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纯风怒火熊熊,刹那间,项汉云的心脏处便多了一把匕首。
项汉云满脸都是疑惑,接着倒地不起。
“项汉云死了,打个屁,赶紧离开鬼医派!”张纯风说道。
众人闻言,回头一看,项汉云果然躺在地上,生机尽断。
众人愣住了,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快滚!”汪鸿鸣喝道。
狮子也跟着大吼一声,吓得众人赶紧跑路。原本挤满人的大门,此时变得空荡荡。
汪鸿鸣带着狮子,一步步走进了大门。经过项汉云的时候,他停了下来,低头看了一眼,一脚踩在他的嘴巴上,将整个脑袋踩扁。
恰在此时,院里出现四个女人,一眼看到地上的银发老者,立马向汪鸿鸣围了过来。
这四个人,年纪都在四十左右,分别穿着红衣,紫衣,蓝衣和黄衣,为首的正是项良的母亲,那个倔强的蠢女人。
只见她双眼冒火,痛恨地看着汪鸿鸣,好像要吃了他一样。
突然,她一个跃起,盾阵击出,发狂地往汪鸿鸣身上砸过去。
“你敢杀我爹,我和你拼命!”她一边进攻一边怒吼。
汪鸿鸣心软,一味躲避,在院子里闪躲腾移,不敢还手。
过了两三百招,蠢女人逐渐力不从心,动作越来越乏力,速度也越来越慢。
“别打了,丢死人!”张纯风揶揄她。
打酱油的三个妇人立马抬头看向张纯风,都蠢蠢欲动。
再看蠢女人,气喘吁吁,一只手扶住门柱,停了下来。
“整个鬼医派都快没了,”张纯风手里拿着一把飞刀,用刀尖挠了挠头,“你们不跑路,想要和项朴陪葬吗?”
三个妇人一听,面露忧色,将信将疑。
“就凭你们两个?”蠢女人喘着气,一脸不屑,“给我丈夫提鞋都不配!”
张纯风收了飞刀,打了个哈欠,说道:“你丈夫?需要我和汪兄两个联手?你是不是没睡醒?”
“你才没睡醒,”蠢女人抬头看向张纯风,大骂,“你快把我儿子放了!”
“我不放,”张纯风淡然,“你把儿子教成一个小流氓,我替你管教管教!”
蠢女人当即怒不可遏,跃上屋顶,要和张纯风搏命。她估计忘了,昨晚自己是怎么被捶的。
果然,只一招,她又被张纯风砸下地面,嘴角吐血。她翻起身来,怨恨地看着张纯风。
“看锤子,”张纯风又打了个哈欠,“你的眼神能杀人吗?”
“你……”蠢女人瞪了一眼张纯风,“等我丈夫回来,看我如何拆了你的骨头!”
“像你丈夫那种缩头乌龟,也就你当个宝贝,”张纯风头枕双掌,躺在屋脊上,“我将他老丈人杀了,他都不敢出来!”
“是你杀我爹的!”蠢女人又惊又怒,瞪大了双眼。
“他自己怂得像只鹌鹑,却要手下出手,还打死了其中一个,”张纯风坐起来,双目寒光闪闪,看着蠢女人,“你说,他该不该死?”
蠢女人被他看得浑身不舒服,又理亏,吞吞吐吐,眼神闪烁,说道:“还还还不是因为你们来捣捣捣乱……”
张纯风冷笑一声,不回答。却听汪鸿鸣说道:“我只想找项朴父子算账,并不想伤害其他人!”
三个妇人立马面露喜色,有了逃离的心思,聚在一起,叽叽咕咕,低声商讨起来。
“你们在说什么?”蠢女人感到不妙。
三人并不理她。
“你们给我过来!”她大声喝道。
三人被她的威势唬住,不再说话,看向她,却没有行动。
“我叫你们过来,聋了吗?”她加大了声音。
三人依旧没有挪动一步。
“人家没你那么变态,被项朴当玩物还要维护他,你说你贱不贱呢!”张纯风语含讽刺。
“贱”字的刺激性还是很大的,蠢女人立刻跳脚,再次跃上屋顶,开启盾阵,一拳就砸向张纯风。
傻子!
张纯风懒得理她,凭空一闪,到了三个妇人身后,说道:“快走,走了就自#由了!”
三人被他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旋即拔腿就跑,一溜烟跑出了大门。
蠢女人眼看丈夫的其他女人跑远,立马追了过去,要将人截住。
她飞向街边的屋顶,快速奔跑,边跑边骂:“给我回来,再跑看我怎么扒了你们的皮!”
话音刚落,她就拦住了蓝衣妇人。
“我早就想走了,”蓝衣大吼一声,泪光闪烁,“我想回家!”
“你的家就在鬼医派!”蠢女人慢慢向她走去。
“不,鬼医派我鬼地方这辈子都不想回去了!”蓝衣转身就跑,转入隔壁的巷子。
蠢女人紧追不舍,跟着也钻进巷子里去。
建筑物遮住了视野,张纯风怕那蠢女人下死手,凌空一闪,出现在巷子里,堵住了她。
“你要干什么?”她喝道。
“人家不想蹚这浑水,还没有逃跑的权利了?”张纯风看着对方的眼睛。
可惜,蠢女人不买账,一个斜飞,上了屋顶,企图绕过张纯风。
下一秒,她只感到胸口气闷,难以呼吸,整个身体在空中倒飞。尚未落地,穴道被点了。
她撞在鬼医派的大门上,穿破门板,跌倒在地,滚了滚,才停了下来。
她无法动弹,满腔怒火无法发泄,只能干吼着,气得几近爆炸。
“你那么喜欢项朴,就等着他来救你吧!”张纯风飞了回来,落在她的旁边。
这一说,她终于安静下来,随之露出笑容:“我丈夫一定会来救我的!”
汪鸿鸣走了过来,也在她的身上点了几处穴道,望向天空,似乎在搜索项朴的踪迹。
“希望他会念及你们的安危,出现在这里!”汪鸿鸣说道。
“他当然会念及我们的安危,他是这世上最好的丈夫,最好的父亲,”蠢女人眼睛露出光芒,“他会来救我们的!”
张纯风听着想吐!哪个傻子把这角色塞进来的,还说着这么中二的台词?
他咳了几声,说道:“要不我们打个赌,如果你丈夫来救你,我给你十两银子;如果他不救你,你给我十两银子,如何?”
“才十两银子!”蠢女人鄙夷,“看你那穷酸样!”
“小赌怡情!”张纯风不跟她一般见识。
“穷就穷,”蠢女人找到了优越感,“说什么小赌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