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枝取完药回来,整个下午都投入制药工作中。
二楼客厅,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
魏博阳神色凝重:“小枝被人盯上了。”
“江城阔少私底下开了一个赌局,赌资达到230万之多,赌谁能最先拿下小枝。”
只要引起她注意,就能分5万、10万不等。
在这个人均工资不到300的年代,5万10万是一笔难以筹集的巨款!
中午那个有点姿色叫妈的男大学生就是因为家里人生病了,所以参与进来。
230万,可见赌盘开得多大。
魏博阳把傅思明叫来,就是有话要交代。
“其它还好办,占大部分的是江城富人圈里一个叫暗影帝国的病娇变态组织。”
他的手敲击着桌案,缓缓吐出:“林奕晚,也是那个圈子里的人。”
双方都是聪明人,一个眼神就能意会对方的意思。
虽然目前没有确凿的证据指向她,但多半是她在背后推波助澜。
魏博阳早就听闻江城贵圈很乱,没想到能这么乱,还有地下组织!
他就说下飞机那天,人群中热闹得不对劲。
原来沈枝回江城的第一天就被盯上了!
“据说里面有一些不要命变态,家中不乏有有权有势的人撑腰,一窝蜂盯上来处理起来很麻烦!你遇到的时候小心些。”
他不能每天跟在沈枝身边,所以给傅思明提个醒。
虽然他也看不惯傅思明这厮,但事关沈枝的安危,必须谨慎对待。
老爷子那边他也得打个预防针,主要是老人家心脏不好,受不得惊吓。
院中加强防护,沈枝平时不怎么出门,应该没什么问题。
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
“变态?”
盯上了沈枝?
傅思明握紧拳头,眼神中暗流涌动,一拳垂在旁边的梨花木案上。
正欲说话,就被魏博阳吐出烟呛得咳嗽了几声。
“你抽烟能不能出去抽?”
是嫌他死得不够快,还是故意延缓伤势恢复?
魏博阳靠在椅子上,两条腿直直伸长交叠在站凳子上,歪头吐出一个烟圈,气焰嚣张:“我家。”
言外之意,要出去也是你出去!
傅思明心中暗恨。
好!
在他面前暴露本性后装都不装了是吧?
傅思明的目光瞥向门外,不得不承认,魏博阳是一个很强劲的对手。
连抽烟都十分帅气有范儿,矜贵迷人。
还好他只是大舅哥,不然他在沈枝身边,傅思明一点都不放心!
即便是大舅哥,现在也每天把他气到抓狂!
“我告诉沈枝!”
装是吧!
傅思明以前也抽烟,也是帅绝人寰的靓仔!
后来他发现沈枝不喜欢烟味就戒了。
魏博阳深吸一口,拿下烟头,单手摁灭在烟灰缸里,喊了一声:“慢着!”
他叫住傅思明:“小枝不进这个房间,我在这儿抽没事。”
“我有事!”
受伤期间沈枝明令戒烟,待会儿她来上药闻到烟味,他怎么解释?
伤势一天不好,沈枝就要按着他换一次药。
他有理由怀疑魏博阳是蓄意报复!
故意延缓他的伤势恢复!
“消息我通知你了,你最近留心一下。”
“回你房间躺着吧,别打扰我抽烟。”
傅思明:“……”
屮!
一种植物。
片刻后,傅思明气呼呼地杵着拐杖从房间出来,老爷子在一楼看得直摇头。
昨天晚上他才劝说了魏博阳一晚,让他不要针对傅思明。
今天也抽空解开了傅思明的心结。
老爷子只希望他们以后相处起来能和睦一点。
现在看起来,难!
晚上。
沈枝拿药给傅思明上药。
傅思明褪下多余的衣物,看着沈枝手里的胶带和布,眨了眨发红的眼睛,退后一步:
“干什么?”
沈枝弯腰,狐狸眼里尽是冷色,莹润的红唇在他面前一张一合。
“待会你弄出的动静有点大,我准备提前把你的嘴堵上。”
只要不听,就不会被他蛊惑。
沈枝狐狸眼眸里的亮光比往日灵动,虽然面容冰冷,但无端让人觉得那里头有一丝笑意。
傅思明当即闹了个大红脸,低垂下眼睫。
手撑在身后,胸腔里的心脏不安地跳动。
虽然这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
但是他不是那个……也不是久经沙场老司机,他连沈枝的嘴都没亲过。
呸!
说错了,换个场合是他梦寐以求的场景,但现在他是个等待接受酷刑的囚徒。
沈枝还要在动手前拿布和胶带把他的嘴堵上,防止他喊叫。
“枝枝,你不觉得过于残忍了吗?”
“或许我们可以换个方式……”
“比如说两天换一次药,今天只涂冻伤膏。”
“两天太短了,三天!三天换一次!”
说话间,他已经往床内部挪了一小段。
沈枝秀眉轻轻一挑,跪在床沿,欺身而上,手里的胶带往他脸上一送。
“我们是可以换个方式,比如说你配合一点!”
傅思明不配合的把头偏开,沈枝用另一只手去固定他的下巴。
“你别动!”
换个药跟强迫良家妇男就范似的!
刚刚上手,食指柔软的皮肤与下巴上悄悄冒出头的胡茬接触,细微的刺痛和不适感通过神经末梢传来。
沈枝手指微缩,强忍住没有松开手。
“你没刮胡子?”
“今天没刮。”他都是两天刮一次,没想到今天胡茬扎到了沈枝的手。
“枝枝,那个胶布很黏,从脸上撕下来的时候很痛!”
“我不要粘胶布!”
在海市的时候试过了,胶布撕下来的真的巨痛!
沈枝一边把他的手扭到身后捆绑打结,一边认真考虑:“我给你换一款。”
傅思明一边推拒,一边挣扎。
沈枝的腿将他跪压在被子上,一半的重量都在他身上。
傅思明脸上烧红,衣衫半解,踢飞被子。
“别绑我……”
“你待会不安分。”
沈枝之前已经见识过了,为了逃避换药他真的是花样百出!
今天她做足了准备,绝对不会再让傅思明有半点机会挣扎!
只是傅思明的神色看起来有几分不对劲。
他扭动着身后的手腕,跪坐在床上,受伤的腿绑着一圈圈纱布,动作弧度不敢太大,也一向不太会忤逆沈枝。
沈枝真的去给他换了一条胶布回来。
“你绑得太紧了!”傅思明扭动手腕,只觉得布条勒得手腕剧痛。
这是沈枝在乡下捆猪的手法,他挣脱不开!
傅思明眼中不明的情愫涌动,水雾渐起,烧红的脸颊快比得上眼尾那抹红。
“沈枝……沈枝……”
你不觉得今天过于暧昧了吗?
或许你真的只是为了上药,那我呢?
傅思明嗓音温润低沉,富含磁性的声音充满控诉与祈求:“别这样对我……”
如果待会控制不住,她又……
他仰头说话,眼神如控如诉。
流畅的下颌线下喉结微微凸起,紧实的肌肉微隆,麦色的皮肤分走了脸上的一抹红霞,带着轻微的烫意。
他低下头,细碎的刘海垂下,遮挡住眼中狼狈的神色。
沈枝眼眶颤动了一下,美眸微眯,健康粉红的嘴唇轻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