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原来是碰到同行了,早说嘛,省得白打了一场。”王凌眉头一挑。
同时,他颇为惊讶地说:“不过,也不算白打,至少证明了你也不是等闲之辈。”
刘潜呵呵一笑:“如果不是你自我暴露,我们还真看不出来你的真实身份。”
“哦对了,你是职业寻宝人吗?据说有个猎宝者排行榜什么的,看你的身手肯定在榜单前列吧?”
那女子微微蹙眉,有些疑惑地问:“猎宝者排行榜?这个我还真没听说过。我真正的职业是记者,只是偶尔喜欢探寻一些稀里古怪的事情罢了。”
“哈哈,巧了,我们也是记者诶,跟你一样也是偶尔看看风景,挖挖宝藏什么的。”王凌嬉皮笑脸地说。
“真的假的?反正你看着不像记者,这位美女就更不像了,只有你这位长得斯斯文文的小哥哥看着才像。”那女子逐个观察,如评委一般点评着他们几个。
“哇塞,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手,仅仅看一眼就能看出职业来。”王凌睁大眼睛非常惊讶地说道。
那女子耸了耸肩,嘴巴嘟起说:“有文化的人不都是斯斯文文的嘛,只不过像他这种颜值的记者倒是不多见。”
说完,她那有着漂亮酒窝的两颊微微泛起红晕。
夸刘潜长得帅的的确不少,但是当着朋友的面被这么一位美女夸还是头一遭,他不免有些害羞和尴尬。
要知道,他们这几个对刘潜和刘燕青的暧昧故事可是一清二楚的。
“嗯哼!我们是不是该谈正事才是。既然大家都是一路人,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现在,你的意思是想入伙?”孙婕英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上,直视那女子问道。
那女子点了点头,态度非常诚恳地回答:“没错,我看得出来你们几位都是有本事的人,而我一个人想做成事实在是太难了,团队才能将众人的力量发挥到极致。”
“我相信如果加入你们对你们而言是助力,而不是累赘。”
“好啊…”见到无主且主动请求同行的美女,王凌内心肯定是来者不拒的。
刚说完好,接触到孙婕英冰冷的眼神后,他马上又改口:“没什么,听他们的,听他们的,呵呵。”
那女子只好把征询的目光投向刘潜,刘潜稍加思索之后说:“我觉得吧,应该问题不大,多一个人多一份助力。”
刚刚没有在比试中讨到便宜的孙婕英,心中始终耿耿于怀。
听到刘潜的表态,她马上对着他说:“哎,你是不是也跟王凌一样看到美女就走不动路?美女一夸你,你就能立马改变立场?”
“我…”王凌对于自己无辜躺枪,简直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我…”刘潜也是百口难辩。
他再一次体会到什么叫做千万不要跟女人讲道理,因为女人在被情绪所支配的时候,根本没有什么道理可讲。
此时场面一度陷入沉默,只能听到风刮过对面山上发出的呼啸声。
这时,许东浩站出来打破了沉默:“要不这样吧,你既然要加入那就拿出点诚意来。”
那女子想了想,点头说:“我可以带你们去当年刘湘挖宝的地方。”
许东浩深深地看了那女子一眼,然后说:“那走吧。”
“对了,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叶姝玲,你们呢?”那女子先自报家门。
许东浩面无表情地回答:“许东浩。”
王凌笑意盈盈地说:“我叫王凌,别看我小鲜肉一枚,但是我绝对是个靠谱的人。”
“我叫刘潜。”刘潜这回学乖了,没有多说。
“我呢,叫孙婕英。”孙婕英鼻孔朝天,漫不经心地说。
“叶姝玲这名字听起来倒是蛮清纯的,可别是第二个秋红月就行,那女人我看着就烦。”
叶姝玲一愣,有些茫然地问:“秋红月是哪位,我怎么没听说过?”
“就是一个曾经合作过的女人罢了。我们还是趁没天黑赶紧赶路吧。”刘潜赶紧转移话题,这般胡扯下去真会没完没了。
也许是性格使然,叶姝玲一点都不像其他的寻宝者那样沉默寡言,把自己所知道的东西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知道而抢先行动。
她反而一路上不停主动说出她所知道的事情。
“当年,石达开大军到达北江边的紫打地之后,在附近活动了近一个月。”
“当时北江对岸还没有清军,哪知后来抢渡时候山洪暴发,抢渡不成,粮尽援绝,最后全军覆没。”叶姝玲边带路边介绍说。
王凌说道:“你说的这些我们都听说了,但是石达开在紫达地附近活动了近一个月之久,倒是头一回听说。”
叶姝玲解释道:“石达开自出走之后,他一开始是没有明确目标的,而且清军和地方武装四处围剿,都是边打边走、走走停停。”
“他进入西川之后,唯一的目标就是夺取天府,到紫达地这边,他也没着急着往天府方向前进,而是边行军边做准备。”
“在紫达地附近活动了近一个月,除了凑集粮草、准备船只外,石达开部队还干了些什么,有一种说法是石达开在此挖洞藏宝。”
刘潜表示赞同:“你这个说法虽然不晓得有没有史料依据,但是光从历史推理分析来说我还是比较认同的。”
“石达开当年出来单干之后,走南闯北,转战多个省份,最后便想西进西川,效仿刘备当年的做法,打出来一个三分天下的局面。”
“没错,石达开兵分三路,从云黔边界攻入西川,他亲自率领的这一路太平军进抵紫打地,准备横跨北江,直取天府。所以石达开并未采取急行军的策略。”叶姝玲继续说道。
“至于他为什么要在紫达地挖洞藏宝,有分析说是因为离夺取西川,挡在石达开面前的就只剩下一条北江了。”
“但是,石达开心里也清楚要夺取西川并不容易,因为镇守天府的是骆秉章这个老对手。骆秉章镇守天府绝对是块硬骨头,非常难啃,石达开也将其视为生死之战。”
“既然这样,那么前路就风险非常大,那常年行军所得到的,以及从天京出走时带走的财宝就得安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