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沙佩勒。
欧战时的叫法,名字改得乱七八糟,人类为了证明自己的伟大,稍有能耐后,都会对地名修改,应该是彰显自己的文功武治。
名字承载的历史意义,慢慢的被淹没在时光长河中,泯然众人。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失去传承,文化断代,历史都是胜利者书写,只选最有利的,而不是选最对的。
比如眼前的这座城市,自打歼灭偷袭的英军后,面对气势汹汹的帝国军队,城市的市长,选择了不设防。
法国的警察维持着秩序,小城市的阅兵礼,没有人敢于小瞧。
“上尉先生,您对今天的会议还满意吗?”
“对于您的配合,我表示衷心的感谢,我们不是征服者,我们是为了驱逐英国人而来,我们同处一片天空,脚下同一大地,我们的根是相连的。”
“是的,我明白,我们一定会好好配合。”
“我的士兵们,会融入这个城市,吃饭买东西,都会付钱,请相信军人的荣誉,如果有任何违法的事情,需要报给我,我来做处理,帝国的荣耀,不容亵渎。”
“是的,市民们已经看到了,对您以及您的部队表示赞扬,他们确实彬彬有礼,像个绅士。”
霍夫曼征集了部分房屋做军舍,总不能让士兵睡在露天,贴心的支付了房费,至于说会不会发生什么浪漫的关系?
那只是士兵的个人努力,又或者是食物,还有法郎的魅力,享受是应该的。
再往下走,就要渡过利斯河,去梅维尔?巴约勒?里尔?
必要的修整是需要的,霍夫曼的魔改计划,正在进行着。
“这种普通的钢板可以吗?”
阿尔贝斯手摸着钢板,这是一家五金工厂。
“没有问题,我们不需要精益求精,需要的是实用,还是实用!”
维克斯a9 1型坦克的炮塔被拆除,里面的二磅炮被取出来。
气体切割机的火花四溅,改装需要的是悬挂系统和底盘,改变成自行火炮,还是有一些难度。
吊车正在强行把75小姐放上去,拆除了炮轮,需要的是固定支撑。
“没有高爆弹的火炮,绝对不实用,两侧的钢板能防住子弹就可以了,如果真的是炮击,薄弱的装甲抵挡不了什么。”
卢卡斯陪同着,长官的想法,让他大开眼界,没事就与阿尔贝斯讨论如何做的更好,具体的细节,霍夫曼做起甩手掌柜。
要让下属充分发挥主观能动性,法国美食尽情供应,上好的干邑,都是法国民众自愿售卖的,花的那可是法郎。
“我觉得缴获的坦克,都可以用来更改,比如说,把大口径的榴弹炮装在坦克上,形成突起火炮,估计比三突子还有用。”
卢卡斯严肃的说道,思维是开阔的。
“对,我很赞成卢卡斯的意见,缴获的坦克质量自然不如帝国的好,如果把他们改装成自行火炮,对火力打击和支援,会有非常大的提升,机动性更好。”
阿尔贝斯下意识地赞成,两个人有一些魔怔,仿佛被打开什么思路?
高手在民间,很多人只是缺少一个机会,或者说平台展示,别看帝国才成立这几年,阶层晋升的通道已经被堵塞,固化就会试图封锁后来者。
“我支持两位的想法,拆下来的炮塔,可以放在沿海防御上,对于抵抗舰炮,还是有些帮助的,又或者修成防御工事。”
“我们认为,对敌人的装备进行改造,使用我们的弹药,有助于制式化和统一化,对后勤的利用更加有效。”
“说得对,我们应该尽快整出样品来,并且在战斗中检测他们的性能,还要把它写成战报,详细描述,可以把改造的难点优点,汇报上去,我想,将军们会不吝于奖赏。”
“是的,长官,我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好好干,帝国荣耀属于你们!”
天色渐暮,华灯初上。
舞会正在进行,霍夫曼一身军礼服,士官级别以上的来了一半,这是参加市长和行业领袖共同举办的欢迎会。
烤鹅肝、煎鹅肝、普罗旺斯炖菜、法式焗蜗牛、烤卡芒贝尔奶酪、苹果塔、油封鸭等美食摆满桌子,自助餐,香槟,红酒,干邑,新鲜水果,各式甜点,马卡龙、玛德琳等等。
更少不了刚烤出来的法棍面包,麦香扑鼻,外皮很硬,咬起来有韧劲,内芯却洁白柔软。
霍夫曼正搂着市长的女儿跳舞,他的丈夫端着一杯红酒,看着风趣和嬉闹,心里如刀绞,却无能为力。
面对真理 ,没有勇于反抗的勇士。
试图寻找庇护的人很多,出席的盛装打扮,女人花枝招展,男人西装革履。
女人们不介意发生些什么,眼里有光,有期待,爱情是什么狗屁玩意,不过是利益价值交换,情绪也是价值。
所谓的自由浪漫,只不过是滥交和x开放的完美借口,人们趋之若鹜,都在追求虚无缥缈的愉悦。
留声机里的唱片转完,霍夫曼笑了笑,行了个吻手礼。
“失陪一下,夫人,您的舞姿很优美。”
旁边男人咄咄逼人的目光,心里早就感觉到恶意,可自个不想做曹祖师。
看到军人离去,急急忙忙冲上来,一把拉住。
扭头的霍夫曼想起了某波,不拒绝不主动,至于不负责,有点过于渣,摆事实讲道理,用后果说话,哪有傻人,大家好,才是真的好。
留声机,自然不可错过,为什么别人的发明这么多?霍夫曼承认想的有点多。
“你的眼神快要拉丝了,他只是一个过客。”
“是啊,一个过客。”
答非所问,女人的语气里软软的,如同软白的车灯。
“好了,不要生气,我们必须要招待好客人,万一过客不高兴,受伤的还是我们这些人,要以大局为重。“
女人摆动着腰肢,散发着风情,从桌子上取过一杯香槟,慢慢的跟上了霍夫曼。
“怎么了费德尔曼,不去喝一杯。”
“长官,我需要保持冷静,做好应变。”
“谢谢你的付出。”
什么是军人?
霍夫曼有些感动,很明显的,对方克制住自己,同为年轻人,谁不想沾花惹草,享受荷尔蒙的泛滥。
穿着士官军礼服的施耐德,正在眉飞色舞,对面是一个黑色头发的姑娘。
“回头我送你一样礼物。”
“谢谢。”
“我可以坐下吗?上尉先生?”
“当然可以,荣幸之举。”
费德尔曼起身,点头示意离开。
举,举手维艰,这一夜,石楠花开了又败,败了又开,不耐其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