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总!”
“帅哥!!!”
“我来,我心肺复苏,人工呼吸都会!”
“快叫救护车啊!”
女队一共20人。
十八个,齐刷刷地往顾宴沉身边跑。
梁教练恨铁不成钢地长叹一声,
“20个俯卧撑,50个开合跳,30个深蹲,60个仰卧起坐,加训2小时!”
她恶狠狠的说,“看见帅哥就走不动道!从他来了开始你们就偷瞄,当我没看到么?”
“就你们这样,还当射击手?”
“你们看看人家姜胭!”
梁教练严厉的声音下,所有人都看向了姜胭。
一枪过后,电子测分仪随机高喊:“10.8!”
所有人为了顾宴沉疯狂的刹那,她打出了10.8,离满分只差0.1分!
“稳定的心态在射击场上最重要!”
梁教练寒声训斥,“其他人接受惩罚,姜胭可以回家。”
女队的小姑娘们知道是自己心态不稳,心甘情愿的领了罚。
姜胭身体还没有大好,也不想继续熬着。
换了衣服往外走。
“怎么只打了10.8?”梁熠和她并排走。
“我还能次次10.9么!”
“你也心乱了,是不是?”梁熠逼问。
“10.8已经很高了,大哥!”
“你就是心乱了,”梁熠认真地说,“姜胭,乱了都能打出10.8,好好练,别浪费你的天赋。”
两个人同时出门,顾宴沉就站在豪车旁边。
姜胭是宁可走着也不想坐他的车。
梁熠却拎着她的脖颈,把她塞到了后座,顺便笑着对顾宴沉说,
“顾总果然体恤下属,我也能坐一次您的车,可真是三生有幸。”
梁熠说完,竟然打算也坐进后座。
顾宴沉早已经压抑到极限的脸色几乎瞬间就变了!
他有涵养,不代表梁熠能为所欲为!
还是司机爷爷看得懂他的脸色。
越是沉闷压抑的人,越能忍。
可一旦忍无可忍最后爆发,也会是惊涛骇浪。
司机爷爷揪着梁熠就把他塞进了副驾驶。
豪车晃晃悠悠的开着。
姜胭靠在车门上,小猫一样把自己的缩成一团。
与顾宴沉中间,隔了个楚河汉街。
以前都是她主动越界,是她喜欢缠人。
只要蹭车,就会赖皮一样地蹭过来,挂在他的身上。
可现在又这样的礼貌疏离。
顾宴沉知道自己还有工作,知道不应该,可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般……
修长的手落在后座上。
每一分钟,艰难的爬行一毫米。
向着姜胭的方向。
他拆毁自己的道德和理智,遵循心底欲望。
豪车里很暗,欲望如同藤蔓般滋长。
每一秒都很煎熬。
想退又只能进……
姜胭安静的靠在后座,却像是个甜美的热源。
稍微靠近一点,他就会心热,就会冒汗……
终于。
他的手摸到了她的衣角。
轻而又轻,怕打扰到她一般,落在她的腿上……
仿佛灵魂深处不受控制的一声叹息。
瘾君子终于尝到了半点甜头……
“吱——”
一个急刹车……
姜胭整个人向着前座扑了过去。
一只大手紧紧掐住了她纤细的腰。
强壮有力。
把她摁到了自己的胸口。
“唔……”姜胭双眸紧闭,像是早已经睡着了,连刚才的惊动都没有醒。
在他的怀里。
她用尽全部力气,把自己蜷缩了起来。
声音断断续续,很轻,很痛,带着哭腔,
“为什么不让我生孩子……”
她那么虚弱,
“为什么让我领养孤儿……”
又那么绝望……
“老公,你真的这么恨我么?”
魇住了。
她在梦里大约嫁了个混蛋。
被欺负了。
他的大手把她紧紧圈住,霸道的占有姿态。
透过轻薄的布料,仿佛皮肤也贴在了一起。
“没人恨你,”他在她耳边轻声说,只对她一个人说,
“怎么会有人恨你?胭胭……”
明明又乖又可爱。
怎么会有人恨她。
“这么喜欢小孩子么?”他抱着她,手指轻轻掐着她的脸颊。
好久之前,大约都要有三年了吧……
姜胭就给他写情书,说要和他生一儿一女。
儿子叫顾清许,女儿叫顾舒禾。
小名叫许许,诺诺。
她说:见他第一面,就想好孩子叫什么名字了。
不过后面的情书里,她又改了好几个名字。
看见个好名字就爱上。
要是想把名字用完,姜胭得像小母猪一样不停的生。
可她自己明明还是小孩子。
想让人宠在手心里的宝宝。
姜胭在他的安抚下,沉沉睡去。
小脑袋在他的怀里拱了拱,找了个最喜欢的姿势。
半小时的车程。
别墅门口。
司机开门。
他下车的姿势有些怪异。
腿脚不便似的。
却还是稳稳地把她抱在怀里。
“顾总,”梁熠的眼中没有爱,声音坦荡,旁观者清,
“您喜欢她么?”
顾宴沉没有回答。
“如果不喜欢,请不要再做出任何让人误会的举动,也不要给她幻想,请直截了当地拒绝她,”
他说,
“她也要脸,她不至于再纠缠您。”
顾宴沉抱着她的手,紧了紧。
“如果您喜欢她,也请告诉她,”梁熠轻声说,
“您还没有姜胭勇敢么?”
“她这些年挫败了多少次?还能勇敢地站起来,”梁熠看着他的眼睛,
“您可能看不到,但是姜胭真的很优秀,我向您保证,您不追,大把男人排队追她。”
他轻声笑着,看了一眼顾嘉礼的窗户,
“您也知道,其实很多男人都喜欢她的吧?”
“如果您抓不住,她很快就飞了。”
梁熠逆着月光转身离开。
顾宴沉抱着姜胭,忍着腿脚的酸麻往房间走。
她又烧了起来。
发烧就这样,白天好些,晚上温度又会高起来。
纤细柔软的人,小脸烧的红彤彤。
顾宴沉把她抱进来房间里。
照顾了一整晚,他也熟悉了很多。
吃药,降温,半个小时测温度,他做得很好。
没到后半夜,她的温度便彻底降下去了。
睡得很沉,却又像是陷进了梦中。
支支吾吾,断断续续的哽咽着。
梦中她的老公好像很可恶。
顾宴沉都想钻进她的梦里,揍他一顿。
却又很酸,姜胭梦里嫁给了谁?
月光黯淡,清晨的阳光洒了下来。
姜胭轻轻睁开眼睛。
近在咫尺的,是顾宴沉那张昳丽端方,对她狠狠虐杀了三年的俊美五官!
完蛋了!
难道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