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白了她一眼,怒声呵斥道:“你此刻说这话,已迟了!你来的这些日子,你那心上人,可曾管过你的死活?”
朴月琴的心脏,仿若被人紧紧揪住。
的确,这些日子以来,她每日都盼着表哥前来解救她。
然而,他不仅没来,甚至连一封信都未曾捎来,就这么任由她自生自灭。
她落到如今这般田地,只怪自己用情太深,可表哥对自己究竟有几分真心?
她曾以为,表哥是爱她的,不然也不会与她有了贵儿。
可现今,她不禁心生怀疑,或许在表哥眼中,她不过是个主动送上门的女人,与杏儿没什么两样。
她轻咬嘴唇,强忍着泪水,决然道:“好,我听师太的。”
澄心捏住她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嗯,这才乖顺。就凭你这副模样,那位爷定会满心欢喜。”
恰在此时,地王殿内传来一阵女子的惨叫,朴月琴吓得浑身猛地一哆嗦。
她的脸色愈发苍白,身子颤抖得犹如风中落叶,摇摇欲坠。
“师太,这是何声音?如此凄厉,月琴着实害怕。”
澄心冷笑一声,扶住她颤抖的身子,“莫怕,定是那女子惹恼了爷。不过,那位爷最钟情你这种娇柔的江南女子,不会把你怎样的。”
朴月琴的肩膀仍止不住地抖动,泪水瞬间盈满眼眶,簌簌滴落几滴。
“别磨蹭了,再耽搁下去,你我都没好果子吃!”澄心满脸不耐烦地说道,随即一把推开殿门,将她用力推了进去。
一股浓烈的脂粉气扑鼻而来,还夹杂着熏天的酒气。
朴月琴紧闭双眼,根本不敢去看殿内的情景。
“哟,这是又送来个新鲜的?”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骤然响起。
澄心谄媚地笑道:“爷,您瞧瞧,这可是难得的美人儿。”
朴月琴感觉到,有一道赤裸裸的目光肆意在她全身游走,仿佛要将她扒个精光。
“走上前来,让本王好好瞧瞧。”那声音充满了上位者不容抗拒的压迫感。
澄心推搡着她上前,她一个踉跄,差点扑倒在地。慌乱中睁开眼睛,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那男子斜躺在一张硕大的圆床上,这床大得惊人,估计躺下一二十人都绰绰有余。
床榻四面垂着红色轻纱,边上几个娇美的尼姑,正奋力挥舞着大扇子。
轻纱飘起,只见他披着一件华贵的黑袍,袍上绣着的金丝纹路,在昏暗的地下宫殿中闪烁着微光,他整个姿态看似随意,却透着十足的威严。
朴月琴不由自主地向前走去,澄心咧起干瘪的嘴角,满心欢喜地退下。
走到跟前,朴月琴发现这男子,长相倒是不错,虽不像表哥那般俊雅。
但他轮廓分明,面容冷酷。狭长的眼睛,冰冷锐利,让人望而生畏。身姿挺拔,肤色呈古铜色,颇具男子气概。
男子见到她泪盈于睫的娇弱之态,微微颤抖的身子,却仍一步步乖乖朝自己走来。
内心的欲望瞬间燃起,跨步起身一把拉住朴月琴,往床榻上狠狠一拽。
朴月琴这才发觉,他只松松垮垮地挂着件黑袍,底下竟未着其他衣物,健壮的身躯毫无遮掩。
自那次后花园之事后,她已经数月未尝过男人的滋味,不禁身下一阵燥热。
可转眼一瞧,床榻的角落里,还昏迷着一个美娇娘。
心下顿时惶恐,那股燥热瞬间消散得一干二净。
男子见她一会儿情欲满眸,一会儿又露出瑟瑟发抖的模样,实在是诱人至极。
他大手一挥,瞬间撕碎了朴月琴的衣裙,纤细瘦弱白皙的胴体,全然暴露人前。
虽说朴月琴早已不是黄花闺女,平时在沈如风面前,勾人的技巧也不少。
可到底从未在这么多人面前,赤裸裸地躺着,她羞得满脸通红,眼泪又不自觉地滴落几滴。
却不知,这般模样,更是勾得身上的人兽性大发。
红纱飘飘落落,一片淫靡之色,传来女子的求饶声,最后又演变成哭啼啼的声音,再然后就是凄厉的叫声,满是情欲……
摇扇的尼姑们,面不改色心不跳,显然早已习以为常。
待男子发泄完,摸着下巴,声音里带着一丝遗憾,“滋味倒是不错,可惜不是个雏鸟。”
他抬脚踢了踢她的身子,朴月琴毫无反应。
“抬下去吧,好好养着,可别弄死了。”声音里含着一丝逗弄,仿佛说着自己的宠物。
次日清晨,苏时瑾悠悠转醒,只见她面容憔悴不堪,双眸布满血丝。
春兰和秋月见此,皆是惊得心头一跳。
春兰赶忙问道:“夫人,您这是怎么了?昨夜可是没睡好?”
苏时瑾摆了摆手,“无妨,只是做了些噩梦。”
秋月赶紧递上一杯温水,“夫人,先喝口水润润喉。”
苏时瑾接过水,轻轻抿了一小口,悠悠说道:“说起来,朴月琴送去清心寺,也有十来日了。”
秋月一脸忿恨,噘着嘴气呼呼地说道:“嗯,是有十几日了。要我说,她这样的恶人,就该永远关在那儿!”
苏时瑾掩嘴轻轻一笑,那秋水般的眸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的光芒,“那地方,关上几个月人就得疯。我哪舍得她疯呢,我得让她活着,好好折磨她。”
春兰和秋月,从未见过自家夫人如此憎恨一个人。
不过,在她们心里,只要是夫人说的,那必然就是对的。
此时,门外响起陈妈妈的声音,“夫人可起了?”
守在门外的小丫鬟知夏,恭恭敬敬地回道:“起了,春兰和秋月姐姐,已进去伺候了。”
屋内的苏时瑾,轻声喊道:“嬷嬷,进来吧。”
陈妈妈这才推门而入,只见她正坐在榻上,身上还穿着寝衣。
瞧着那脸色甚是憔悴,仿如整夜未眠一般,整个人都蔫蔫的,直让人心疼万分。
“夫人怎么这般憔悴?昨日外出,莫不是出了什么岔子?”
春兰听到这话,垂下头,瓮声瓮气地说道:“都怪我,昨日未曾护好夫人,让她伤了脚踝。”
陈妈妈一听,就打算撸起她的裤脚查看。
苏时瑾忙一把抓住她的手,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容,开口道:
“无事的,不过是小伤罢了,过几日便能痊愈。嬷嬷这一大早的,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