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明眼底含笑,搓着荣宴的手,语气轻快,“当然有,等咱们去了我和你一起喂。”
“嗯,快走吧!”荣宴点点头低声催促着,他紧紧握住叶清明抓着他的手,就像是抓住生命中的最后一根稻草。
催促着叶清明前进也只是不想让他看到自己难忍的表情,左手握紧拳头,指尖往手心中用力,似乎只有疼痛才能让他的脑子平静一些。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天鹅湖。
叶清明与荣宴十指紧握站在湖边,湖面已经被一层薄薄的冰覆盖,不知何时天空又飘起雪花,纷纷扬扬的飘落着,轻盈地落在冰面上,仿佛给这片宁静的湖泊披上了一层洁白的纱衣。
荣宴和叶清明沉浸在这银装素裹的世界里,突然几声鸣叫声将他们拉回现实世界里,荣宴放眼望去。
湖边,一群群洁白的天鹅在雪中翩翩起舞,它们的羽毛和雪花交相辉映着,仿佛是这大自然中最完美的杰作。天鹅们或是低头觅食,或是展翅高飞,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而高贵。
它们的鸣叫声在这寂静的空气中回荡着,为这片雪景增添了几分生机与活力,不知是不是被感染,莫名的,荣宴觉得自己的心情放松不少,紧握的手也放开。
“阿宴!”荣宴听见叶清明的声音嘴角上扬,转过头看去,叶清明正拿着相机对着他,“咔嚓”一声,叶清明拿着相机跑过来,将相机里的照片指给荣宴看。
照片上的荣宴,身形虽然有些瘦弱,但身姿挺拔,阳光照耀下,棱角分明的脸庞被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边。嘴角勾起的那抹笑容,让叶清明本就柔和的心一下融化。
“怎么样?”叶清明满脸骄傲,是对自己技术的骄傲,也是对男朋友这么帅的骄傲。
“不错。”荣宴笑着回应,拿起相机认真端摹着,“我给你拍张吧。”
“咱们先拍张合照!”叶清明将相机递给摄影师,走到荣宴身边,手自然而然的搂住荣宴的腰,即使穿的这么多叶清明还是能感觉到荣宴腰的纤细,心疼的捏了捏腰间的肉,不好捏。
荣宴感觉到叶清明的手在乱动,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拍开放好。
两人背对着湖水,相依在一起,“咔嚓!”
“拥抱一下!”叶清明听从摄影的话伸手就要抱住荣宴,还暗暗给摄影师点了个赞,荣宴虽然有些别扭,毕竟旁边还有不少人,万一……
“阿宴,抱紧!”叶清明已经抱着荣宴,嘴唇微张在荣宴的耳边轻声说着,热气拍打在荣宴的耳孔上让他感觉痒痒的。
荣宴也伸手抱住叶清明的腰,湖面上的天鹅像是知道什么,在他们身后也翩翩起舞,仿佛与他们融为一体。
荣宴想,“若是时间就停留在这一刻多好呀!”
两人拿着拍好的照片漫步在湖边的小径上,脚下是厚厚的积雪,每走一步都发出“吱吱”的声响。荣宴抬起头看向天空,雪花在空中飞舞着,如同无数的小精灵在嬉戏打闹。
叶清明也跟着荣宴停住脚步,转过头看着荣宴的侧脸,只见荣宴将手伸出等着雪花飘落到手心,看着雪花在手心一点点消散。
叶清明突然感觉有些心慌,一把将荣宴的手抓住,握在手心,摸到冰凉的手。突然后悔自己刚刚忘记给他带手套,搓热自己的手,将荣宴的手夹在他的手心中。
“还冷吗?”
荣宴浅浅一笑,摇着头,却掩不住眼底的哀凉,也就瞬间的事,荣宴又恢复平静,只是再次说话时声音能明显听出沙哑。
“我不冷,倒是你鼻尖都冻红了,回酒店吧。”
“嗯嗯。”叶清明微笑着答应,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滋味,就像是吃了苦胆似的,让他的心苦涩难捱,他忍住难受,想要询问的话硬生生咽下去,强撑着回答。
他早就知道荣宴的情绪不对劲,知道荣宴一直不想让担心强压着,他昨晚和王学民通过电话,他但现在想起王学民说的还有些沉重。
“我对这些也不太了解,要是按你说的荣宴现在情绪就有些不稳定,应该是第三针起作用了,他不是在你们离开之前就开始忘记人吗?”
“嗯,他来到威海时也不怎么说话,我发现他有时会一瞬间忘记这个人,随后又想起,你不是说他还能坚持一年吗?我一直寸步不离的守着他,为什么不行?!”
叶清明跟王学民说的说的情绪就有些崩溃,“我已经守着他,为什么还是不行,明明还有很久的时间,为什么现在症状这么明显!”
“清明,你别激动,我已经找到霍老先生曾经的一个徒弟,他告诉我,他可以帮忙。但是他还有个师哥,要是能找到他成功的几率会更大。”
“他的师哥自从霍老先生死后就很多年没出现了,他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
叶清明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反正回到床上看到荣宴乖巧的蜷缩在被子里,他按着荣宴的额头轻轻亲上,还是有希望的,只要荣宴愿意等等他,再坚持的久一些,“求求你了,阿宴!”
两人回到酒店天又黑了下来,叶清明和荣宴洗漱完坐到床上,还说也不知道季咏思和祁奚他们怎么样了。
祁奚的电话就打过来,荣宴接上电话。
“阿宴,天鹅湖怎么样?好不好玩呢?”
“嗯,不错!”
祁奚也没想让荣宴多回他几句,继续说着,“叶清明在你旁边吧,我就是来告诉告诉他,他那朋友可真不听话,头都包成那个样子,还折腾,可把我累死了。”
荣宴疑惑的看着叶清明,叶清明将电话拿过,冷声询问道,“他怎么了。”
有人问祁奚,他的话匣子一下打开,滔滔不绝地讲着,“今天早上曲溪不知道抽什么风了,趁着我和傅恒出去跑过来找季咏思,说了一大堆话,具体说什么我不知道。”
“反正季咏思被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哭着,你说他那头被撞的,能那么大幅度的哭呀,我和傅恒回去看他晕在门口,头上呼呼冒血,吓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