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越!超好听!”谢清欢欣喜若狂,开心得一把抱住傅施越,
“你是不是挑战成功了?那么多人鼓掌,你肯定成功了!哈哈!”
谢清欢笑得像孩子一样,抱着傅施越激动到跺脚,“我就知道你一定行的!挑战成功的奖励是什么?是把这个竖笛送我们吗?”
傅施越松开谢清欢,“剧场主人说要给我们奖金,但是,我本来就会这首曲子,占了先机胜之不武。清欢,我不想要奖金。”
谢清欢兴奋的笑容收敛起来,“啊,这样呀?那……那你怎么想?
其实结果也没那么重要,主要我们是来体验生活的。这是你凭实力赢下来的挑战,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谢清欢对傅施越甜甜的笑,她就是想带傅施越出来玩,玩最重要是玩开心,而且她们也不缺这笔奖金。
那边,粉红女郎已经包好了奖金,她将信封递给傅施越,
“老师,这是给您的奖金。要是您以后有空,请多到我们剧场来玩,您的竖笛吹得太好了。”
粉红女郎面色留恋,还没从音乐情境里完全脱离出来。
傅施越轻轻推开她递过来信封,笑着说,“谢谢你的夸奖。只是这个奖金我收了惭愧。
你设定规则是演奏新曲子,我本来对这首曲子熟悉,其实算犯规了。很感谢大家对我表演的喜欢和捧场,我怎么还能再收你的奖金?”
粉发女郎怔住,第一次在剧场上见到像傅施越这么实在的人,偏偏她还很有真材实料,靠不俗的吹奏实力赢得满堂喝彩。
就算傅施越钻了规则的空子,这样的个性和模样,也让人完全厌恶不起来。
“没关系,我真的很喜欢你的表演,这个奖金,我愿意给!”
粉发女郎拿着信封硬塞,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够表达出她对傅施越的赞赏和重视。
“女士,不用。”傅施越退还回去,急忙开口,“我不要奖金,我有另外想要的东西。”
“你要什么?我台上的东西随便你选!”
粉发女郎手一挥,大气豪爽。
“我要这个。”傅施越挥了挥手里的玉白色竖笛,“女士,你送我这支竖笛吧。”
“只要这个吗?我还有其他乐器,也有更好更新的笛子,你要不要再挑一挑?”
傅施越偏头看向谢清欢,“清欢,喜欢这个笛子吗?”
谢清欢不知道怎么突然问她了,不过她挺喜欢这支白色笛子的,她如实回答,“喜欢。”
傅施越轻点脑袋,对粉发女郎说,“谢谢,我们要这支竖笛就够了。”
粉发女郎看她表情不似勉强,真的要这一根竖笛就满足,她心里对傅施越便更欣赏和珍爱。
台下
沈止疑惑发问:“她刚刚的动作是拒绝收奖品吗?”
薛致修摇头:“不知道呀,阿泽能听懂吗?”
景眠泽不太懂伦城本地的语言,不过半听半蒙大概也猜出了一些意思。
他简言概括,“傅小姐不要奖金,她向剧场主要了那支竖笛。”
“买椟还珠,惺惺作态。”沈止低声嗤笑,不知道傅施越矫情什么。
景眠泽瑞凤眼冷冷一抬,瞥向嘲讽的某人,薛致修先没忍住开口教训沈止。
“沈老二,你懂什么!傅小姐那是与世无争,品质美好,你不要用你肮脏的心思来玷污她!”
“薛貔貅,你被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一口一句维护她。”
“嘿,你不服还说上我了!”
薛致修有理底气足,“你承认吧,你就是嫉妒她,对她有偏见。”
“没有。我就看不惯别人装模作样,实话实说难道有错吗?”
景眠泽冷笑:“没错吗?我听到全是你带着个人情绪揣测她。
她和你无冤无仇,唯一一点,就是昨天语言上小小敲打你一句。
因为这么一句话,你就要给她打上一些莫名其妙的标签,你没错吗?
最后她还给你递了台阶,你自己清高了不起不愿意接,心里还怨恨她。
沈止,你有什么资格对她评头论足?”
景眠泽嘴巴淬了毒一般,毫不留情揭底。
沈止昨天被傅施越当面下了面子已经很膈应了,今天还被薛致修和景眠泽俩人一起指责,他更不爽了。
“槽!你们两个搞什么!为了一个女人,逮着我一个人骂是吧!你们怕不是被她下了降头!”
三个人说话的音量没控制住,说的又是Z国话,傅施越和谢清欢很快注意到人群里的他们。
“嗯?是景先生他们,不过好像在吵架。”谢清欢伸着头,好奇地看。
“我们先下去吧。”傅施越和粉发女郎告别,拿着竖笛下台。
沈止恼羞成怒,破口而出:“傅施越在圈里什么名声你们又不是不知道!不要被她的表象骗了!”
“一个打着神童幌子装腔作势十几年的人,分明就是沽名沽誉的虚伪人!
她只要一抓住机会就要招摇过市!
什么淡泊名利都是装出来的狗屁玩意儿!
她在上面作秀,只有你们这些傻子才会相信!”
沈止把心里话全说出来了。
他不懂,薛致修这个没脑子的,见色起意被傅施越好看的皮囊骗就算了,怎么被敲了两百亿的景眠泽也这样?
看来他们真是被傅施越下了降头!
“沈先生对我意见很大。”
谢清欢挽着傅施越出现,刚刚他义正言辞的话都被她们听到了。
沈止你死定了!
被我抓到你在背后说坏话!
谢清欢咬着牙,眼睛鼓鼓,气狠了瞪着沈止。
傅施越轻轻拍着谢清欢的手,示意她放松。
然后若无其事,对着沈止清浅一笑,她轻缓道:“沈先生是家中老二吧,传闻说沈家老二混世魔王,无恶不作。
小的时候嫉妒哥哥学习好,故意拿棍子打折了哥哥的手,害哥哥休学一年,终身留下骨疼后遗症。
初中的时候,舅舅谈女朋友抽不出时间陪玩,于是心生埋怨派人威胁女方分手,最后逼得女方惊慌逃跑,途中出车祸,成了植物人。
逃学去网吧砸场子,捅死了人让同学顶罪;
欺负女生,搞大肚子不负责,让女生到三无诊所引流,结果大出血一尸两命。
沈止天生坏种,恶名远扬,臭名昭着,罄竹难书……”
在场的四人,包括沈止自己都震惊了。
谢清欢僵硬着扭头问,“都……都是沈止?”
“嗯,说的都是沈止。”傅施越脸上还扬着笑,清美动人。
她不知道她说的这些话,对在场人产生了多大的心理阴影。
谢清欢表情一言难尽,三观就像被打崩了一样。
她看向面前的沈止,仿佛在看一个心狠手辣的大魔头。
而她,居然在这种大魔头手底下工作!
救命!
她在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