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胭一头雾水,“哦,我过来是要检查你对顾氏员工的压榨情况的!”
这方面林特助的确有话要说,“自从您去非洲以后,我们就不被压榨了,主要是顾总的人生重心转移了!”
“事业脑直接病变成为了恋爱脑!”
林特助说,“您刚结婚的时候是我们最快乐的时期,顾总每天五点就下班,我们也跟着跑~”
他最后总结,“总之,您一和顾总闹别扭,我们保准加班,您要是好好的,我们就只跟着一起享福沾光!”
顾宴沉瞥了林特助一眼。
林特助不敢乱说了,颔首低头,自己先下班了。
顾宴沉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揽过姜胭的纤腰,
“你怀疑我是黑心的资本家啊?”
姜胭点头,“白霜都斑秃了……”
顾宴沉,“真的和我没关系。”
姜胭点头,顾氏集团的员工看上去幸福程度都挺高的。
“对了林特助说我和知知是你的福星,怎么回事?”
顾宴沉笑着,低头,轻轻吻住她的额头,
“过几天你就知道了,你是什么小福星?娶到你,我才是最大的幸运星。”
*
一转眼,腊月的最后一天,过年了。
顾宴沉处理完手上最后的工作,提前休了年假,要好好陪陪姜胭和孩子。
姜胭却很忙。
爸爸妈妈哥哥姐姐的电话刚放下,顾夫人和老太太还有老顾总的电话又来了。
最后电话说不清楚,大家一致决定,当面聊。
开会的内容很简单:
“胭胭第一次在家过年,我想让她陪着我。”
顾夫人和林夫人的话几乎一模一样。
这是姜胭嫁进顾家的第一个年,也是她找回爸爸妈妈的第一个年。
对两个家庭而言,都有不同寻常的意义。
林老爷子放了话,“不把姜胭带回林家,你们也别回来了。”
所有林家五人,势在必得!
顾夫人的脸色不好看,“初一总是要在我们家过的,初二才是回门的日子,初一家里少不了来拜年的,姜胭这个顾家女主人不在,成何体统啊?会被人笑话啊!”
林夫人,“我不管,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是一定要在林家吃的,吃了饭再回来,那么晚,那么冷,可不行,所以干脆初一到初六,都在林家!”
林迎舟,“妹妹,我们可给你准备了特别漂亮的烟花哦,你不回来,可就错过了!”
顾夫人以一当百!
“什么漂亮烟花是顾家买不起的?我给她准备十倍的!”
林静文打感情牌,“妹妹,到现在你还是不愿意原谅哥哥么?你不回家,就是不原谅哥哥,妈妈和爷爷会把我打死的!”
姜胭看了他一眼,“我本来想回去的,现在你这么一说……我反而犹豫了呢~”
林家爸爸妈妈狠狠瞪了林静文一眼,“闭上你的小嘴巴!”
顾家和林家僵持不下。
顾家倒是很大方,“可以一起过,但姜胭不能走。”
林家也一样,“我们也可以把你们接过去。”
“胭胭,你说怎么办?”
所有人看着姜胭,姜胭头大!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们不要再因为我吵了,我会心里不安的……”
所有人看着姜胭为难的样子……
全家人都不愿意在她刚生了孩子的时候,让她心里不痛快。
既然如此……
林夫人佯装大度地挥了挥手,“胭胭给你留给你,但知知,我得带走!”
“什么??”顾夫人的声音高了八度,
“你敢带知知走?我跟你拼了!”
一向缄默的老顾总也忍不住开口,“你怎么能想着带我们孙女走呢?这样吧,你带走你女儿,这是我最大的让步!”
林爸爸,“不行,这次我们母女都得带走!”
他补充了一句,“如果实在带不走,那勉为其难,我们退一步,妥协一下,只带走知知。”
“你那是退一步吗?你分明是得寸进尺!”
“怎么就得寸进尺了?知知也喜欢跟我们走!”
“你哪只眼睛看见知知想跟你们走了!!!”
然后就。
打起来了。
两边实力旗鼓相当。
针锋相对。
一边掐,一边骂,一边挥拳头,不可开交。
只有姜胭一个人受伤的世界正式达成——
“他们根本就不是为了抢我,是为了抢知知啊!!!”
“我不是我妈妈的宝宝了,我只是她宝宝的无用妈咪!”
没错……
两家从宝宝抢到知知最爱的月嫂,知知最爱的小奶瓶,知知最爱的小奶嘴,知知最爱的小毯毯……
姜胭没有第一时间喂奶,知知也习惯奶粉了,后面也就没有喂。
所以姜胭的确是最无用的妈咪~
姜胭看着两边人打架,心底一阵悲凉!
“气什么?”顾宴沉一把把她抱进怀里,
“他们抢他们的去,正好没有人抢我的宝宝了。”
姜胭靠在他的怀里,
“你对我的爱,不会也消失了吧?”
“当然不会,我可太开心了,”他笑着说,
“他们赶紧把知知带走,这样你就完全彻底属于我了!”
他轻声问,“胭胭,今天是产后第43天了……”
“你昨天的体检……”
姜胭捂住他的嘴,“长辈们还在呢!”
“所以就是一切健康?”
姜胭不想理他,“你也走,你是你女儿的保镖,她被谁抢到了,你就去陪着,不准烦我!”
两家人的械斗和争吵也终于告一段落:
“二四六顾家,三五七,林家,初一,两家各半天。”
过年一共就这么几天假,两边列强把知知瓜分得明明白白的。
姜胭给知知收拾好了东西,交给了顾夫人,
“妈,每两个小时得喂水啊,喝奶别烫着了……”
“不用你叮嘱!我比你熟,比你麻利!”
顾夫人喜气洋洋地把知知抢下来,带着哈哈大笑的小崽崽就和老顾总回房间了!
姜胭摇头,无可奈何。
关键顾夫人说的也没错……
孩子跟别人走了,姜胭莫名感觉有些落寞。
她一个人回了房间。
房间黑着灯,她刚走进,一盏暖黄色的夜灯便亮了起来。
挺拔的男人衬衫散乱,扣子松了四颗。
领带也很松,垂在胸肌和衬衫之间。
顾宴沉背对着她坐着。
转身。
灯光落在优雅的鼻梁骨上,“姜小姐,你欠我的圆房,麻烦兑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