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窗越室,对特种兵来说,如履平地。
大白鲨的徒弟把无人机搜索的资料输入电脑,地下城在众人面前一目了然。
规划细致,设计相当合理。
虽然只是雏形,已经能看出各片空间的功能。
果然是田中家的第二个据点。
想想也不无可能,这里与日本仅隔一片海洋,是离日本最近的土地。
“这是三千匠人所处的地方。”何雨柱指着入门处的狭小空间。
何队抱着双臂,站在地面,摇摇头,“这不像是长久居住的设计,倒像入门玄关。”
大白鲨的弟子指着紧邻着的空间说,“这才像是‘客厅’,看,这还有一处地方,应是隔断,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机关’。
地下城的空间有限,‘客厅’不可能太大,但功能够了,开一些小会啥的。”
三千匠人是田中家的根基,放在入门玄关处,没有机关防守。
什么目的?
众人面面相觑。
“难道,他是故意让你们找到?”大白鲨的徒弟没有亲自参与,一切都是他的遐想。
这种可能性,何雨柱不止一次怀疑过,但是费了如此大的牺牲才攻破的地下城,他不肯相信,这仅是田中的圈套。
何队一只手捏着下巴,皱着眉头,看着地下城。
“这幅图先保留在你电脑里,不能发送。回去后,找你师父当面说。”何雨柱当机立断,还有必要再访一次田中家。
是人是鬼,见了面就知道了。
小毛叔一直没有提他的外甥,主动问他,反而打草惊蛇,到了东京,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实在不行,按图纸端了地下城。
老鼠就不得不走出地道,12月31日的计划就得粉碎。
走廊外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定是大婶来偷听,他压下众人的声音,打开空间门,连韩爱苏都进了空间。
关上空间,拉了灯,准备睡觉,响起了敲门声,他打开门,大婶讪讪地问道,“准备睡觉啦?”
“嗯,他们走了。”
大婶往房内看一眼,连韩爱苏都不见了,“隔壁开了房的。”
“知道,我会付两间的房钱。”何雨柱微微一笑,算了,这年头都不容易,懒得和她计较,再说,也亏得她介绍了小毛叔,才有机会发现地下城的秘密。
他从兜里摸出两百块钱,递给大婶,“今晚累着您啦。”
大婶一边说,“不用,不用,我都喝酒了,哪里累,”一边拒绝一边拿住了人民币,只是何雨柱还没有放手,两人的手各捏一只角,相视而笑。
“小毛叔的外甥是什么来头?”
“刘莽驴呀,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从小就叫他莽驴,在这里混不下了,跑去日本打工,认识了一个大老板,带回来投资。
你知道啦,我们这里就是地大,但是鸟都不拉屎,尤其到了冬天,千山鸟飞绝,干了两年,也没啥结果。就走了呗。”
“以前应该来了很多人吧?”能挖那么大的地下城,来的人肯定不少。
何雨柱松了手,大婶把钱揣进兜里,“没呀,也就四五个人。每次来的人不一样,有一次有个女的,长得特别好看,头发黑得发亮。”
田中元浩!
大婶也狐疑了,“是没看到多少人,但是嘛,老是整货车整货车的拉来物资,也没看到有什么物资。”
“垃圾肯定很多。”
“也没有垃圾。”大婶说得相当果决。
那就是有垃圾处理器,鬼子处理垃圾很先进。
田中将这里设成第二个逃生点,一定会用心打造这里,运来垃圾处理器也不无可能,但他放弃此处,绝不会再拉走。
应该还在酒厂内。
这台垃圾处理器,空间内用得上,废物必须利用。
大婶知道的并不多,何雨柱合上门,躺在在床上沉思了一会,小寐一会。
6点45分。
闹钟响了。
手机也响了,大白鲨的徒弟发来信息:师叔,开门。
他走下楼,在门外打开空间,韩爱苏一行人进了客栈,“来吃点热乎的早餐。”
围坐在热炕上,大婶端来热气腾腾的包子馒头热粥,何雨柱告诉何队:“你带人留下,酒厂有垃圾处理器,田中家的东西,算是白送的。
还有,在附近看看,买点鸡鸭鹅苗,小羊羔啥的。”
何队最近迷上了建设新家园,听说有垃圾处理器,顿时来了兴趣,厚着脸皮说,“我们人多,那玩意得归我。”
何雨柱耸耸肩,归谁都不成问题,反正弄进去就行。
抬手看看表,拨拉开何队,冲出大门,韩爱苏追上来,把皮大衣递给他,天边隐隐一道淡淡的红线,划破了漆黑的天边。
红线的旁边隐隐一抹灰白。
日出该来了。
“我虎叔最爱看日出,”大白鲨的弟子喃喃地说。
一众人一动不动,如同雕塑般站在门外,亲眼看到太阳慢慢露出一小片,然后挤出天边,红彤彤的云彩染亮了天边。
何队递了一张纸巾给何雨柱,何雨柱才知道脸上冰凉,是因为泪水快结冰,心里冰凉,是因为东北虎没有看到日出,而且还是他家乡的日出。
“虎子妈妈说,日出代表希望,日落代表平安。我们站在希望的土地上。”他用尽浑身的力气,强压着想哭的冲动,装作平静地说。
“他有你们这些好兄弟,值了!”何队猛地拍拍何雨柱的胳膊,“死而无憾!”
吃了早餐,何队领了六个人去办事,何雨柱和韩爱苏驾着大货车去了村子。
天公作美。
这一次,用了一个小时就到了村子,进了村子,才知道,一大清早,全村人都集体扫雪,迎接杨子山的朋友。
开到老村长的家门口,跳下车门,老村长笑呵呵地站在门口迎接,全村人都来了,有的捧着鸡蛋,有的拿着一棵大白菜,还有的蒸了馍。
何雨柱以为全村人都会奔赴新生活,结果,老村长说只有十二个孤寡老人会和何雨柱一起走,其他的人,都要继续留在村子里,他们还有女儿,还有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