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丘奕看着牢笼里的年轻面貌,内心疑惑狂翻,这些人看着年纪都不大,一二十岁的样子,失踪人口这么多警局居然完全没有记录。
左丘奕想开口询问,身后却传来顾帆的声音,“对于我的礼物满意吗?叶清明。”
叶清明猛得转过身,顾帆抱着安宥真站在门口,表情戏谑,叶清明意识到自己在一次被耍了,低垂着唇角,似是在苦笑,“是你让安哥故意递给我的纸条。”
顾帆低下头温柔的亲上禁闭双眼的人,语气不屑,“我是不会利用安安的。”
顾帆说着还有些难过,将怀中人的头发向耳后捋着,“是安安自己想离开我,那我就更不能让他离开,他必须无时无刻的跟着我。他不知道外面有多危险,只有我身边才是安全的。”
左丘奕的手握住腰间的配枪,时刻注意着顾帆,“顾帆,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行为是违法的,我有权利逮捕你。”
“呵呵,”顾帆抬起头轻笑两声,表情一瞬间变得阴鸷,“违法?”
“这些人都是孤儿,如果不是我将他们捡回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他们,他们早就不知道死去哪里了,我要点利息也是应该的。”
安宥真缓缓睁开眼睛,看清面前的一切,绝望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光芒,他从顾帆的怀中挣脱下,被顾帆的手紧紧扶住,“安安,你看我马上就能成功了,你以后就不用在躲着,可以和我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嗯”,安宥真微不可察的轻轻点头。
“哎呀烦死啦!”曲哲在身后暴躁出声,“顾帆你话真多,直接将他们两个抓住给我当实验品多好,还有你答应我的也赶紧给我送过来。你在这么拖延时间,我可不能保证药效的作用性。”
顾帆推了推眼镜,眼神冰冷,“人就在这,要用就自己拿,至于你说的药效。”
顾帆紧抿着唇,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扶上安宥真的后腰,“如果你保证不了,我也可以亲自用你实验。”
曲哲冷哼,没在搭理顾帆,从实验台上重新拿上药管,针头裸露在空气中,有几滴液体滴落,曲哲扬起眉毛,一步步向叶清明靠近,“来吧,只要一针你就会永远睡着,不会疼的。”
“别过来!”左丘奕将枪对准曲哲,眼神示意叶清明通知外面的警察,叶清明的手放到按钮处,顾帆出声,“你如果敢按,我保证荣宴看不到今晚的月亮。”
叶清明的手顿住,随后举起按钮按下,嘴角扬起自信的笑容,“那就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叶清明的反应完全在顾帆的意料之外,他怎么敢的?顾帆没想到叶清明居然敢用荣宴来赌,举起手机屏幕,画面中程鸿飞独自一人返回医院,手里拿着药剂,偷偷进入荣宴的病房关上门。
“叶清明,你真的敢赌吗?”
叶清明看着镜头上的画面,程鸿飞已经走到荣宴的病床前,举起手中的药剂,随时都能扎进荣宴的体内,耸了耸肩,无所谓道,“那又如何呢?”
顾帆眼神盯着叶清明,心头一紧,他被自己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脊背一凉,将手机翻转,只见程鸿飞掀开被子却被一脚踢飞,黎四从床上站起,居高临下的看着程鸿飞,蹲下身子揪起他的衣领,缓缓吐出两个字,“废物!”
顾帆没想到荣宴居然不在床上,明明程鸿飞刚刚看过的,“是你”,顾帆指着叶清明,“你从来没相信过程鸿飞。”
“不,我相信过,是你们自己暴露的。”
叶清明说着逐渐靠近顾帆,左丘奕紧跟其后,手中的枪紧紧对着顾帆,“顾帆,不要在挣扎了,你转身看看安哥,他已经被你折磨的不成人样,你放过他吧。”
“不可能!安安是因为注射药剂才变成这样的,只要我配好解药,他就会恢复正常的。”
顾帆看着曲哲举起手中的药剂逐渐靠近,越发疯狂,“叶清明,只有你这样的懦夫才会看着自己心爱的人离开,你根本不配成为一个爱人。”
“清明!”安宥真站在一旁摇摇欲坠,就看到曲哲的药剂已经高高举起,向叶清明的脖颈处扎入,用尽力气提醒,“嘭!”
左丘奕反应迅速,直接转身一枪打进曲哲的手腕,药剂掉落在地,顾帆却不信邪,将安宥真放到一旁,将手腕中的针尖对准叶清明,“嗖”的一声,叶清明的腿猛得跪倒在地。
左丘奕将叶清明扶起,看向门外,埋伏在外的警察居然一个人都没有进来,脸上是止不住的担忧,他们还是太冲动了。
“你以为我费尽心思弄得实验大门如果没有密码该如何进,外面都是化学物品,稍有不慎就会爆炸,你说他们该如何进。”
“草,阴险。”左丘奕怒骂一声,看着对面的三人,只有顾帆还有些实力,将枪递给叶清明,防止曲哲偷袭。
左丘奕警惕的伸展手臂,耳边是一个个年轻的痛苦的哀嚎声,表情沉稳镇定,从军靴中抽出刀子,“不要伤到安哥。”
叶清明轻声嘱咐着,左丘奕微微颌首,躲过顾帆的攻击,上前与顾帆交打在一起,叶清明则是寻找机会想将安宥真拉到自己身边,他既然接受了安宥真的帮助,就不会忘记自己答应的事情。
叶清明拉住安宥真时,他的眼里闪着光,但也只是一瞬间,可能是他之前也有太多次机会逃出,最终却还是被顾帆抓住,安宥真清醒时甚至想过一死了之,但是顾帆的眼泪和一遍遍的乞求又实在让他心软。
“不如这次就自私一点,至少清醒时自私一些。”安宥真虚浮着脚步向叶清明靠近。
“安安,不准过去!”顾帆嘶吼的声音阻止了安宥真奔向希望的脚步,安宥真内心自嘲,“看吧,你还是对他硬不下心。”
安宥真踏出的脚步收回,双手撑在实验台上,低垂着脑袋,心脏闷痛,“就这样吧,他实在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