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雀无疑对某人的认知还是过浅了,她印象里的商业精英都逃不开严肃、矜持、冷冽这类词,可某人表现出来的似乎和这几个词都没有关系。
她忍不住停下脚步,歪头问道:“你在公司也是这样吗?”
梁怀叙挑眉,嘴角含笑,“阮阮,我说过的,这是对你一个人的限定。”
“你若是不信,我去上班的时候你过来看看不就知道了?”
这倒是个好主意,阮惊雀藏起了这个想法,她是真的很好奇,他在公司工作的样子,不过表面上她没有表露出来,只是说:“我相信你。”
梁怀叙的心里划过一丝失落,套路失败了,不过转念想想他们的未来还有很长时间,机会多得是,也不差这一次,大不了找个时间拐着她去上班,让公司里的人都知道,他们的老板娘是谁。
想着想着,他不由自主地笑出了声。
这个笑声来得突然,让阮惊雀的心里多了几分谨慎,她猛地偏头质问,“是不是又憋着什么坏呢?”
闻言,梁怀叙气笑了,“我在你心里就是这个形象?”
阮惊雀继续向前走,不一会儿,傲娇的声音传来,“那可说不定。”
两人在玄关处换了鞋,没几分钟就到了小花园的凉亭里。
梁怀叙将ipad递给她,“请问惊夏大大,我应该去哪个地方,摆什么姿势?任凭吩咐。”
从他口中听到惊夏大大四个字,阮惊雀一时间恍了神,“你还知道我在插画圈子里的名字?”她接过ipad,问道。
梁怀叙点了点她的脑袋,“要是我没记错,某人的微博名就是这个吧,关于我老婆的,我哪儿能不知道?”
阮惊雀“哦”了一声,其实她的心里喜滋滋的,她的粉丝量不算少,但知道他有在关注自己,就觉得暖暖的。
一段小小的插曲过后,阮惊雀专注正事,想了想,她还是很喜欢秋千,早上已画过一幅秋千图,主体是秋千上的粉色月季,现在呢,她仍然想画秋千图,但是主体就变成了送月季的那个人。
她拉着他的手往秋千的方向走,站定后,将那枝月季放到一侧,让他坐了下来,“你随意一点就好,按你最舒服的姿势,我尽量快一点。”
梁怀叙不以为意,“没关系,阮阮要画多久都可以,今天全程为我们的惊夏大大服务。”
早上某人画的那一幅,他已经保存在手机上,现在他又坐在原来放着那枝月季的位置上,忽然冒出一种他无法形容的感觉,想来是语言匮乏,不过他能感受到自己心里的那一份喜乐,而喜乐的来源,是她。
话虽这么说,可阮惊雀也不好耽搁太长时间,她马上坐到了原来的位置上,开始行动起来。
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她将线稿简单完成了,在画的过程中,她能感受到男人的眼神一直在自己身上,而她不得不抬头看他,于是,两人频频对视,总有暗流在涌动。
阮惊雀将手机拿出来,拍了一张照,随后来到男人面前,“画得差不多了,我后面再细化一下上色就可以了,今天先这样吧。”
下一秒她的手臂忽然被男人拉住,阮惊雀一下没反应过来,尖叫了一声,等回过神,她已经落入了他的怀里,姿势与表白的那天晚上无异。
“怎么……”了。
话还未说完,嘴唇就被一个灼热的吻封住了,这个吻有些急切,阮惊雀被吮得唇瓣发麻,不自觉地微张嘴低呜一声,这更加方便了某人,他寻着机会就探了进去,不由分说地勾着纠缠,将她的低呜声尽数吞没。
亲了好一会儿,阮惊雀感觉脑袋逐渐发昏,快要呼吸不上来了,她抓着男人身前的衣料更紧,用力往下拉,嘴里挤出呜呜的声音,梁怀叙这才停下,喘着气让她靠在自己的肩上,轻轻拍她的背给她顺气。
片刻后,见她喘得没那么厉害了,他低笑,“都亲好多次了,还不会换气?”
阮惊雀整个身子都是软的,话都说不上来,闻言她只能抬手捶他的胸口以示不满。
这点力气,就像羽毛轻轻拂过,梁怀叙将她的手抓在手上,亲了亲,随后将她公主抱了起来,往家里走。
很突然,阮惊雀下意识地就搂住他的脖颈,“要去哪儿?我的ipad还在那儿。”
“去屋里,该去讨讨我的奖励了。ipad等会儿我给你拿回去。”
阮惊雀面色一惊,显然对他的话并不赞同,“不是亲过了嘛,为什么还要有奖励?”
梁怀叙单手开了门,坐到玄关处的换鞋凳上,先换了自己的鞋,再将怀里的人脚上的鞋给换了,说是全程服务,还真是一点都不让她自己来。
换完又抱着她继续往楼上走,这才回她,“老婆,你讲点儿理——”
“我给你当了一个半小时的模特,刚刚才亲了五分钟不到。”
这时间落差确实挺大,但是这能这么比吗?
阮惊雀急着反驳,“那明明是你答应我做模特的,事先又没有说有奖励,而且刚刚都给你亲了,你还想怎样?”
他很快说了一句,“还想亲你。”
这过于直接的话总能让阮惊雀哑口无言。
“你你……”
“老婆,我是个商人,自然是有可观的回报才会去付出是不是?因为是你,所以我愿意提前付出。”
梁怀叙开始哄她,脸上笑意逐渐加深,自己的老婆他还能不了解吗?
阮惊雀喃喃道:“你怎么能说得这么冠冕堂皇……”
“这是事实。”
不管怎么说,刚才他确实配合自己,让他怎么动,整理衣服什么的,都应着她,还没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虽然是坐着的,但让他什么也不干就坐在那儿,肯定不好受。
而且他们往往是最注重时间观念的,他却这么心甘情愿地陪着自己浪费时间。
阮惊雀于心不忍,更何况自己也很迷恋和他的亲密,她点了点头,“那好吧。”
梁怀叙嘴角弧度更深了,正上完楼,来到门外,一只手抱着她绰绰有余,他空出另一只开了门,将人抱进卧室后,他抬起后脚一踢,卧室门“啪嗒”一声合上。
这一声在安静的卧室里显得尤为突兀,不知怎么,阮惊雀心里无端地紧张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