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翠花一听气得发疯,“林悦溪,我是陆城的娘,他是我儿子,要说不相干,你才是与他最不相干的人……”
“你是陆城的娘?你还好意思说?就你也配当他的娘吗?陆城在部队出生入死,你却在家里吞了他的津贴,虐待他的妻儿……”
“林悦溪你这贱人,挑拨我们母子关系!陆城是我儿子,他的津贴难道不应该给我花吗?……”刘翠花咬牙切齿的说。
“刘翠花,我尊重你是我的母亲,可你却屡屡挑战我的耐心。我说了,林悦溪是我的妻子,我小孩的母亲,我不允许你这么辱骂她。
你若是再这样骂悦溪的话,除了我每月汇给你的15元养老津贴外,这五年里你贪墨的那每个月三十元津贴都一一给我还回来……”
刘翠花听到陆城这番话,脸上瞬间没了血色,身体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怎么也没想到,陆城竟然会为了林悦溪做到这般地步,要知道那每个月三十元的津贴,对她来说可不是一笔小数目,这些年靠着这笔钱,她在村里也算是过得滋润,要是都吐出来,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
“陆城,你……你不能这么对我,我可是你的亲娘啊!”刘翠花的声音带着一丝慌乱和绝望。
陆城的眼神坚定而冷漠:“娘,我一直念着您的养育之恩,可您也不能太过分了。我和悦溪只想过安稳的日子,您要是再这样闹下去,别怪我不顾及亲情。”
林悦溪看着刘翠花那副模样,心中很是解恨,却也不想把事情闹得太僵,毕竟这刘翠花还是陆城的亲娘呢?
这年代,还是讲究孝顺的,虽说断了关系,但生恩是不能忘的。
如果坚持这样下去,这对陆城的名声还是影响不好。
于是她便对陆城说道:“陆城,咱们算了吧,那些津贴就算是你还她的生养之恩了,以后我们不理她就是了。”
陆城轻轻拍了拍林悦溪的手,没有说话,但眼神里透露出对她的感激。
刘翠花见陆城的态度很坚决,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陆城的家。
一路上,她满心都是对林悦溪的怨恨,觉得自己如今的窘迫都是因为这林悦溪这个女人。
而另一边,夏紫英已经气冲冲地回到刘翠花家,拿起自己的包就准备走。
李秀英赶忙拉住她:“紫英啊,你这是干什么?你不能就这么走了啊。”
夏紫英冷哼一声:“陆城都不待见我,我还留在这里干什么?自取其辱吗?”
“紫英,你可不能走,你要走,也得等咱娘回来再走啊!……”李秀英劝道。
夏紫英听了,犹豫了一下,但一想到能当上军官夫人的风光,便点了点头:“好,那就按您说的等大娘回来再说……”
这时候刘翠花也气冲冲的回来了。
李秀英急切地询问情况,刘翠花便将陆城的话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李秀英听了也不禁咋舌:“娘,这可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当真要把到手的津贴又退回去。就算要退,咱也没钱退啊!那每月的三十块津贴早就让卫青和静宜花了啊!”
“就卫青和静宜花了,你和伟儿没花吗?”刘翠花没好气的说。
李秀英见此不敢再说话了。
刘翠花坐在椅子上,眼神阴鸷,沉默许久后说:“不行,我们绝不能轻易罢手,好处总不能都让林悦溪那贱人全得了……”
说完对还没走的夏紫英道,“紫英,你到底还想不想当陆城媳妇……”
“大娘,我……我……”夏紫英假装害羞的紧了紧自己的衣角。
刘翠花看着夏紫英这副模样,心中有了主意,她凑近夏紫英,压低声音说:“紫英啊,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这陆城媳妇的位置迟早是你的。
那林悦溪现在在村里当赤脚医生,风头正盛,我们得想办法把她拉下来。”
夏紫英眼睛一亮,连忙点头:“大娘,您说怎么办?我都听您的。”
刘翠花阴沉着脸说:“我听说这林悦溪最近在给村里的王铁柱治病,那王铁柱可是因为作风问题被抓起来坐过牢的,名声很不好。
我们就从这上面做文章,散布谣言说林悦溪和王铁柱不清不楚,借着看病的由头干些见不得人的事。
这村里的人最爱嚼舌根,一旦这谣言传开了,她林悦溪就算有三头六臂也说不清。”
夏紫英装作犹豫道:“这样不太好吧,万一被人发现是我们造的谣……”
“哼,你怕什么?只要我们做得巧妙,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到时候陆城对她失望了,自然就会把她休了,那军官夫人的位子还不是你的……”刘翠花恶狠狠地说。
李秀英在一旁也附和道:“紫英妹子,你就听娘的吧,这可是个好机会。等你嫁给了陆城,可别忘了我们的好。”
夏紫英咬了咬牙,最终点头答应:“好吧,大娘,我听您的。”
夏紫英心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林悦溪你可别怪我了,谁让你霸占着我的陆城不放。
于是,刘翠花和夏紫英开始在村里四处散播关于林悦溪的谣言。
起初,村民们只是私下里议论纷纷,但随着谣言越传越广,大家看林悦溪的眼神也开始变得异样起来。
林悦溪知道,这一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再说王铁柱多年来一直被痛风的顽疾苦苦纠缠。
那双腿每逢发作之时,便似有无数钢针深深刺入骨髓,钻心地疼,令他连日常的行走都变得极为艰难,生活也因此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
无数个日夜,他四处寻医问药,尝试了各种土方子、西药片,可病情却始终不见丝毫好转,仿佛陷入了一个看不到尽头的泥沼。
直到林悦溪当村医之后,她那精湛的针灸技艺,如同穿透阴霾的一缕曙光,为王铁柱带来了久违的希望。
林悦溪娴熟的针灸手法,专心行医治病的医德,把王铁柱从泥沼里拖了出来。
在他的眼里,林悦溪就是救他于水火的活菩萨,她是这个村庄里善良与希望的化身,他对她唯有深深的敬重之意,哪曾有过一丝一毫的非分之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