另一个更为惊悚的猜测涌上心头:“他会不会是身上绑了炸药包,打算要和这车上的所有人一起同归于尽啊?”
想到这里,陆岑岑只觉得浑身发冷,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此刻,时间似乎凝固了,每一秒钟都变得无比漫长。陆岑岑的大脑飞速运转着,思考着应对之策。
如果不立刻采取行动阻止这个人,后果将不堪设想,这一车人的生命都会受到严重威胁。可是,究竟应该怎么做呢?
恐惧渐渐占据了陆岑岑的整个心房,然而,一种强烈的责任感让她强压下内心的慌乱。她深吸一口气,暗暗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想办法化解这场危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