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非原始兽世,设定兽世大陆已有六百年文化进程,有一定的部落文化和物品发展】
【二:部分兽人身上有装饰,附有文化寓意,有信仰、地位、身份象征代表等,不能接受的宝子,注意避雷。因为作者身子弱,实在打不过那部分兽人们,没办法从他们身上取下来】
【三:雌性精神力按F到A等级划分,觉得用英文别扭的宝子,嗯乖咱们就别当成英文,当成是一种文化艺术字吧,作者暂时想不到更通俗的等级划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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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婳末闻声转过头来,抬眸望向天边一角。
此刻夕阳已快隐于山头,霞光将天边的云朵渲染得一片通红,而天空上端,一颗耀眼流星拖着长长的幽蓝尾巴,在空中以一个优美的弧线呈现。
“这兽世大陆果真奇特,流星尾巴都带颜色。”
“只是不知这陨石,又是从哪个星球过来的。”
姜婳末位于原地,好整以暇地欣赏完天际边那颗流星划过,与那朦胧山影相映衬,很快就看不真切了。
然后姜婳末重新转回头,手下动作却未停,继续连挖带撬,干着她的大事。
夕阳彻底落下后,黑夜便会如期而至,北域冰原的夜晚在天黑之后温度会降的很明显,黑夜也影响视线判断,她得抓紧时间,手下的速度又加快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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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北域斗兽城某处。
静谧而空幽的平台,此刻笼罩着一股无形的沉重。
“什么?!!”一道惊讶的兽人声音从平台边上传来。
“兀金戎,你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苍南丢了自己刚从城中买来的鸡腿,嘴边油渍还没有擦干净,直接跨步上前,就差揪着兀金戎的披风,直接没给它撕烂。
兀金戎看着身旁同样紧锁着眉头的雄兽们,大家都面露沉色,他收回视线,才望着眼前同样焦急神色的苍南,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王兽没有让我们跟随,只将日月双生狼的晶核带走。他走时只说了一句,天亮后若是不见他回来,便将石桌上的信带回王都。”
王兽做事总有深意,前半句他们并不在意,日月双生狼晶核本就归王兽处理,他们无权过问,只是那后半句,却听得他们各个眉心蹙起,思绪繁复。
这后半句的意思,是王兽不归,便将信由他们带回王都。可什么叫王兽不归?这信上又会写什么?王兽不回来了吗?…他们彼此对视一眼,心中忐忑不安,王兽将他们带到斗兽城,没有吩咐他们做任何事,只让他们守在这里,等待下一次命令。
可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兀金戎一句激起千层浪,大家忐忑之中,总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这后半句与王兽性命有关。
但怎么可能呢,王兽那么强大,那么优秀,突破等阶速度又是那么快,怎么会。
众雄兽一阵沉默。
苍南察觉到不对,他浑身原本的痞气一收,嘴唇一抿,焦躁中戾气就上来了,他一把揪着兀金戎的披风,双眼直视着对方,低低警告道:“兀金戎,你不要拿王兽性命开玩笑。”
“王兽只吩咐了这一句。”兀金戎眼底同样担心,他们是王兽忠实的追随者,但是他们与王兽有等阶差异,哪怕他想跟随,但话落不过几秒,王兽飞入天空就彻底隐匿了气息,他根本不知王兽去了哪里。
“王兽没有第二句吩咐,我们现在只能等待。”
“哼,那我今天就坐在这里等王兽回来!”苍南松了揪着兀金戎的披风领,狠狠一抹嘴边的鸡腿油渍,身后直接展出一对宽阔羽翅,翅下白色,但密布黑褐色横带,代表着他的兽形身份——苍鹰。
他直接转身,鸡腿被他一脚踢飞去好远,往前走几步然后直接坐在石梯上,右手肘搭在斜支起的右腿上,左脚踩在下一阶石梯,整个姿势狂妄又痞气十足。
但是他眉头紧蹙,双翼展开,气势凌人,将楼下路过的兽人吓得脚步都往旁靠了几分,纷纷不敢再抬眼往上看,要知道,上面平台处那几位站立的雄兽,各个都气势不俗,一看就不好惹。
而那群看上去并不好惹的雄兽们,内心也只能忐忑担忧等待着。
像是等待家长领走的小朋友,眼底期盼着那位家长的到来。
而此刻,他们无一兽注意到,身后天际边上出现的流星,正幽幽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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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鹫展翅翱翔于天际,体内冰系异能不受控地四散,精神力被束缚,其中最致命的莫过于胸腔起伏之中,一下又一下带来的压迫窒息感,并且连带着四肢百骸,也席卷着剧烈的疼痛。
锁脉魂链,开始起作用了。
蛇鹫兽影在天空之上艰难维持着飞行,气旋连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味,羽纹颤栗,终于,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它看到下方某处密林角落,视线微动,翅膀凌空用尽全力一展,意识全失,直直便朝那个方向坠去。
蛇鹫的尊严,哪怕身死,也不愿与敌人同葬一穴。
没有谁能注意到,一丝淡到几乎不可察觉的冰蓝从它胸腔柔和散发。
然后,它下坠的巨大身体便伴随高度的下降而一寸寸缩小,心脏每跳动一次,身体便会缩小一寸,最后与西沉的霞光,一同隐于无边黑暗之中………
“搞定!”
姜婳末手中握着一把植物,根茎上粘着泥土,她一边用骨刀清理着,一边心里琢磨着还缺些什么。
此刻,太阳已经快要彻底西沉,光线在渐渐变淡,寒风带着寒意随着暮色浸染。
十二问她接下来要去哪里,姜婳末朱唇微勾,无人能洞察她眼中的幽幽深意,她道,当然是要去温泉。
从姜婳末的位置到密林岩石处的温泉,其实很远,但是她现在所在的位置正处于坡度稍高处,一路而下,每次钉入树冠连带着牵引俯冲,她都能飞出更远,这就是利用环境带来的便利。
新月如钩,月辉洒下。
“叮!”伴随最后一记清脆的韧线尖端钉入石岩,她飘逸落地,手腕一转,收回韧线。
只是待她悠然抬眼后,目光蓦然顿住,她惊呼出声:
“这地儿是被炮弹轰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