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古兽也能算兽?
那一只只凶兽仿佛由无数的破碎星辰与黑洞残骸拼凑而成,其存在超越了物理形态的限制,身体时而凝实如实体,时而虚化如星云,仿佛随时会融入宇宙的黑暗之中。
祂们的每一步都伴随着星光的湮灭与空间的扭曲,仿佛连时间都在祂面前颤抖。
皮肤表面布满了裂纹,每一道裂纹中都流淌着炽热的星火,仿佛随时会喷涌而出,吞噬周围的一切。
背部生长着无数触须,每一条触须都如同一条蜿蜒的星河,末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寻找下一个猎物。
祂的翅膀由纯粹的黑暗能量构成,展开时遮天蔽日,每一次扇动都会引发宇宙风暴,将周围的星辰卷入无尽的虚空。
其面容不可窥视,只有两颗猩红的巨眼,仿佛两颗燃烧的恒星,充满了无尽的贪婪与饥渴。
嘴巴巨大无比,张开时仿佛能吞噬整个星球,嘴角流淌着星光的残渣,仿佛刚刚吞噬了一颗行星。
仅仅是这样匆匆一瞥,吴岳便瞬间感受到心神震颤。
无数癫狂、混沌的念头,在二者目光交汇的瞬间,便顺流而来,疯狂地冲击着吴岳的精神。
整个画风极其克苏鲁,换做其他人恐怕早就在这目光一瞥之下灰飞烟灭,或是彻底陷入癫狂,原地化作怪物也并不奇怪。
饶是吴岳这样早已点出混沌、精神冲击抗性之人,也差点被一闷棍打晕,心中难以生出一丝一毫的对抗之意。
一切皆是混沌,宇宙都是祂们最原始的猎场,吞星噬日,不过是他们的日常,人类作为一颗星球之上微不可查的一粒尘埃,又如何能够与之对抗?
“没想到我们一直以来倾尽全力对抗的,不过只是祂们散发而出的被那道星环阻拦之后的余波......还好不是虫子,不是寰宇蝗灾......”
吴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生出这样的感慨,这些凶兽的威能显然远非蝗灾所能比拟,或许只是单纯的因为他害怕虫子?
就在吴岳心神死守的一刹那,第八异闻带外,“所罗门”瞬间发力,将原本暂时被圣枪封印住的门扉,差点一击破开!
感受到世界之壁的震颤,原本受到凶兽冲击心神震颤的吴岳这才回过神来,心中大骂“所罗门”卑鄙!
“没想到西方的上帝竟然如此卑鄙,居然来骗来偷袭!”
吴岳想起了他先前曾经身合第八异闻带,从月球的角度俯瞰过周围的太空,明明一切安好,丝毫不见那些奇异的凶兽。
幻象!那绝对是幻象!是他为了瓦解他的斗志的手段!
趁着刚才机会破开一部分世界之壁的“所罗门”丝毫不慌,随着越来越多力量的渗入,他逐渐凝出了身形,居高临下俯瞰吴岳,淡淡道:
“吾之权柄自亘古而至永远,铺张诸天如幔子,立定大地根基,命定晨光破晓,划定沧海界限。
吾之话语创造万有,吾之气息赋予生命,吾之旨意统管诸天,乃是命定之真,又岂会行尔等这般窃夺虚构,以假代真之事?”
吴岳虽然听不太懂,但是大致知晓这厮好像是在骂他是假货。
世界之壁仍在,双方依然还在僵持,“所罗门”需要时间破开世界之壁,而吴岳等人也在围观亚瑟与那天使的战斗,希望能够从中破译解析一番这位“所罗门”的力量。
“你说那是真实,为何我却没有见到?”
“此间不过是以龙祖之力推演而出的虚构,那些古兽,被那些往事轮回之中的残魂,强行拖入了此间,与虚幻与真实之间搏杀,只为不会让你们那脆弱的现世崩碎。”
“古兽?贪饕???!!”
闻言“所罗门”略微感到有些吃惊,就连看他的眼神也稍微没了那么蔑视,大概是从看细菌提升到了看细胞的程度。
“贪饕是古兽,但并非每一个古兽都是贪饕。古兽游曳混沌之中,以凋零的世界为食,亦是此世难逃之劫。
世间诸象终必朽坏,信我者却得存到永远的冠冕。只需涤荡罪孽,归还本真,便可与我同承宝座,同往创世以来为圣徒预备的国。”
“意思是咱们其实还真是队友?也是来替我们抵挡古兽的?”
“此乃龙祖之真意,吾自当承载其因果。”
“那你所说的涤荡罪孽,魂归伊甸,又是什么意思?”
“知识即为原罪,滋生欲念;凡躯皆为阻碍,不得永存。舍弃万般欲念,高诵吾之真名,饮下吾赐之灵粮甘泉,皈依不朽之荣光。”
“............”
先前吴岳在姬轩辕的梦境之中,曾经听到过姬轩辕与夏黎(朱月)的对谈,说道人类之所以反抗不过只是为了求死,不愿成为不朽囚笼之中的手办。
吴岳还不解其意,如今听“所罗门”,或者说更应该称祂为上帝、雅威、永恒之主所言,吴岳醍醐灌顶。
这不就是想要人类成为他所谓天国之中的一员吗?舍弃自由,不必思考,在地面重构天国。
颇有一种封神榜的感觉,如果这封神真有如此之好,你猜那三教之人为何人人谈而色变,宁愿开启商周之战,也不愿意争相上榜?
或许是由于神性的缘故,当然也有可能是他还有什么别的目的,他言语之中透露了极多信息。
透露了这位上帝与不朽星神的关系,也说明了这个世界所面临真正的危机。
已经凋零却苟延残喘的世界,被古兽围困即将踏上的真正末路。
“等等!古兽围困世界,而在这第八异闻带中却降下了七骑冠位,难道古兽也算兽?!那为什么其他的异闻带中却没有见到冠位的身影?!”
吴岳好像抓住了整件事情的关键所在,但是好像对于对抗这位上帝并没有太大作用,看样子还是只能先苟住,再寻它法。
“轰隆隆。”
整个异闻带都是一阵地动山摇,就像是两艘巨大的渡轮在江岸之上接驳。
吴岳头皮发麻,“这又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