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红英决定不再追究大根扎轮胎的事,她劝周启文也别查了。
周启文说你是不是知道是谁?看来这里面有故事,我来到村里打翻了谁的醋坛子?哼!要照这么说,我老周还不走了呢。
楼红英让他别耍贫嘴,快点想办法修轮胎才是。
周启文突然用同情的眼光看着楼红英,“你在这个村里生活了好几年也是你命大,换成我不被欺负死也被气死了,这都是些什么素质啊。
最后周启文说轮胎好说,让我手下员工开着公司的车,直接再给我换个新的就行,我现在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楼红英现在看他就像个任性的孩子,小声的劝他别查了,我知道是谁但不能告诉你。
周启文愣愣的看着她,既然知道是谁。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你的老相好?
楼红英没理他只说会赔偿的,放心;周启文一听更来劲了,“不行,必须得让我知道是谁干的。这关乎我的尊严。”
楼红英叹了口气,“真不是你想的那样,这人其实挺可怜的。他之前一直喜欢我,可是我对他没那种感情,他看到你来村子里跟我走得近,一时冲动才干出这种傻事。”
周启文双手抱胸,“不管怎样,做错了事就得承担后果。不过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以不让他赔轮胎钱,但至少得让他当面给我道个歉。”楼红英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
楼红英叫来了大根,让他给周启文道歉。
道歉?我就是死也不会道歉的。
大根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他就认为周启文是来骗楼红英的,他要保护她不受伤害。
可笑,可恨,不过周启文不想和他计较,他从城里叫人来补轮胎,轮胎补好后周启文回了城。
见周启文走了,大根让楼红英别和这样的人来往,你看看他,身边的女人肯定一群一群的,整不好还有病。
看到大根吃醋的样子,楼红英觉得有必要和他谈谈了。
“大根,不管周启文是什么样的人,那都是我的事,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再说,我对你也没有一点感觉,你再这样下去,只能让我越来越讨厌你。”
大根一下子愣住,像是受到了伤害,“你讨厌我?”
“对,如果你再这样没有边界感,和我搞暧昧,我就会讨厌你。”楼红英狠心的说。
大根怔怔的看了她一会后,带着哭腔说,“好,好,你讨厌我,讨厌我你早说啊!我一直以为你也喜欢我,那是我自作多情了,以后不会再纠缠你。”
大根走了,楼红英心里说不出来的轻松。
大根回到家后把自己关到屋里,任凭菊芳和娘怎么喊他都不应声,闺女奶声奶气的喊爸爸,被大根呵斥一顿,“滚,都给我滚,谁是你爸爸?你爸爸不知是哪个野男人。”
孩子被吓得哇哇哭,菊芳心疼的抱起孩子,斥责大根为什么要对一个要岁孩子这样,你心里想着别的女人,才看我们娘俩不顺眼。
“我再想别的女人我也没干龌龊事,还用鸡的血来骗我。”
一句话把菊芳怼得没话说。
大根娘接过话来,“菊芳啊!怨不得大根生气,你看你干的那叫什么事,这也就是我们根老实,换成别人,早打你八百回了。”
“娘。我宁愿他打我,骂我,也比这样不理我强。再说孩子有什么错,为什么要冲孩子这样。”菊芳哭着,把孩子搂到怀里。
大根娘看了看孙女,叹口气说,“这孩子瞅着也不是我家的人。”
“娘。您说的那是人话吗?“菊芳把孩子放到屋里,拿了个算盘让她拨着玩,嘀哩叭啦的,孩子开心的笑着,全然忘了刚才的事。
菊芳又回到堂屋,她准备和大根婆婆好好唠唠这件事。突然,院子里有人喊,“菊芳,出来。”
原来是娘家来人了,哥哥黑着个脸站在院子里。
大根娘有些害怕,这个菊芳哥哥可不是个好东西,忙不迭的陪着笑说,“他大舅来了,快里屋坐。”
菊芳哥哥摆摆手说,“用不着给我装相,我早就听说菊芳在这里过得不痛快,是特意赶来接她回家的。”
“你看看说的这是什么话,菊芳从进门那天起,我就把她当成亲闺女。”傻柱娘说。
菊芳哥哥看到妹妹眼睛通红。
“怎么着?哭过了?”
“没有,哥哥,扫院子被土迷了眼,别听别人瞎说,我在这里过得挺好的,哥你快回去吧。”
菊芳推着哥哥往外走,这时躺在床上的大根起来喊了一句,“大舅哥今天是来接菊芳回家的,那我也不能不给面子是吧,接回去吧,在这里还受气。”
菊芳哥哥一听这话就火了,“大根,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是敢欺负我妹,我这拳头可不是吃素的。”
大根冷笑一声,“你整天就知道不讲理打人,去问问你妹,我俩到底谁欺负谁?”
菊芳着急地拉住哥哥,“哥,大根没有欺负我,真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两口子的事自己关起门来解决,别在这儿闹了。”
菊芳哥哥哼了一声,“我看他小子是活得不耐烦了,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还没出生。”
“你以为你是谁啊,天皇老子吗?”大根也不害怕他,越说越难听,“你妹妹的事就怪你,你一个当哥的管那么多闲?干嘛。”
“臭小子,我看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是不行了。”菊芳哥哥挽起了袖子冲大根走过来,菊芳一把没抓住。
菊芳哥哥气势汹汹的冲向大根,扬起老拳对着大根的头,狠狠的砸了下去,这一拳多少带点个人恩怨;要是真砸上,至少能整个脑震荡。
可是大根不慌不忙的把身子一歪,菊芳哥哥的老拳直冲木门砸去。
只听咚的一声,拳头砸在了门上,菊芳哥哥疼得呲牙咧嘴,可是这个时候得忍着,装着一点也不疼,跌了面以后大根这小子就更难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