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经过打扑克,熟练掌握大小王的霍夫曼还是有些语言天份的,
“有人潜入了进来,军械库的哨兵不见了。”
“哦,上帝啊,发生了什么?”
“是啊,我们正在集合,巡逻队已经行动起来,封锁了出口。”
“我去那边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
“不,你没有带武器,先去找把武器防身吧。”
霍夫曼挥动了一下,手中的m1873左轮手枪。
“好吧,谢谢,你是个好人,小心点。”
“谢谢,你也真是个好人。”
“是吗?朋友们都是这样说我的。”
霍夫曼扭头就走,不料却被后面的人叫住。
“喂,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奔波儿霸。”
“奔波儿吧?”
“奔波儿霸?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
士兵边走边嘀咕着,疏于训练,自然反应跟不上。
“不对,嗯,太怪异了。”
扭头看向霍夫曼的方向,却没有发现陌生的背影,苦笑一下,跑向军火库。
部队乱掉了,还以为是德国人进攻了,个个惊慌失措。
血气沸腾的法国士兵们,有点开心,终于不用修那该死的工事了,还可以逃跑。
是的,连霍夫曼都没有想到,效果这么好。
回家的渴望,激发出肾上腺素的分泌,动起来,什么也无法阻挡我对家乡,对女人,对孩子的思念。
“砰砰砰”
一个军官朝天鸣枪示警,试图压制住士兵们的浮躁。
听到枪声,大家确实平静一下。
刚刚平复下来,又响起了嗵的一声枪声,开枪的军官低头看向胸口,血流的比较快,有些疼,有些凉,生机从洞口里蔓延,不断的消散。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士兵们又乱了。
浑水摸鱼,霍夫曼刚刚开掉的那一枪,用的是勒贝尔m1896步枪。
空枪重4.18千克 ,长度130厘米, 枪管长度80厘米, 子弹8x50毫米勒贝尔弹,有效射程400米, 8发管状弹仓供弹。
“那里!那里!”
眼尖的人看到了射击的霍夫曼,用手指着大声的吆喝着。
“嗵”
伸出手的人突然好像被大锤砸中,不甘的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人一哄而散。
霍夫曼转身就往回跑,自己剪出的洞,还要自己亲自来穿。
跑动期间,手里换成了mp38p,打一枪拉一下枪栓,最后还要一颗一颗的塞子弹,那得有多么想不开。
“站住!”
两三个宪兵跑过来,端着手里的步枪,挥舞着手中的m1892转轮手枪。
只可惜迎接他们的,是飞射而来的子弹。
“突突突”
被突突掉了。
“嗖”
一颗子弹擦身而过。
人声鼎沸,混乱中无法判断子弹从哪里来,只好跑蛇线,不断的加减速。
身后的杂乱,脚步声开始有秩序。
霍夫曼想都没有想,一颗m24手榴弹,被拧开底盖,轻轻一拽,拉动点火绳。
奔跑中一个侧转,借着强劲的惯性,手榴弹飞向身后。
有一点点像抛掷铁饼,就是姿势难看,立足不稳,顺势摔倒在地上,一个懒驴打滚,爬起身来继续奔跑。
“砰”
夜幕中,拖着红色尾翼的子弹,轨迹清晰可见,一路向红。
一个正在举枪射击的士兵倒下了。
是泽尔曼在开枪掩护,枪口的红光,冒出一截。
“快快快,快去取火炮。”
无论内部多么凌乱,在外部的压力下,反而融合在一起,一致对外。
“快快快。”
身后的子弹嗖嗖的飘过来,还有人在开枪射击。
泽尔曼所在的地方,有两道红光,那是Kar 98K步枪在开火,拉德诺少尉和达姆佩发的p08手枪,射程达不到。
F1式手雷在手,mp38横挂在胸口,右手压住握把,左手抽出保险销,向身后随意的抛投,刻意训练过的手法,十投九稳,只要20米开外,就是安全地带。
眼看着快到铁丝网了,霍夫曼一个后扑,调转枪口就是短点射。
草,跑错地方了。
剪下来的铁丝网上系了一条白飘带,现在不知在什么地方。
心里有些恼怒,怨自个大意了,得意忘形,偏离了行动路线。
财帛动人心!
库房里竟然有453枚地雷,如果被埋下去,对脆弱的一二号坦克,那可是过年放烟花,一个个的大火球。
真不该打扰他们,应该好好的哄着他们,万一法国人想不开,调来一个真正干实事的,那不就完犊子了。
打草惊蛇的后果,霍夫曼的小身板可撑不起,听说自己的岳父金银线麻花状肩章好像要加星了,这不是胡添乱吗?
五味杂陈的心理,实在是不容易说出口,宝宝心里苦啊。
心中悲愤,手里的mp 38,已经换了四个弹匣。
“长官,快撤。”
多特尔从身后叫了一声。
不知何时,对方从后面跑了上来,帮忙剪开了铁丝网。
“撤。”
霍夫曼弓起腰,边打边退,哨兵被消灭后,打过的子弹少了。
军官们手中的左轮手枪,射程只有50米,压根打不到。
打出最后一颗子弹,霍夫曼换上第五个弹匣,在多特尔掩护下,钻出洞口,随手扔下一枚地雷。
“撤。”
铁丝网里的法军,象征性的开枪大声喊叫,但凡拿出对待时尚美食的态度,又是一番景象。
问题出现在哪里?
上上下下每一个人都知道,下面的人心知肚明,上面的人则难得糊涂,一出自欺欺人的好戏正在上演,时间久了,失去鼓掌的观众和围观,只能是自说自话。
演出还在继续,厚颜无耻的表演者,可以出一本论演员的自我修养。
“赶紧撤。”
五个人狼狈的在树林中窜来窜去,身后的追兵,远远的缀在后面。
“砰”
一声冷枪。
达姆倒在地上。
“突突突。”
霍夫曼的枪口指向红光处,搂火扫射,泽尔曼趁机扔出一颗手榴弹。
剧烈的爆炸,亮起红色的火光。
冲锋枪是近战的利器, 只有长官勇敢上前。
偷袭的士兵已经死了。
身体腹腔被炸成大洞,躯体还有一些肠子相连,一只腿和手臂分了家,不知道蹦到何处。
“是法国佬的暗哨,赶紧看下受伤的部位。”
“人怎么样?”
“胸口中了一枪,失去了意识。”
“先止血,马上撤!”
“达姆怎么办?”
躺在地上不省人事的士兵,等着被判决,是抛弃还是救治。
“拉德诺少尉,你怎么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