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也不屑地说道:“听见没有,我孙子都不喜欢你!希望你以后自觉一点,不要再纠缠了!”
“还不快滚!”
谢司澜也双手叉腰,和杨氏一模一样地对待宋佑宁。
她们等待着看宋佑宁眼中失望伤心的表情。
可是,宋佑宁并没有任何的反应。
看着她们的眼神也非常的冰冷。
因为知道了不是自己的亲人,宋佑宁更是不愿意再付出任何的感情了。
她平静地勾唇笑了笑。
这在杨氏和谢云澈的眼中,也是觉得宋佑宁一定是疯了。
她伤心得失心疯了。
谢云澈看着宋佑宁的样子,有些不自然。
其实他心中是有些难受的。
他也不愿意和宋佑宁闹得太僵了。
因为没了宋佑宁的照顾,他觉得非常的不舒服。
谢云澈的心目中,还是希望有宋佑宁的照顾。
但是她实在是太多事了。
还总是惹得家里人不高兴,让大家生气。
要是她像是之前那样对她们言听计从,大家和睦相处就好了。
想到这里,谢云澈开口道:“你就不能好好认错吗?你态度好一点,不要惹奶奶生气了!”
宋佑宁收回目光,什么也没说,转身打算离开建安侯府。
她需要去调查一下线索。
当年自己身边的奶娘,还有接生的那些婆子,丫鬟,应该是知道的。
但是那些人在自己生产之后,没多久就因为犯错,被谢司澜都给赶出去了。
也不知道如今好不好找。
抱着这样的心思,宋佑宁走得非常得快。
“诶?你!”
谢云澈很是着急,怎么这个女人连个表情都没有了?
而且,居然也不理会自己了!
他很是生气,更加愤怒。
心想着,她要是闹别扭不理自己,那下次再见面,自己也不理会她了。
哼,看谁能够拗得过谁。
杨氏看着宋佑宁头也不回的背影,皱皱眉头。
“越发的没有规矩了,长辈说话都不知道搭理的!这样的女子,一辈子别想回来我们建安侯府了。”
谢云澈也附和:“就是就是!太过分,没有教养了。”
宋佑宁出来了建安侯府,走了没多久,心中的那口气才慢慢的吐出来。
她其实有些庆幸,庆幸的是她对于建安侯府,真的没有任何的挂念了。
以后,她什么也不用顾忌了!
建安侯府在她这里,说一句是仇人也不为过。
可更多的还是担心,担心自己的孩子。
这么多年,她居然都没有真正地见到自己的孩子。
一想到这,宋佑宁就心疼得无法呼吸。
她现在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自己的孩子下来。
宋佑宁深吸一口气,现在还不是伤心的时候,她需要冷静一下。
这么大的事情,又过去了这么多年,既然谢司澜瞒得这样好,恐怕也不好调查。
宋佑宁的脸色变得冷沉,往周济堂走去。
到了门口,就见到苗木正站在周济堂的门口,肃穆的脸色有些担忧。
看见宋佑宁走来,他立刻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情吗?”
宋佑宁觉得他好像很是着急的样子。
苗木只是认真的看了宋佑宁一眼,随即摇了摇头。
“药材收购回来了,放在了库房的门口,你要去看看吗?”
苗木说完,却没有动。
往常像是这样的事情,他都是登记起来,直接给宋佑宁看的。
对于他收购的药材,宋佑宁也非常的放心。
对于质量,苗木也把关得非常好。
“我还有事,你先自己看着入库吧!”
宋佑宁其实有些累了。
她现在更加需要自己一个人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地想一想当年的事情,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苗木自然也看出来了宋佑宁的疲惫。
苗木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宋佑宁抿唇,想了想,带着苗木回去了。
檀香见到宋佑宁的脸色不好,立刻给她端来了一杯茶。
宋佑宁去了后院的屋子,对檀香说:“你也跟着一起过来。”
檀香如今在周济堂的前面和小满一起帮忙。
此时见到宋佑宁这么说,也有些疑惑,但还是跟着来了。
到了屋内,宋佑宁这才压低了声音。
先是对苗木说:“我认识的人多,和那些商贩打交道的多,帮我打听两个人。”
“一个叫做夏风,年龄在40-55之间,是接生婆。还有一个叫做翠平,如今应当有20-30之间了。”
“夏风的老家在赤节镇,翠平的老家在回声县的清河村,不过翠平的名字可能有所更改,家中孩子挺多,有八个。”
这是宋佑宁仅有的线索了。
苗木点头,没多问:“我知道,我去打听。”
说完见到宋佑宁没事了,就走出去了。
檀香这才来问:“姑娘,你怎么了?脸色看着这么不好。”
宋佑宁终于忍不住,眼眶发红。
当年嫁入建安侯府的时候,唯有檀香对自己不错。
所以,宋佑宁将她从三等的丫鬟,提拔到了自己的面前。
虽说檀香这些年干活少了,但跟着自己也受了不少的委屈。
关于自己的事情,檀香也是知道的挺多的。
此时一见到一向是坚强的宋佑宁,难得居然哭了。
檀香也伤心了起来,“姑娘,是不是世子又欺负你了?”
宋佑宁摇了摇头,随即又点头。
也不知道为何,她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
其实宋佑宁不太想哭的。
她只是怪自己看清的太晚了。
太多的事情,压在心头。
她看着柔软,其实非常的能抗,天大的事情,她都能保持好的心态,从来不会自怨自艾。
但今日,一股莫名的委屈涌上了心头。
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宋佑宁忽然开口,“檀香,我记得你之前问过我,为什么是宋家的嫡女,嫁人了,却没有一个贴心的丫鬟陪嫁。”
檀香已经忘记了自己问过这样的话,但是听见宋佑宁说有,她还是点了点头。
“我本来有的,后来都死了,可是我居然愚笨的,还没察觉出来!”
宋佑宁的眼泪越来越放肆,似乎要将这么多年的委屈全部都哭出来。
所有的伤痛,都掀开了沉重的石头,彻底地从满是沼泽的泥土里面钻了出来。
“都是我!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放过这些人的!”
宋佑宁咬牙,眼前模糊一片,整张脸都湿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