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云川与修瑶一同踏上了归途,回到了幽都的宁静之中。
他夜以继日的修炼,时光在指间流逝,一年后,幽都,易云川住处。
“夫君,今日修炼辛苦了,”修瑶轻声细语,用她那温柔的指尖轻轻拭去易云川额头上的汗珠,随即递上一杯香气四溢的茶水。
“无妨,只是这唤龙珏的修炼,耗费了半年光阴,却依旧停留在相柳之境,浪费了众多珍贵丹药。”易云川叹息着,眼中流露出一丝遗憾。
玄天沉默了片刻,然后转向易云川,语重心长地说:“易老弟,纸上谈兵终究是空谈,要想真正进阶,必须亲眼目睹蛟龙之姿。”
易云川的眼中闪过一丝明悟,他意识到,若要触及蛟龙之境,必须先与蛟龙的神秘相遇,空想无益。
他深吸一口气,坚定地问道:“那么,去哪里可寻蛟龙?”
易云川的目光在玄天和素问之间游移,后者正专注地整理着衣装,似乎对外界的呼唤毫无所觉。
易云川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但素问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不能自拔,对他的呼唤充耳不闻。
易云川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在素问和修瑶之间游移,似乎在寻找一个答案。
修瑶的轻笑声在空气中回荡,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调皮,仿佛在玩味着这个突如其来的话题。
素问则显得有些慌乱,她的眼神从迷茫中逐渐聚焦,急切地想要了解发生了什么。
“素素姐姐,夫君在呼唤你呢。”修瑶再次轻声提醒,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素问这才从她的沉思中回过神来,急忙问道:“何事?何事?”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焦虑,显然对于突如其来的呼唤感到不安。
易云川、玄天、修瑶三人异口同声道:“寻觅蛟龙!”
素问恍然大悟,迅速翻找着古籍,手指在书页间飞快地翻动,不久便找到了线索:“啊,这个地方,我熟悉,东海归墟!”
“东海归墟?”易云川只知东海之名,却未曾听闻归墟。他的眼中闪烁着好奇和疑惑,显然对这个地方充满了兴趣。
“归墟乃禁地,不可轻入!”玄天急忙阻止,语气中带着一丝严肃。
“为何?”易云川不解,眉头紧锁。
“归墟,有去无回之地!”玄天正声音低沉地说道。
修瑶的脸色更加苍白,她知道归墟的传说,那是一个充满了神秘和危险的地方,传说中进入归墟的人从未有人能够生还。
易云川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无论归墟有多么危险,我意已决!”
修瑶和玄天对视一眼,她知道易云川的决心已定,他们只能选择跟随。
易云川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冲动,他知道,归墟虽是禁地,却也是他通往蛟龙之境的必经之路。
修瑶的眼中流露出担忧,她看着易云川,欲言又止,心中充满了对夫君安危的牵挂。
修瑶站在他身旁,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担忧,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开口:“夫君,我知晓一位能助你一臂之力之人。”
“是谁?”易云川转头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期待。
“我的二哥,魍魉。”修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豪,“他虽然外表看似孩童,却拥有超乎常人的水性,能够克制所有水中生灵。若他能与你同行,你们的旅途必将事半功倍。”
易云川的心中充满了对魍魉的好奇与警惕。他知道,这个传说中的生物,虽然外表如同孩童,但那双猩红的眼睛却隐藏着无尽的邪恶。
“夫君,我……”修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哀求,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对易云川的担忧。
“不行!”易云川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他不会让修瑶冒险。他知道,这次旅程充满了未知的危险,他不能让心爱的人陪他一起冒险。
修瑶低下了头,不再争辩,她知道易云川的决定是不可更改的。她只能默默地为他祈祷,希望他能平安归来。
第二天,易云川踏上了寻找魍魉的旅程。他来到了一个阴森恐怖的山谷,这里常年被黑雾笼罩,正是魍魉的藏身之地。
他深入山谷,来到了一个洞穴的入口。
突然空中回荡起孩童的歌声,那声音虽然悦耳,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恐怖感。
一双深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他,那目光如同利剑一般,让易云川感到一阵寒意。
他深吸了一口气,鼓起勇气,向着洞穴深处喊道:“二殿下,魍魉老兄,你在吗?”
他的声音在洞穴中回荡,却没有任何回应。易云川知道,魍魉不会轻易露面。
洞穴内一片漆黑,易云川只能依靠手中的火把照亮前方。他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警惕。
一阵阴风吹过,火把的火焰摇曳不定。
易云川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在逼近,他立刻拔出剑,准备迎战。
一抹幽暗的身影缓缓浮现,它的身影矮小,不过两尺,却散发着一股令人不寒而栗的气息。
那是一个三岁孩童的模样,全身覆盖着深邃的蓝色,头顶上长着一对山羊角,双手如枯枝般扭曲,紧握着两把寒光四射的弯刀。
他发出孩童般的声音,却带着一种诡异的成熟,说道:“稀客啊,魔君!”
易云川微微颔首,回应道:“老兄,别来无恙?”
“无恙?”魍魉露出了一抹狰狞的笑容,猩红的眼眸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是的,我这里有一桩买卖,或许能引起你的兴趣。”易云川试探性地说道。
魍魉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他张开那张几乎可以撕裂到耳根的嘴,伸出墨绿色的舌头,舔舐着手中的弯刀。
“哦?魔君有何买卖,竟然需要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存在?”
易云川的目光如同深潭中的水,平静而深邃,他缓缓蹲下身,凝视着魍魉那双猩红的眼睛,低声说道:“这桩买卖,非你莫属。”
魍魉的身体不自觉地向易云川靠近,它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说来听听。”
“蛟龙内丹。”易云川的话语在魍魉心中炸开。
魍魉的脸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后退了一步,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你要去归墟?”
“事成之后,内丹归你。”
易云川站起身来,他的身影在火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不愧是魔君,为了修炼不惜一切。”
魍魉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但蛟龙内丹的诱惑力实在太大,至少能增加五十年的修为,这是他无法抗拒的诱惑。
“我们都不是傻瓜,风险越大,收益越高。”易云川的手中掐着法诀,御剑腾空而起,他的身影在夜空中划过一道亮丽的轨迹。
“何时出发?”魍魉的声音中不再有犹豫,他已经做出了决定,为了那传说中的蛟龙内丹,他愿意跟随易云川。
“十日之后。”
易云川化作一道青光,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魍魉独自站在原地,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身形渐渐透明,最后剩下的一双血红的双目,也缓缓消失在黑暗中。
易云川推开家门,一股诱人的香气扑鼻而来,映入眼帘的是一桌色香味俱全的佳肴。
他的目光温柔地落在修瑶身上,这个女子,或许未曾完全占据他的心,却无疑牢牢抓住了他的味蕾。
“这满桌的佳肴,都是你亲手准备的?”易云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
修瑶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她拉着易云川坐下,自己则紧挨着他,双手托腮,满眼期待地望着他,等待他的赞赏。
“等等,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易云川的眉头微蹙,平日里修瑶最多准备两道菜,今日的丰盛让他感到意外,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难道她又想让他陪她去归墟?
“夫君,你真的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吗?”修瑶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但更多的是期待。二十年来,他从未记得过这个日子。
“今天是我们的小公主的生辰。”易云川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他一直记得,只是过去二十年里,他选择了沉默。
修瑶的眼中闪过一丝震惊,随即被深深的爱意所取代,她再次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
她不再保持沉默,猛地投入易云川的怀抱,低声啜泣。易云川轻抚着她的秀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不知该如何安慰这位爱了他二十年,甚至愿意为他卑微到尘埃里的幽都公主。
修瑶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她抬起头,眼中带着泪光,却努力挤出一丝笑容:“我是不是很傻?”
易云川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温柔:“生辰快乐,我的公主。”
修瑶擦去眼角的泪水,重新坐回位置,为易云川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趁热喝,夫君。”
易云川接过汤碗,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无论未来如何,这个女子都将是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他轻声道:“谢谢你,修瑶。”
易云川一饮而尽,随后又为修瑶斟满一碗,语气柔和地说道:“公主,请用汤。”
修瑶微微一笑,轻抿了一口汤,似乎有话要说,却又犹豫不决。
易云川察觉到修瑶的心事,也明白她心中的所思所想。
“我明白你想要与我同行,但此行凶险万分,恐怕真的会命丧黄泉。”易云川故意用夸张的语气吓唬修瑶。
“夫君……若能与你生死与共,何惧生死?”修瑶的话语中透露出一种悲壮的决心。
“你……好吧,我答应你。”易云川心中明白,若不让修瑶跟随,恐怕只有幽都王能够阻止她,于是决定先答应她,明日再去找幽都王商议。
修瑶听到这话,眼中闪过一抹光彩,兴奋地跳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日,修瑶忙于挑选衣物,或是研究地图,不时在上面做着标记。
易云川将这一切如实告知幽都王,幽都王叹了口气,说道:“修瑶这孩子,确实是被我宠坏了。归墟之地,下通九幽,上达蓬莱,其危险程度不言而喻,我绝不会让她去的。”
易云川恭敬地回答:“那就有劳父王费心了。”
幽都王微微蹙起眉头,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地再次张开嘴巴,用那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说道:“归墟之地,可谓是凶险万分,危机四伏。仅仅凭借你一人之力,恐怕难以应对其中的重重险阻。所以,本王决定再派遣一人与你结伴而行。”
说完,幽都王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然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口吻大声喊道:“现身吧!”
伴随着幽都王那低沉而有力的呼喊声,原本平静的空气突然泛起了一阵涟漪,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搅动一般。紧接着,一个身影渐渐地从那波动的空气中显现出来。
此人身上披着一件宽大的黑色斗篷,从头到脚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只留出一双闪烁着寒光的眼睛在外。他的脸上还戴着一副奇异的面具,上面刻满了各种古老而神秘的符文,让人无法窥视其真实面容。
易云川瞪大了双眼,紧紧地盯着这个突然出现的神秘人物,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震惊和好奇之情。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不出半点声音。
过了许久,易云川才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道:“你是......?”
然而,那个神秘人物并没有回答易云川的问题,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宛如一尊沉默的雕塑。
这时,幽都王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易云川身边,语重心长地解释道:“此人身怀绝技,对这世间每一个神兽妖魔的弱点皆了如指掌。有他陪你一同前往归墟之地,想必会对你有所帮助。”
易云川听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然后再次将目光投向那个神秘人物。
他仔细地端详着对方,试图透过那厚重的斗篷和面具,看出一些端倪来。但无论他怎么努力,始终无法分辨出这个人究竟是男是女,甚至连年龄也无从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