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就这样将琴行的门锁上后便匆匆地开着车赶往康养医院。
楼南枝这一路上想的事情特别多,都是一些乱码七糟的事情,然后还担心着擅自离职会不会有影响。
“咱们就这么走了,直接把人家的琴行关了门这成什么事了!刚刚我就应该自己打车去让你在琴行继续工作的!”
“都什么节骨眼了,啥中药还不知道吗?就算这工作丢了我也得陪你过去呀,多一个人,多一个想法,万一医生问你一些比较应急的事儿,你一个人反应不过来,那不是耽误事吗!”
楼南枝刚刚还在说琴行的事这功夫思路已经跑到了医院去了。
我想着大女儿还这么年轻,万一出了车祸摔伤了腿,或者是变成了残废,日后这日子可怎么办呢?
她那个小家到现在还没有个结果,孩子还那么小,这不是让她雪上加霜嘛!
就在楼南枝坐在车上,紧张导致搓手,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她的电话又响起来。
她将电话拿起来后,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魏国雄!
虽然孩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做父亲的联系他也是理所应当的事。
于是楼南枝迅速地将电话接了起来,“喂!”
刚喂了一声,魏国雄那一边就抢过了的语权。
“大姐,怎么说?你现在什么事都不管了你现在还在上班吗,你知不知道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楼南枝本来打算跟魏国雄解释一下,可是她却一直插不上嘴。
“大家都说孩子已经出事了,现在在医院,你还觉得大姐撒谎,楼南枝虽然咱们两个关系搞成了这样,但并不涉及孩子身上吧,那可是你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肉你就这么不管了!”
楼南枝听见魏国雄的话,气得浑身发抖,原本他就很紧张,这下子想说的话,到嘴边更是说不出来了。
傅坤一边开车一边看到身旁楼南枝的状况,他示意了楼南枝一眼,随后将电话接了过去。
随即将电话开成了免提。
魏国雄那边依旧滔滔不绝地讲着话。
“我现在不管你是不是真心已经放弃了魏家,放弃了孩子们,但我命令你,你现在立刻马上到康养院来。”
“你说话是不是也得给人容空啊,你是哪双眼睛亲眼看见楼南枝在工作的,我觉得你这个人真的很自大,现在关心的不应该是你们孩子的问题吗?你人现在在哪呢!”
魏国雄正说着话,突然听到话筒里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声,他一僵!
“你是谁?你凭什么接他的电话?”
“我是谁现在也不重要,你就记住了,楼南枝是一个非常负责任的母亲,请你以后不要再贬低她!”
随后傅坤急匆匆地将电话挂断了。
听到傅坤跟魏国雄说的这番话后,坐在一旁的楼南枝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
但她的心思压根都没在这上面,她在心里一直替女儿祈祷着千万不要出什么事!
傅坤此刻的车子也开到了飞速恨不得一脚油门就踩到底。
都是为了安全起见,傅坤还是非常稳重的。
很快开了20多分钟的车子终于两个人到了康养医院。
对于这家医院,傅坤简直不要太熟悉他径直地开到了地下室,顺手递给保安一个卡片。
拦截过这张卡片就明白,这是医院里的VIp客户很快就给他们放行了。
翻车后的两个人坐上电梯直接去了骨伤科。
在经过一系列的询问后,他们才知道,魏嫣儿是因为开车的时候被人追尾了,好在后面的车及时刹车才没有酿成大错。
“大夫!里面的人是我的女儿,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楼南枝也压根不想听刚刚在车上的交通事故,我现在只关心女儿的伤势!
“腰椎以下骨折,我们的骨科大夫正在急救室全力的救治,但是因为伤在腰椎下方所以我们还不能打保票说一定能恢复到原样!”
听这话娄南枝整个腿都软了,那么,将不能恢复到原样。
“大夫您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有可能会落下残疾,但最后的诊断还需要等待手术结束之后再确定,这只是刚刚病人送来的时候医生做出的初步诊断!当然,你们做家属的有权利知道我也必须跟你们做一个告知!接下来我们就安静的等着吧估计再有半个多小时手术就会结束,这个时间段若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直接去办公室找我!”
交代完这一些大夫就回了办公室!
嘈杂的医院走廊里,只剩下楼南枝和傅坤站在手术室的门口。
傅坤没想到孩子的伤势居然会如此严重,如大夫所说的那样那后半辈子可怎么办!
“南枝,你现在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你坐在这安静的等着手术结束,我出去打个电话,你一定不要乱走!好吧!”
傅坤拍了拍楼南枝的肩膀,他得快一点出去打一个电话给康养医院最好的骨科大夫。
告诉他务必要将里面女孩子救出来。
就在傅坤刚刚走出医院走廊,到了外面的时候,魏国雄将还在妇产科的晓晴安顿好后,就匆匆赶到了骨伤科这一层。
刚过来他就看到不远处,坐在长椅上的楼南枝,正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魏国雄几步就走了过去,第一时间他看了看四周,毕竟刚刚他打电话的时候,是听到楼南枝的身边有一个陌生男人在的。
可楼南枝的身边没有任何人,“孩子现在怎么样了!”
魏国雄照着大姐交代的态度,跟楼南枝交谈着。
楼南枝在听到有人说话后,她缓缓地将头抬了起来,就看到魏国雄正站在自己的面前。
楼南枝一下子没绷住眼泪,从眼眶流了出来!
楼南枝使劲地摇着头,“刚刚医生说有可能会落下残疾。”
这句话就像一根针直接扎在楼南枝的心里。
魏国雄见状,连忙想把楼南至搂在自己的怀中,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上。
可楼南枝还是比较清醒的,她轻轻地推开魏国雄,擦了擦脸颊上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