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轮到姜虞月顿了一下,她总不能说自己毫无经验吧?
虽说这事和丢人与否无甚关系,可她好不容易才说动谢景澜同意此事,若是让他得知自己还未经人事,那万一谢景澜被吓到不肯就范了的话,岂不是功亏一篑?
如此一想她只得随口胡诌道,
“你也知道你大哥走得早,就算我有体验也不过寥寥数次,因此自然要多多温习一番,正所谓温故而知新嘛。”
谢景澜:“……”
也不知是被她的厚脸皮所惊噎,还是略有些无语。
他目光直直落在姜虞月身上,只见她做足了准备,此刻倒是脸不红心不跳,坦然对视上。
谢景澜眼中隐有探究,只还未深究,院外传来些许动静。
就在此时,连墨又上门送药材来了。
虽说他上次在这里碰见了不想看到的人,可上门送药这事是他同姜虞月说好的,因此也不得不再来到这地方。
小柳见是连墨,立刻就进屋知会了一声,
“小姐,给您送药材的那位来了。”
是连墨?
“扶我起来,我出去看看。”
小柳忙上前搀扶着姜虞月起身,也不知是得益于吉祥“祖传的”金创药还是因为姜虞月身子素来康健,伤势竟恢复得比预计之中的还要快,现如今日常行动基本已没什么大碍了。
谢景澜跟在她的身后走了出去,连墨再度和他对上视线,眼神明显有一瞬的慌乱,但立刻又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
他到这里来不过是做自己的生意,和这人应当没什么关系吧?
“你要的药材。”
连墨见姜虞月出来了,立刻将带来的包袱摊开在了桌面之上,除了约定好的血心芝,还有数十株她指定好的药材。
细细点了一遍,确定了数量和东西没问题后,姜虞月很是爽快的付了钱,瞧着到手这么大一袋银子,连墨那无甚表情的脸罕见的露出了一丝喜色。
想着之前小柳哭求着他给姜虞月治伤的事情,便顺口提了一句。
“你的伤势如何了?要不要我再帮你看看?”
说完这话连墨又补充了一句,“不收你的钱。”
姜虞月倒没想到瞧着冷淡寡言的他竟还会主动帮忙,正欲开口应下来,却陡然感受到了来自谢景澜的锐利视线,让她不由得有些背脊发凉。
“……还是不了。”
姜虞月干笑着摆手拒绝,“我伤势好得差不多了,不用劳烦你了。”
连墨并未注意到这两人之间的眼神交流,只“哦”了一声,又想着姜虞月要这么多药材显然不是为了自用,便又问了一句,
“你从我这儿买这么多药材,莫非是打算要开个药铺子?”
“对。”
姜虞月点了点头,听到这话连墨又立刻道,“那你这铺子可需要帮工?我可以帮你看店,工钱按照正常行情给即可。”
这倒是让姜虞月有些意外了,不过想着自己近日的身体状况,再加之若是那事顺利的话她身子估计也不方便照看店铺,请个帮工这事倒还不错。
“此事先容我考虑考虑。”
姜虞月并未一口答应下来,转头找小柳要来纸笔,写下了一个地址交给了连墨,
“后日你到这个铺子来找我吧。”
连墨伸手接过纸条,没继续在这里耽搁,向着姜虞月略一颔首致意便转身离去了。
“大嫂果真是未雨绸缪。”
谢景澜投向连墨背影的眼神带着些许锐意,“果然是不肯在一棵树上吊死,还准备了不少备选方案。”
听他这话姜虞月一噎,但想着好不容易说动了他便也懒得驳他这酸话,只轻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附在谢景澜的耳边低声道,
“你是首选不就得了?”
……
先前姜虞月算准的时间到了,今日便是她这个月最易于有孕的日子,还好肩头伤口已然结痂不影响行动,在简单的沐浴净身之后,趁着夜色,姜虞月轻车熟路的翻进了谢景澜的屋子。
隐匿在暗处的月影风灵对视一眼,很是默契的互相移开了眼,全当做没看到。
听着熟悉的脚步声响起,抬眼见果然是她,谢景澜不由得眉头一皱,
“身子还未完全康复又在这里胡来,真不怕伤口裂开?”
“无妨无妨。”
姜虞月摆了摆手走上前来,谢景澜这才看见她换了一件月白色的外袍,虽样式简约可依旧勾勒出了其窈窕的身姿,身段纤细起伏有致,在暖黄色烛光下更有一股说不清的柔情与旖旎。
如此与平日截然不同的风情让谢景澜一怔,也明白了她今夜前来的目的是什么,可姜虞月的下一句话则是煞了风景。
“这事耽搁不了不少时间,就一闭眼的事,不会牵扯到伤口的。”
这话让谢景澜脸色一变,眸底陡然变得冷了几分,声线被缓缓压低,站起身来缓缓逼近了她,
“哦?当真就是一闭眼的事?”
看着谢景澜靠近,姜虞月索性也不矜持了,上前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下一秒便主动将樱唇送上,薄凉的唇也毫不客气的将其含住,霸道地在她口腔内攻城略地。
良久,姜虞月双手撑住他的胸口结束了这个吻。
看她面色潮红缓缓喘息的模样,谢景澜神色晦暗不明,声音也带了几分喑哑。
“这还尚未开始,大嫂便受不住了?”
“怎么可能。”她咬唇,环上他的肩。
开弓便没了回头箭。
眼见着已然做到了这一步,姜虞月一把将他推倒于床榻之上,开始动手剥起了谢景澜的衣裳。
谢景澜倒是并未阻拦,斜靠在榻上好整以暇的看着自己的衣衫被尽数褪去,两人终是真正的坦诚相见。
彼此均已动情,只差那最后一步,姜虞月到了此时却莫名有了些胆怯。
深呼吸了一口气做足了心理准备……
可到底未经人事,初次体验的疼痛比她想象中更加难以承受,一声略显痛苦的娇哼让谢景澜顿时觉察到了有些不对。
定睛一瞧,姜虞月的额上已冒出了大颗大颗的汗水,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她先前表现出来的那副游刃有余的老手模样。
莫非她仍是处子?
如此一个猜想浮上心头,谢景澜眼眸微微一眯,擒住她下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