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没想到这张喜兰,竟是如此狠绝之人。
为了逼迫秦风,居然假戏真做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所有人都认为,这下秦风没辙了。
肯定得向张喜兰服软,答应她的要求。
不管怎么样,他总得忌惮闹出人命来。
家庭医生陈子健看到这一幕,被吓得不轻。
他赶忙拿起药箱,快步上前给张喜兰包扎伤口。
“妈,您这是何苦呢?您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秦泽宇抱着张喜兰,假惺惺地抹着眼泪。
秦风看到张喜兰“汩汩”流血的伤口,内心有了一丝触动。
不过他很快想起来,上一世,自己被秦泽宇找人放火烧成焦尸的时候。
张喜兰没有掉一滴眼泪。她还联合秦耀辉,嫌弃秦风是个强奸犯,不让秦风入秦家祖坟。
致使秦风成了一个孤魂野鬼。
想到这一切,秦风的心肠瞬间又硬了起来。
绝对不能心软,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否则自己这重生就毫无意义了。
张喜兰只不过流了一点点血,这还是她为逼迫自己才流下的,秦风有什么可心软的?
高志远和学校的老师们,都被吓得不轻。
他们生怕张喜兰,再做出过激行为,闹出人命来,十三中可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高志远有些想妥协了。
对于让秦泽宇,给秦风道歉这事。
他想跟秦风商量一下,看能否换个别的条件。
他刚想上前,去跟张喜兰说些好话。
高志远立马就被秦风拦住了。秦风又怎会猜不出,高志远的心思?
作为校长,看到有家长在学校里自杀。
万一出了人命,他罪责难逃。
“高校长,您放心。依我对张喜兰的了解,她只不过是想逼迫我。如果不见点血、假戏真做,又怎能让人相信呢?”
“高校长,您放心,我以性命担保。依我对张喜兰的了解,她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的。”
“再说了,这里有我们秦家的家庭医生,已经给她包扎好了。张喜兰这会儿流了不少血,应该非常疼痛。”
“都流血了,目的还是达不到。她肯定不会,再有进一步的举动了。”秦风说道。
听秦风这么说,高志远的心,这才稍稍安定了些。
在陈子健的包扎下,张喜兰的手臂才止住了流血。
秦泽宇依旧在张喜兰面前,哭哭啼啼地演绎着母子情深。
秦风双手鼓掌,走到张喜兰他们面前。
“张喜兰,你演得太逼真了,这鲜红的血,真是触目惊心。你们这母子情深,演得太像了,连我都差点信以为真。”
“我觉得你们母子,应该去剧组当演员。如果让你们当主演,我看你们母子,起码能得个金马奖。到时候你们秦家,可就扬名立万了,这是多好的事!”秦风不咸不淡地嘲讽了他们一番。
“大哥,你还有点良心吗?妈都伤成这样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
“良心这东西,人人都有。但它只能给有良心的人。如果把自己的良心喂了狗,那还不如没有。”
秦风不带脏字地,把张喜兰和秦泽宇骂了一通。
张喜兰的伤口流了不少血。
陈子健虽给她包扎了伤口,但她现在依旧疼得龇牙咧嘴。
她都伤成这样了,秦风却依旧冷眼旁观,还出口辱骂他们。
张喜兰满心怒火,可她已无力与秦风争吵。
身体的疼痛,再加上折腾了这么久,让她感到特别疲惫无力。
到现在,她也算看明白了。
她一直抱着一丝希望,总觉得秦风不会一点不在乎她。
只要自己受了伤,秦风一定会心疼她,答应她的任何条件。
毕竟以前,秦风是那么在乎她和秦耀辉。
为了得到一点点母爱,秦风愿意为张喜兰做任何事。
可是此刻,从秦风的言行来看,他现在对张喜兰已毫无在乎之意。
以前那么在乎、心疼张喜兰的秦风,彻底消失了,仿佛变成了陌生人。
张喜兰突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她感觉心口堵得发慌。
看到秦风如此冷漠、看她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
她整个人瘫软在那里,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失落。
听到秦风说出这番话,大家都十分吃惊。
本以为张喜兰割破手腕受了伤,秦风就会向她服软。
然后答应她的要求,彻底被她拿捏。
但是大家还是低估了秦风的情商。
可以看出,秦风已被张喜兰,长久以来宠溺养子、打压亲子的行为,彻底伤透了心。
他对张喜兰不再有任何感情,即便看着张喜兰流血不止,他也不为所动。
一个人得被亲生母亲,伤成什么样,才能在她受伤时都无动于衷?
大家看得清清楚楚,从张喜兰走进9班以后。
她一直在做伤害秦风、宠溺养子的事。
在大庭广众之下,张喜兰都毫不避讳地宠溺养子、打压亲子。
这要是在秦家,还不得加倍宠溺养子、打压亲子。
一个母亲,都能对亲生儿子做得如此绝情。
还有脸指望儿子孝顺她?
正所谓,母不慈,则子不孝。张喜兰落得如此下场,又能怪谁?
“张喜兰还真是愚蠢至极,明明有个天赋异禀的儿子,她却刻意打压。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一个养子身上,简直傻得无可救药。”
“我看她不光傻,还无耻至极。平时对自己的亲生儿子毫不关心,只把心思放在养子身上。”
“如今为了养子,更是厚颜无耻地,在亲生儿子面前上演自杀,企图用道德绑架他。像这种人,死了正好!”
大家小声地议论着,还拍手叫好。
那声音虽小,但或多或少,还是传到了张喜兰的耳朵里。
张喜兰从未觉得如此丢脸过。
她堂堂一个秦氏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如今却被人指指点点地戳脊梁骨。
今天自己不光受了伤,还丢尽了脸面。
这让她感到羞愧难当,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场戏,张喜兰是无论如何也演不下去了。
“泽宇,妈先回去了。这件事你自己做主,妈已经尽力了。”
“陈子健,我们走。”
张喜兰没再看秦泽宇的表情。
她心中隐隐泛起一丝后悔,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
在众人惊诧、鄙视的目光中,张喜兰在陈子健的搀扶下,离开了十三中。
“妈,你不能走,你走了我怎么办?”
秦泽宇看着张喜兰他们,走出了九班的大门,他这才反应过来。
他可怜巴巴的,茶里茶气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