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保险起见,那个专家还是把那根兽骨放进了一个类似扫描仪的机器中检测。
当机器显示出相关参数时,他嘴巴张得老大,显然很出乎他的预料。
但是估计兽骨似乎也并不在他们想要得到的东西范围内,他摇了摇头,同时还拿出一张铝箔纸将骨针包好还给了刘燕青。
还说:“你这根骨头是可以进历史教科书的。”
刘燕青当然知道这根骨针很贵重,但没想到其意义之大,居然重要到能在历史长河中找到属于它的位置,震惊之余又感到十分庆幸,幸好没被他们看中。
她接过之后,连忙道谢。
王凌死死地拽着自己的背包,离检验台3米左右的距离对他们来讲仿佛天堑般,他总是跨不过。
他包里可是放着那把断剑。
因为怕搜身出丑,孙婕英临时将它放在了王凌身上。
边上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看他一动不动,于是把冲锋枪顶在了王凌的后背,他身子一僵,不得不迈着僵硬的步伐走向了检验台。
他把剑一拿出来,拿着扩音器讲话的中年男马上凑了过来,专家小心翼翼地从剑柄到剑鞘都用放大镜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
专家边边点头说:“好剑,好剑,好剑。”
然后轻轻地拔出了剑身,期待的眼神中马上变成惊愕的眼神,迟疑了一下,之后又将其插进了剑鞘。
然后递给中年男一个眼神,中年男马上招呼人抬过来一个中等大小保险柜,并准备装进去。
“唉,唉,干嘛呢,大家都不收,为嘛单单就收我的,凭什么呀?”王凌大急道。
中年男皮笑肉不笑地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因为它是我们看上的东西,小伙子,你还是识相点。”
说完,他向边上的冲锋枪提了提嘴角。
王凌看到他这威胁的动作,硬生生把争辩的话又咽了回去。然后像被阉了公鸡一样,垂头丧气地走过了安检仪。
刘潜已经知道,包里的剑肯定是保不住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扭捏的,沉稳地走了过去,同时一脸愠色地看向那个专家和中年男。
那中年男倒是饶有兴致地微笑着看向他,笑吟吟地说:“你应该会给我们带来更大的惊喜,是吧?”
刘潜看到他那副丑恶嘴脸就觉得恶心,嗤之以鼻表示对他的不屑。
中年男耸了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仿佛在说只要你能给我带来好东西,即使让你问候祖宗十八代也无所谓。
从刘潜拿出剑到放到检验台,专家的眼珠子就像被剑吸住一般,这次他径直把剑身拔了出来。
寒光毕露,熠熠生辉,娇小中透着强大,内敛中蕴含着勇决之势。
他的手微微颤抖着,好不容易从齿中慢慢地挤出一句话:“真是把绝世好剑,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传说中的鱼肠剑。”
听到专家说出这番评价时,中年男脸色剧变,迅速把剑从他手中夺了过去,礼貌性地对着他说:“胡教授,有劳了。”
转身就把剑放进了保险柜,生怕出什么乱子。
周围全副武装的工作人员更是把枪都对准了刘潜他们几个。
在枪杆子面前讲道理?不存在的!
船开动后,他们5人还被特殊照顾。
不仅被分开,而且还有2个荷枪实弹的武装人员寸步不离,他们连商量机会都没有,别说策划什么行动了。
返程明显比来的时候快多了,估摸着应该就一个多小时的样子,大概是想尽早把东西送上岸,连路都不绕了,免得夜长梦多。
到岸后,接船的阵势也让他们大吃一惊。
十几辆清一色黑色涂装的悍马车一字排开,后面还有不少皮卡车。
这个码头,本身就不算很繁忙,深夜之后人流量就更少了。
保险柜一拿下船就被几辆悍马车给接走了,他们只能干瞪眼,等候安排。
船上的武装人员下来后,迅速把枪收了起来,行装稍变,立马就化身为安保公司的保安。
之前拿扩音器的中年男挨个下船的人发了一个红包,从厚度来看应该少说有几千块。
如果不是没收了他们东西的话,刘潜都觉得这家公司那是相当的厚道,往返包接送、免费提供装备,回来后还有红包随礼。
但是没收了他们的绝世珍宝,再给个红包就显得像是打发叫花子了。
待其他人都散去,中年男走了过来说:“为了表达我们的谢意和歉意,再送你们一程。”
孙婕英冷笑道:“得了便宜还卖乖,我们可承受不起这待遇。”
中年男咧嘴一笑:“你们可要想清楚,你们背包里的东西可是还有不少人盯着呢。”
他这话倒是提醒了他们。
除了宝剑之外,剩下的青铜器随便拿一件出去也都是巨宝。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难保其他人是否会做出杀人夺宝的事情来。
“我们还是坐他们的车吧,现在跟着他们才是最安全的。”我劝道。
众人都知道现在的形势,也就没多说,跟着上了他们的悍马车。
不到一小时,我们就到了平江市高铁站。
路上他们已经商量好,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坐高铁最合适,又快人也多。
飞机虽快,但是人少,意味着安全系数就低了许多。
一到高铁站就买各自最快的返程票,然后马上上车走人。
他们回家的方向天南海北。
孙婕英回岭南省,许东浩回西川省,王凌回东闽省,刘燕青回北都市,而刘潜则买了回江南省的票。
分别前,他们留了各自的联系方式。
孙婕英特意邀请刘潜去岭南省玩,搞得王凌一脸的不开心。
不过,最后刘潜没答应,只说下次有机会一定会去找她。
其实,刘潜内心是想去北都市的。
待他们走后,临行前刘潜还和刘燕青单独聊了几句。
之前在海外孤岛地底之下时,隔绝了现实生活,思维和情感也更加单一,就像深夜聊天,心理防线相对会更宽松。
如今回到世俗世界,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又跟现实接轨,反而有些话说不出口。
他们坐在候车室,相互之间显得有些拘谨,也不知道该不该踏出下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