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亲吗?”
之前都是凌东言主导的,今天换成她,除了唇贴着唇,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凌东言明明已经忍得很辛苦了,却还是顾及她的感受,强忍着一动不动。
聂行烟的胜负欲上来了,睨了他一眼,“瞧不起人?”
凌东言眉头微微一挑,一脸拭目以待的表情。
意思不言而喻。
牛皮已经吹出去了,她骑虎难下,贝齿轻咬下唇,期期艾艾的往前凑。
舌头怎么伸进去的?
书里常说的又吸又咬是怎么做的?
书到用时方恨少,她也是个半桶水,还真不好下嘴。
嫣红的唇瓣因为她不自觉的咬弄更显绯色,小脸皱成一团,又不服输的模样可爱又可怜。
要是真让她这么思考下去,真要到家了。
凌东言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轻笑着伸出手捏住聂行烟的下巴,热情又带着侵略性的气息朝她逼近。
灼热又迫人的开口,“烟烟,看好了,我只教一次……”
*
聂行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
反正她从迷瞪的感觉中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熙府凌东言的家里的那张新换的电动大床上。
凌东言亲自示范该怎么接吻,结果就是她又被压在身下被吃干抹净。
前戏做完,她被剥的精光,浑身如烈火在烧,她凭着残存的一点点理智推开凌东言,“还没洗澡呢……”
凌东言把着她往床里扣,呼吸沉沉,“做完再洗。”
又是一夜缠绵。
等第二天聂行烟醒过来的时候,大床上只剩下她一个人。
身边的温度是冷的,凌东言醒的比她早多了。
她身上穿着的是干净清爽的睡衣,是她喜欢的款式。
衣帽间里凌东言的西装衬衫挂了一排,另外一边是女士衣帽间,尺码全是她的,款式都是时下最新,一看就是特意为她准备过的。
她洗漱完了以后下楼,刚到客厅就闻到了香味。
听到动静的凌东言回头,他正好在用破壁机打豆浆。
聂行烟看他动作熟练,“你几点起床的?”
浓醇的豆浆被他倒入玻璃杯后又被端到她面前,还有两个表皮煎到金黄的流心蛋,虽然不能说是特别丰富,却能看出十分用心。
“比你早半个小时,吃吧,吃完送你去酒行。”
聂行烟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优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忙你的,我自己开车过去。”
再说了不顺路。
这点小事她也不想麻烦凌东言。
凌东言挨着她坐下,语气不容置疑,“现在外面全都是记者,你应付不了,我送你。”
聂行烟一口豆浆喝猛了,差点呛到,凌东言抽出纸巾递给她,“慢点,别着急。”
聂行烟接过擦了擦嘴角,她是觉得有点奇怪,“你住的地方这么隐秘,又有二十四小时管家服务,那些人是怎么进来的?”
不怪她这么问,凌东言对自己的隐私保护的极好,家庭住址都被曝光了,他怎么一点也不在乎的样子。
“你猜猜?”
他一脸轻蔑的表情几乎是明牌了。
聂行烟突然福至心灵,脑中闪过一个不太可能的答案。
“秦澈干的?”
旁边凌东言没有说话,默认就代表答案正确。
“其实说起来,他还有点脑子,知道派财经记者堵着我没用,所以反其道而行,去找了些专门蹲明星私生活八卦的狗仔来了。”
狗仔之所以叫狗仔,是因为他们不光能熬,还能跟狗一样,不管扔点什么东西,他们闻着味儿就来了。
熙府这里即便隐私度极高,但是也有明星住。
挂羊头,卖狗肉,声东击西,多蹲蹲,自然也能得到想要的。
“你又没有私生活不检点,拍你没用啊!”
聂行烟撇撇嘴。
凌东言只是盯着她笑,直到聂行烟慢慢回过味来。
“难道,他派人盯的是我?”
这简直太荒唐了。
“确实盯的是你,因为你是我喜欢的女人,又是凌建福姘头的女儿,豪门大戏只搞商战多无趣。”
聂行烟感到一阵反胃。
她知道秦澈恶心,但是没想到恶心成这样。
豪门狗血剧能比商战有趣多了,以狗血剧吸引众人的视线,吃瓜群众看戏不怕台高,斗得一地鸡毛才好。
但凡秦澈拍到点什么,再添油加醋写点子虚乌有的事,能轻而易举把他们全部拉进舆论漩涡。
聂行烟九十斤,八十九斤反骨,被凌东言一点拨,心里升起腾腾烈火,只想一巴掌把那个渣男扇飞。
“所以,不管我主动被动,他都是要拉着我一起了?”
凌东言点点头,“是这么个理。”
桌上的豆浆她又只喝了一半,问她,“还喝吗?”
现在哪里还有胃口,她摇摇头,“不喝了,倒了吧。”
凌东言极为自然的拿过来,全部倒进自己的杯子里。
再一口喝完。
“别担心,要是他想干嘛就干嘛,想伤害你就伤害你的话,那要我是做什么的?”
他起身把餐盘牛奶杯都收拾干净,那双骨骼分明,随便拿笔就能签上百亿大单的手此时做起家务来也非常好看。
“优行公关部每年养着都能耗费千万,这点事情都压不下来的话,要他们也没用。”
言下之意就是让她放一万个心,无论拍到什么,都放不出来。
他不说聂行烟还没发现,现在去各大平台看实时新闻,好像确实被扫得一干二净,底下追得轰轰烈烈,网上一点异样都没有。
花钱压舆论是最简单的事,更何况还是搅浑水。
“让他拍,让他放,我倒要看看,他能掀出什么浪花来!”
“烟烟你确定?那些娱记可不是什么善茬,针尖大的新闻能吹出碗大的洞,到时候你可别哭。”
凌东言自然是有本事压这件事的,但是他顾忌聂行烟,所以还是把秦澈在背地里使出的那些脏手段全告诉她了。
她的性子敢爱敢恨,从不屑于做一朵温室的娇花。
再加上他本身也烦秦澈,现在正好打到他眼前来了,要是不给点教训,他都不服气。
“哭?”聂行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上扬,“那就拭目以待,看看是他哭,还是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