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厌心中大骇,生怕英招这一击会误伤到身前保护他的离仑。于是,他赶忙扭动着身躯,左闪右避,躲开英招那凌厉的攻势。一时间,现场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英招爷爷,爷爷,好爷爷,我知道错啦,我真的知道错啦!您就饶了我吧!”朱厌一边左闪右避地躲避着,嘴里还不停地高声叫嚷着。
此时,离仑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英招的手臂,由于太过紧张和着急,说话变得有些语无伦次:“爷爷,您先消消气儿,这事儿跟朱厌没关系啊,是我,都是我的错,是我惹出来的麻烦!”
然而,英招根本不吃这一套,猛地一甩胳膊,怒喝道:“给我起开!离仑,你别再袒护这个混小子了!他带着你到处闯祸惹事,难道还嫌不够多吗?赶紧让开!”
离仑却丝毫没有退缩之意,继续争辩道:“爷爷,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呀,这次确实是我伤了那个男妖,真的不关朱厌的事!”
而站在稍远地方的朱厌,则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局势,生怕英招手中的法杖一不小心就落到自己身上。听到离仑这样说,他急忙扯着嗓子喊道:“爷爷,您千万别信离仑胡说八道!这事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嘿哟,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居然还有脸在这里狡辩!你看看你,整天带着离仑四处胡闹,简直无法无天!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说着,英招用力挣脱离仑的拉扯,手持法杖气势汹汹地朝着朱厌的屁股狠狠打去。
朱厌没想到英招这么老了还能身手如此敏捷,一时间没避开,屁股上狠狠了挨了一下,疼的他捂着屁股原地跳起:“哦吼吼吼~”随即他边躲避边佯装生气道:“老头,你真下死手呀!”
离仑眼见朱厌竟然真的被击中了,心中大惊,刹那间身形如闪电般一闪而过,瞬间便瞬移到了朱厌的身旁。只见他毫不犹豫地伸出双臂,将朱厌紧紧地搂在了怀中,仿佛要将其融入自己的身体一般。
与此同时,英招那带着凌厉气势的法杖也直直地朝着他们砸来。然而,离仑却没有丝毫躲闪之意,硬生生地用自己的后背承受住了这一击。只听得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响起,离仑闷哼一声,但依旧牢牢地护住了怀中的朱厌。
英招见状,不由得停下了攻击的动作,站在原地大口喘着粗气,脸上满是愤怒和无奈之色。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稍稍平复了一下气息,对着离仑怒喝道:“你就这么护着他吧!都是你平日里对他太过纵容,现在可好,这臭小子简直就是无法无天了!”
离仑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英招,一脸严肃而又认真地道:“爷爷,这次的确是我的过错,是我伤了那些妖怪。”
听到这话,英招不禁微微一怔。他凝视着离仑那张年轻而坚毅的脸庞,以及那无比真诚的眼神,心里渐渐相信了离仑所说的话。
就在这时,一直被离仑护在怀中的朱厌挣扎着想要开口说话。他焦急地喊道:“爷爷,您千万别信他啊……这件事情其实是我的错,所有的责任都应该由我来承担!”
然而,还没等朱厌把话说完,英招突然怒吼一声:“给我闭嘴!”这一声吼叫犹如雷霆万钧,震得周围的空气都似乎颤抖了起来。朱厌顿时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乖乖地闭上了嘴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英招一脸肃穆地凝视着离仑,声音低沉而严厉地道:“离仑,休要以为可以用谎言来蒙蔽于我,袒护这个小子!”
离仑的脸上瞬间浮现出焦急之色,他连忙摆手辩解道:“爷爷,我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是您不相信,大可前去询问那些妖怪们,他们定会如实相告。”
听到离仑这番斩钉截铁的话语,英招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虑,但见离仑如此笃定,他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
英招眉头微皱,目光紧盯着离仑问道:“果真是你所为?那究竟是为何?”
离仑张了张嘴,却又欲言又止,最后才结结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我......我......就是觉得心烦意乱。”
“啥?”英招闻言不禁瞪大了眼睛,双眉紧紧蹙起,满脸狐疑地追问道:“仅仅只是因为心烦?”
离仑轻轻点了点头,应声道:“嗯。”
英招见状,只觉一阵气血上涌,险些被气得背过气去。他抬手抚住额头,心中暗自思忖:好端端的一个孩子,竟然能做出这般荒唐之事。且不说那妖怪已被卸掉一条臂膀,此刻更是命悬一线,气息奄奄。可这一切居然仅仅只是因为离仑一时的心绪烦闷,这叫他如何能够接受得了?
一旁的朱厌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愣了片刻后,他悄悄凑到离仑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你这家伙,给出这么个破烂理由,怎么可能让爷爷信服嘛。瞧瞧我的吧。”说罢,朱厌转头面向英招,绘声绘色地描述起来:“爷爷呀,您是没有亲眼目睹当时的情景呐!那些个如狼似虎、丧心病狂的男妖和女妖们将离仑团团围住,里三层外三层的,那场面简直不堪入目。他们一个个上下其手,对离仑百般轻薄调戏,恨不能当场就将离仑给生吞活剥了,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呢!就连我在旁边看着,都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直打寒颤呐......呃~”说到此处,朱厌故意装出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身子猛地一抖,仿佛仍沉浸在那场恐怖的回忆之中。
英招也抖了抖,虽然没亲身经历过,可他见过,想当初乘黄就经历过。英招明白离仑事出有因,可大荒规矩不允许在大荒时,妖族之间互相残杀,毕竟妖族数量稀少,有不少种族都已经灭绝了,所以保护妖族每一位妖民的安全,也是他们高层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