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晚上。”
“放心,今晚我不会去哪的”
见到夏沫欲言又止的模样,江玉笛又补充道,随后关上了卧室的门。
待到江玉笛离开后,夏沫蜷缩在了一团。
或许,对于这个结果,对于夏沫来说,便是她最好的答案了,一年而已,她现在才十九岁,她等得起。
如果,刚刚她再果敢一点,再轻浮一点,或许......
不过,已经不重要了。
老江说了,他今晚不会走的,想到这,房间带给夏沫的陌生与不适倒是被冲淡了许多。
......
江玉笛来到了熟悉的电梯门前。
上了电梯,江玉笛来到了蔚澜这栋建筑的最高层。
走进蔚天海的房间,无论江玉笛来过多少次,还是会被映入眼帘的一切震撼着。
“请坐。”
近半年的时间过去了,蔚天海还是老样子,不过这一次,他递给江玉笛的茶杯,是用的两只手。
“江公子的桃花运倒是旺盛。”
“不过,这么早就从房间出来——魏某这里恰好有从国外进口的——”
“魏先生,她现在只是我的一个普通朋友。”
“现在只是?”
蔚天海意味深长地看了江玉笛一眼,便也没有再过多的深究下去。
“我说的江公子桃花运旺盛,可不止你带入房间的一个。”
“蔚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
蔚天海没有再说话,而是从书桌的一旁拿出了几张照片,双手递到了江玉笛的面前。
看着照片上穿着黑色礼服的女生,江玉笛瞳孔一缩。
“这女生长得也是标志,不过,她手机的摄像头对准的方位,好像就是江公子那一桌。”
江玉笛接过蔚天海递给自己的照片,错不了,这就是梨雪。
看着梨雪的举动,江玉笛也猜不透她究竟要干什么了。
“蔚先生,多谢了。”
蔚天海赶忙摇摇手。
“举手之劳而已,如果能帮到江公子的话,是我的荣幸。”
......
“蔚先生,你这样太见外了,我还是喜欢之前你对我的称呼。”
江玉笛总觉着蔚天海对自己恭敬过了头。
“自从秋先生对外宣称您是秋家的女婿后,所有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现在您或许会觉得别扭,可若是几年之后,您掌管了秋家,那么称呼就不会再以年龄划分,而是靠权力。”
说到这,蔚天海将头埋的更低了。
“我蔚天海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除了年少敢打敢拼,还有一件我最值得骄傲的事情,那就是我懂得审时度势。”
待蔚天海说完,江玉笛站起身来,站在硕大的反光玻璃前,朝下望去。
似乎与江玉笛脑海之中的映像并无不同,只不过人换了一茬又一茬。
纸醉金迷,灯红酒绿......
这是最初停留在江玉笛脑海中的模样,可是,他现在似乎看到了更加深层次的东西。
“江公子,您似乎发现了什么。”
蔚天海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江玉笛的身旁,略后于江玉笛半个身位。
“无序。”
江玉笛从口说出了两个字。
“但,无序,何尝又不是规则当中的一种。”
“我默许他们的举动,是在道德的最低水平之上。”
拍了拍手,蔚天海背着手继续说道。
“当他们进入了这栋建筑的那一刻起,那么一切都必须遵守我蔚天海定下的规则。”
“比如,每人在夜场会的最低消费必须是一千以上,上不封顶,还有,不准穿戴红色的礼服进入会所,等等......”
“前面我还能理解,但后面一条......”
“因为我夫人逝世的时候,穿的就是红色的礼服。”
蔚天海的语气有些沉重。
“当然,江公子您及您的女伴不包括在内。”
蔚天海连忙补充道。
江玉笛此时看着将笑容重新挂在脸庞的男人,那条疤痕还是那般醒目。
“江公子,我们是规则的制定者,但您更是。”
“当你走的越高,你会发现,世俗的眼光会影响您的思维和判断。”
“你之后的每一步,都会影响着许多人,或轻或重。”
“您无法直接决定人的生死,但是你可以影响他们的人生。”
江玉笛的目光,重新回到了舞池中跃动的人群。
“蔚先生,我惶恐。”
“我知道,您现在对我毕恭毕敬是因为我是秋家的未来女婿。”
蔚天海没有说话,只是稍稍地将头埋地更低了一些。
“我从来没有想到我会走到今天这个地步。”
“秋家未来的女婿。”
江玉笛喃喃道。
“星辉娱乐的董事长这个名头或许会让我感到更踏实一点。”
“蔚先生,我已经不想再向上攀登了,或许上方的风景固然美好,但是我也知道,爬得越高,摔得也会越惨。”
“但是,我又不得不去向上继续追逐权力。”
江玉笛想到了徐峰,想到了晓蓝姐的身世,他知道,如果他止步不前的话,或许,真的有那么一天的话,他什么也改变不了。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
“蔚先生,我们做个交易吧。”
江玉笛转过头,望着向自己低头的蔚天海。
“你帮我坐上秋家家主的位置,我答应你一个条件,一个站在秋家力所能及的条件。”
听到江玉笛的这番话,蔚天海埋着的脑袋终于抬了起来。
蔚天海重新打量着眼前的这位少年,倒是像年轻时的秋华生三分。
“看来,江公子这是打算彻底帮我拉下水了。”
“蔚先生,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对我而言,梭哈何尝不是一种规则,我需要得到你的百分之百的忠诚。”
蔚天海沉吟了片刻,权衡轻重后,蔚天海弯下腰,朝着江玉笛伸出了一只手臂。
“江公子,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