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一脸郑重,刚想开口,外面又是一声轰隆巨响。
南宫羽的眼眸立马染上一层怒气。他站了起来,转身走了出去。
张纯风幻化出一只八哥,飞了出去,却见大门处腾起一股黑烟。烟散后,大门依旧损伤不大。
八哥四处飞翔,最后发现南宫府东北方向显然有两个异常波动在快速移动。
跟过去一看,却是高颧骨老者在追一个人。那人一身紫衣,背着一张弓,在屋底下快速穿梭。
然而,筑基期终究弱了些,老者一个瞬移,化掌为刀,用力横扫,紫衣当即被撞退,后飞七八米。
他跌倒在地,立马翻身跃起。张纯风仔细一看,却是茶楼里那个吃面的黄脸汉子。
“你逃不了!”老者一脸严肃。
黄脸不回答,转身就奔了出去。老者再次瞬移,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逃不了!”老者保持着严肃的表情。
黄脸盯着他,突然抛出一个物件,往老者扔去。
老者纳戒一闪,一杆长枪拿在手里,随手一拍,击中物件。嘭的一声,白色烟雾弥漫,遮住了老者的视野。
黄脸趁机逃跑,往侧面风雨廊狂奔。岂料,刚到拐弯处,就被人一脚踹了回来。
他再次倒飞,跌倒在地。而拐弯处露出一张脸,却是周慕云。
“就凭你也敢炸我南宫府的大门?”周慕云握着朴刀,一脸鄙视。
黄脸站起来,冷笑道:“你南宫府?你姓周!”
“那又怎样?等我与表妹完婚,就是我南宫府!”周慕云得意道。
“南宫珠要嫁给张纯风,你靠边站了。”
周慕云一听,笑容顿时消失,急问道:“谁?你说表妹要嫁给谁?”
“张纯风,就是将你揍成猪头的那个少年。”
周慕云怒火中烧,一跃而起,双手高举朴刀,对着黄脸的脑袋砍过去。
黄脸再次甩出一个物件,扔向周慕云,转身就跑。周慕云朴刀一砍,又是一阵白色烟雾弥漫开来。
他视野被遮住,无能狂怒,乱砍数刀。再看黄脸,他已经窜进附近一间柴房。
谁知,刚进门,他就被撞飞出来,尚未落地,一滴液体已经从门内射了过去,钻进他的身体。
黄脸跌倒在地,一脸痛苦。
柴房里露出一张脸,却是南宫珠。她满面得意,背着手,跨过门槛,慢悠悠地走向黄脸。
“你的同伙呢?”她问道。
黄脸不理她,从怀里掏出一个小药瓶,拔掉瓶嘴,仰头就想喝掉。
啪的一声,药瓶破碎。南宫珠笑道:“你想喝药,就告诉我余春晖在哪里?”
黄脸依旧不理她,又掏了一个小药瓶出来。啪的一声,又被打碎。
“余春晖在哪里?”南宫珠问道。
“我不认识余什么晖。”黄脸有些生气。
“你当我三岁小孩吗?他快死的时候,你放了一炮,你们自然是一伙的。”
黄脸想了想,问道:“我说了,你放我走吗?”
“那是自然。”
“我不相信你。”
“我有必要骗你吗?”
黄脸将信将疑,最终说道:“余先生自然在南宫府,有本事你就去找他!”
南宫珠皱了下眉,屈指一弹,又一滴液体射进黄脸的身体。
黄脸痛苦加倍,嚷道:“你不是说让我走吗?”
南宫珠无视他的问题,问道:“你们为何要找我爹决斗?又为何要炸我家大门?”
“这不是我们的约定。我们刚才说好了,我告诉你余先生的行踪,你让我走,你不能不守信用!”
话音刚落,又一滴液体钻进黄脸的身体。
“你把你们的目的告诉我,我放你走。”南宫珠说道。
“不,我不会再信你的鬼话!”黄脸痛得满头大汗。
“你最好告诉我,虽然我南宫家的水符杀不死人,但折磨人还是足够的。”
“不,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告诉你的!”
语罢,又一滴液体射进他的身体。他痛得面目扭曲。
“你何必死撑呢?告诉我,我立马将你身上的所有水符拔出来。”
说着,剑诀一转,一滴液体立马从黄脸的身体里钻出来。黄脸登时舒服多了。
他喘着粗气,说道:“你何必在意我们什么目的,你凌霄派不一直没输过吗?”
“少废话,叫你说你就说!”
黄脸正要开口,突然一声轰隆巨响传来。南宫珠面露忧色,犹豫了一下,走近黄脸,点了他的穴道。
她拎着黄脸,飞上屋顶,见大门处又腾起一阵黑色烟雾,怒气爬上眼眸。
她在屋顶上轻点几下,落到了大门处,将黄脸扔在地上。
两支卫队姗姗来迟,南宫珠劈头盖脸就骂起来:“在同一个地方,三番四次出事,我南宫家的防御是纸糊的吗?”
众人不敢接话,有的别着脸,有的低着头。
南宫珠见状,忍住,向领队行了一礼:“钟师兄,贼寇狡猾,还望您多费心!”
领队回了一礼:“大伙不敢懈怠,四处奔波,还请大小姐明察。”
“好,等抓了贼寇,我给大伙请功加赏,还望大家尽力。”
说罢,拎着黄脸往东边一处建筑走去。
是个刑房,只有一个小窗,里面点了火把,靠墙放满了刑具。
“你不是说要放我走吗?”黄脸有些恐惧。
南宫珠将他扔在地上,笑道:“你快点说,我就放你走。你若磨磨唧唧,我就慢慢折磨你,你考虑清楚。”
说完,剑诀翻转,墙上一条铁链即窜了过来,将黄脸缠得严严实实,挂在墙上。
“说吧,你们的目的是什么?”南宫珠问道。
黄脸冷笑:“你凌霄派的罪恶罄竹难书,还需要我多说吗?”
“你才罄竹难书!”南宫珠怒道,剑诀翻转,铁链拉的更紧。
黄脸满脸痛苦,又犹豫一会,说道:“一年前,我娘推了个小推车进城,一半枣一半梨,你们说不能这样混在一起,要我娘掏四十文钱。我娘不愿意,你们就把她打了一顿,回家没几天就死了……”
南宫珠一听,眉头紧皱,问道:“还有这么离谱的事?”
“你也觉得离谱吧?”
“如果此事当真,我向你道歉。如果此事是你杜撰的,小心我扒了你的皮。”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