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正轩继续讲解:“一旦敌军靠近,神机营停止射击,迅速退至步兵营方阵的后方,注意保持距离,切勿慌乱。然后步兵营的兄弟们,就以马其顿方阵迎敌,发挥长矛和盾牌的优势。”
侯爷听后,问道:“那要是敌军突破了步兵营的防线该如何?”
刘正轩回答道:“侯爷,若出现此种情况,神机营要迅速分成小队,从两侧攻击敌军,为步兵营争取重整的时间。同时,步兵营也要尽快恢复方阵,相互配合。”
训练开始,神机营在前方列阵,弩箭上弦,随着一声令下,弩箭如飞蝗般射向远处的假想敌。弩箭破空之声,尖锐且凌厉,仿佛要将空气撕裂,那密密麻麻的弩箭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寒光,恰似一大片银色的流星雨朝着目标倾泻而去。
步兵营则在后方严阵以待,保持着马其顿方阵的阵型。士兵们眼神坚定,仿若一尊尊古老的战神雕像。盾牌相互紧扣,在阳光下泛着金属的光泽,宛如一面巨大且坚固的钢铁之墙。长矛斜指天空,每一根都像是死神的尖刺,透着无尽的威严。
“射击!”孙士逸大喊,神机营第一轮射击完毕,迅速蹲下装填。那动作整齐划一,犹如一人,蹲下的瞬间扬起一片尘土。第二轮射击又起,敌军的“先锋”被弩箭射中倒下一片,有的弩箭直接贯穿敌人的胸膛,有的则射中战马,使敌人人仰马翻,惨叫之声此起彼伏,战场上瞬间弥漫起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
“敌军靠近,神机营后退!”刘正轩下达指令,神机营有条不紊地退到步兵营后方。他们脚步轻盈且迅速,如同敏捷的猎豹,在枪林箭雨中穿梭,毫无半点慌乱。步兵营的士兵们则握紧长矛和盾牌,准备迎敌。他们的心跳随着敌人的靠近而加速,呼吸也变得沉重,但眼神中的坚定从未有过丝毫动摇。
当“敌军”接近,步兵营的长矛如林般刺出,那一瞬间,就像是无数道闪电同时劈向敌人。长矛与敌人的身体碰撞,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有的敌人被直接挑飞,鲜血在空中飞溅,如同盛开的死亡之花。盾牌紧密相连,抵挡住了“敌军”的冲击,每一次敌人的武器砍在盾牌上,都溅起一片火星,像是铁匠铺里激烈敲打的火花。
偶尔有“敌军”突破防线,神机营的小股部队迅速从两侧杀出,弩箭齐发。他们的射击角度刁钻且精准,从侧面攻击敌人的薄弱之处,弩箭如同死神的镰刀,收割着敌人的生命。有的敌人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弩箭射中咽喉或眼睛,倒地身亡。
李舜华在一旁兴奋地说道:“爹,您看他们配合得多好啊!”
侯爷满意地点点头:“不错,继续训练,让这种配合更为熟练。”
在训练过程中,刘正轩和孙士逸不断穿梭于队伍中,指导士兵们的动作和配合。“神机营,注意射击角度,莫要误伤自己人。”刘正轩的声音如洪钟般,在战场上回荡。
“步兵营,保持方阵紧凑,别让敌人寻到破绽。”孙士逸的呼喊也清晰可闻。
士兵们认真听从指挥,不断调整。随着训练的深入,神机营和步兵营的配合愈发默契,整个队伍的战斗力也在持续提升。每一次射击、每一次冲锋、每一次防御,都像是一场精心编排的死亡之舞,展现出无比的精彩与残酷。
侯爷看着训练成果,对刘正轩和孙士逸说道:“今日训练成效显着,继续保持。有了这般精兵,洛阳城的安全便更有保障了。”
刘正轩和孙士逸相视一笑,齐声回答:“是,侯爷!”他们深知,这仅仅是一个开端,日后还需不断训练,让洛阳的军队成为一支真正的劲旅。
训练完毕后,刘正轩带着孙士逸等一众镖师,向侯爷恭敬告辞。侯爷笑着起身,轻拍刘正轩的肩膀:“此次多亏了你们,一路当心。”刘正轩抱拳回应:“岳父大人言重,此乃职责所在。”
孙士逸快步跟上刘正轩,低声汇报:“二少爷,那十个镖师的家属已找好。”
刘正轩微微颔首,大手一挥:“让他们皆去刘府。”孙士逸领命,带着镖师们与刘正轩辞别后,转身朝西郊厂区行去。
刘正轩则返回自家府邸,刚进院门便让管家寻刘忠前来。刘忠匆忙赶到,刘正轩将画好的木桶图纸交予他,吩咐其找人帮忙制作足浴木桶,刘忠望着图纸,眼中满是惊叹:“二少爷,此设计甚是精巧,小的定当不辱使命。”
午饭过后,十个镖师的男眷陆续抵达刘府。刘正轩早有安排,唤来家中的绣娘,为这些年轻后生量体裁衣。一时间,刘府内热闹非凡,绣娘边量边与男眷们打趣:“你们可真是好福分,这般年纪每月便能得一两银子。”年轻人们则红着脸回应。
待衣服之事安排妥当,刘正轩便开始亲自教授这些男眷如何为客人洗脚、按摩腿部、肩部和背部。在晋朝,男女授受不亲,这洗脚按摩的活计自然不能让女眷操持,而这些年轻男眷,年轻力壮、领悟力强,又对刘正轩满心尊崇,加之刘正轩给出的工钱丰厚,一个个学起来格外用心,不多时便掌握了技巧。
这几日,刘正轩全身心投入到对这些技师的培训中,期间还不时鼓励:“好好学,日后必有你们的好处。”
而这一日,更是整个洛阳城翘首以盼的大喜日子——王羲之和郗璿完婚。然王羲之父亲失踪多年,家中大小事务略显杂乱。清晨,王家竭力忙碌起来,为迎亲做准备。
只见那聘礼,奢华无比。一箱箱精美的绸缎,色泽明艳,宛如天边绚丽的彩霞,每一匹皆绣着精妙的图案,有龙凤呈祥、花开富贵,尽显王家的富贵荣华与对这门婚事的重视。
王家的一位长辈拿起一匹绸缎,向周围人展示:“瞧瞧这绣工,着实难得啊。”众人纷纷点头称是。金器银器于阳光下闪耀着璀璨光芒,金制的凤钗、手镯,银制的酒具、摆件,工艺精湛绝伦,无一不彰显着王家的雄厚财力。还有那珍稀的古玩字画,每一幅皆价值连城,让旁人观之无不惊叹。
一位文人模样的宾客望着字画,赞叹道:“王家真是用心,这些字画皆是世间珍品啊。”
迎亲队伍更是壮观非凡,高头大马披红挂彩,马头上的缨络在微风中摇曳生姿。新郎王羲之身着华丽喜服,头戴乌纱帽,帽上镶嵌的美玉温润有泽,他骑在最前面的骏马上,面带微笑,眼中满是对新婚的憧憬期待。队伍中,吹鼓手们鼓足力气,吹奏着欢快喜庆的乐曲,那悠扬的乐声在洛阳城的大街小巷回荡,引得百姓们纷纷涌上街头观望。
街边的百姓们议论纷纷,一位老者笑着说:“这王羲之一表人才,郗家小姐亦是才貌双全,真是天作之合。”
来到郗家,大门紧闭,王家迎亲之人高喊着吉祥话语,递上红包。门内的郗家女眷们嬉笑逗趣,故意刁难一番后,才缓缓开启大门。
郗璿身着凤冠霞帔,红盖头下的面容娇艳如花,在喜娘的搀扶下,缓缓走出家门。王羲之迎上前去,与郗璿一同拜别母亲。郗母眼中含泪,郗鉴拉着王羲之的手叮嘱:“吾儿,定要善待璿儿。”
王羲之郑重承诺:“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必不负璿儿。”
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回到王家。王家早已张灯结彩,大红的灯笼挂满庭院,喜字贴满门窗。
这时,骠骑将军王导派人来王家送贺礼,并且此人留下来主持仪式。在众人的簇拥下,王羲之与郗璿来到正堂,开始拜堂仪式。
“一拜天地!”随着来人高喊,二人面向天地,庄重拜下,周围宾客齐声喝彩。
“二拜高堂!”二人转身,向王家仅有的长辈行礼,长辈笑着扶起二人,欣慰说道:“今日吾儿成婚,实乃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