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清欢敲开刘辉的家门,但开门的是一个瘦瘦小小,衣服松垮破旧的小姑娘。
女孩怯怯的问:“你是谁啊?”
林萱嫂子说,刘辉的母亲对儿媳生了个女儿,很不满意,看来这就是那个女儿了。
那老婆子重男轻女,肯定不会对这个孙女多好,可亲生父母还是天天在家的啊!刘辉每天都能回来,女儿能过成这样,孟清欢虽然脸上没表现出来,但心里对刘辉的印象一下降了不少。
孟清欢笑着指了指自己家的方向:“我是那边,宋瑾年家新过门的媳妇儿,想着和邻里拉近一下关系,就准备了点儿小咸菜,想给你们送一些,你们别嫌弃就行。小朋友,你家里没大人了吗?”
小女孩看着色泽诱人的腌萝卜,流露出向往的神情,还狠狠咽了几口口水。
“甜甜,谁来了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
一个脸色苍白,五官精致的女人出现在门口,她看到孟清欢的那一刻,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你要干什么?”
孟清欢挑眉,这话说得,好像是她要害人一样。
孟清欢面不改色,把刚刚的话术又重复了一遍。
女人挤出一个笑容:“啊,谢谢啊。”
说完接过孟清欢手里的咸菜,就把门关上了。
孟清欢:“……”
这家人真是,神戳戳的。
不过无所谓,反正她已经达成目的了。
孟清欢走到离刘辉家隔壁那一户人家时,开门的是一个略有些胖的大妈,她看到孟清欢,明显的愣了一下:“……你是,宋副团长的媳妇儿?”
孟清欢笑着点点头,说明了来意。
胡玉兰有些惊讶的接过三个小芦苇格子:“哎呦,真是谢谢你了,这小菜看着真不错,装小菜的格子也精致的很。”
孟清欢笑着点头:“一点心意,也叫大家伙儿尝尝我的手艺。您喜欢就好。”
胡玉兰收下后,热情的招呼孟清欢:“进来喝杯茶吧?”
孟清欢摆手:“我就不打扰了。”
“嗨呀,算什么打扰啊,你刚刚不是也说了,咱们以后都是邻居了,进来坐坐,聊聊天!哎,你会打麻将吗?我和我两个儿媳妇正好缺一个人!”
孟清欢哭笑不得,原来是三缺一了:“打麻将啊……我会倒是会,但我不是本地人,可能不同的地方,玩法不一样?”
胡玉兰拉着孟清欢就进来了。
屋里有两个女人,其中一个还大着肚子。
胡玉兰看起来就是个风风火火的脾气,先指了指没怀孕的女人:“这是我大儿媳妇张秀丽,我大儿子是咱们部队一团一营的营长曹连生。
怀孕的是我小儿媳苏小静,我小儿子也是当兵的,不过不在Y省。儿媳妇怀孕啦,儿子又出任务,我就带着她过来上我大儿子家住一段,等孩子生了再回去。”
孟清欢笑着点点头:“我记下了,大娘您怎么称呼?”
“害,我姓胡,我叫胡玉兰。你叫我胡大娘就行。”
“胡大娘好,两位嫂子好。我是宋瑾年的媳妇儿,我姓孟,叫孟清欢。”
张秀丽好奇的问:“你过来有什么事情吗?”
胡玉兰把麻将拿出来:“我想打麻将,咱们人手不够,正好小孟来了,凑个人头嘛!”
孟清欢也没拒绝,反正目前看来胡玉兰是没恶意的,而且打麻将的时候也是打听消息的好时机啊!
这边的麻将打法和孟清欢会的不太一样,不过也不难理解,胡玉兰给解释了一遍之后,孟清欢就明白了。
上手搓了两把就熟悉了规则,大家的交流也熟悉起来了。
胡玉兰和两个儿媳对她挺好奇,问了不少东西,孟清欢觉得没什么好瞒着的,就回答了,遇到一些不方便的问题就含糊过去,让孟清欢很舒服的是,这三个人虽然八卦,但有分寸,孟清欢含糊过去之后也不会追问。
和这样的人相处还是很舒服的。
见时机成熟,孟清欢问了隔壁的情况。
“对了胡大娘,我刚刚给你们家隔壁,刘副团长家送菜,她们家是什么情况啊?”
胡玉兰摸麻将的手都顿住了:“你和隔壁那老婆子打上照面了?”
孟清欢装的什么都不知道:“不啊,开门的是个小姑娘,后面还有个年轻女人出来,长的很精致的,没有见过什么老婆子啊?”
胡玉兰和两个儿媳交换了一下目光,然后对孟清欢说:“啊,也没什么,隔壁是二团的刘副团长家,你看见的应该是他媳妇李翠雯和他女儿刘甜甜。”
孟清欢点点头,“天真”的说:“刘副团长的媳妇儿长的真漂亮,就是看起来怯怯的,不太爱说话的样子,收了东西就把门关上了。
不过那个小姑娘怎么那么瘦小啊?是不好好吃饭吗?”
胡玉兰心直口快:“嗨哟,你刚刚嫁过来,不明白。我不和你说,过两天你见过刘副团长他母亲,你就知道了。”
孟清欢奇怪的问:“他母亲怎么了吗?”
胡玉兰冷哼一声:“也没怎么,就是个没脑子的蠢货罢了。”
孟清欢垂眸,看来那个姓蔡的老婆子在家属院风评不好呢,那就好办了。
李秀丽 和苏小静那天也在场,知道蔡桂枝说了什么,现在整个家属院都传遍了宋瑾年抢晋升的事情,虽说大家没证据,但八卦的力量还是很强大的,一来二去还传的有鼻子有眼,她们也是知道的,但不好和孟清欢说呀!
再怎么说,大家也就刚认识,没熟悉到那种程度。
胡玉兰又不是蔡桂枝,一开始就对孟清欢有偏见,人家好心好意来送东西,她肯定不会拒绝,毕竟以后都算邻居了。
现在见孟清欢说话做事都温柔大方,长的也水灵漂亮,胡玉兰自然更喜欢她了:“说起来,那天你结婚时候我来看了,你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新娘子了,特别是你那身衣裳,真好看,那衣裳叫什么来着?”
苏小静补充:“妈,都说了好几遍了,您也没记住。那叫旗袍!听说首都的姑娘出嫁流行这么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