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比斗,也是最后一天的比斗热闹异常,有了前一天大于八成的死亡率后,今天比斗场两边的观众都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比斗在一声震耳的锣鼓声中拉开,每个比斗场内战火齐鸣,打斗激烈。
一个个的半截身体被铲走,一片片的血迹被清理,满场的坑坑洼洼见证着战斗的激烈。
几位负责比斗场清理的修士正拿着铲子,忍着强烈的恶心,一点点的收集着挥洒满地的大脑碎块,也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打斗的,只见一位妇人的脑袋被人从中间劈开,一半大脑被削飞后在地面上碎成一摊,另一半大脑在头盖骨内晃着。上面还爬着几个食肉虫。
“第一百零三组,夏扎央宗 筑基初期对帕拉仓拉 筑基中期!” 一声嘹亮的呼喊过后,七号比斗场内的观众激动异常。
很快,帕拉仓拉到场了,在满场欢呼声中他就像一只昂首挺胸的孔雀,眼中充满了自高自大的光芒。傲气的环顾一周后,双手抱臂站在一旁,一副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等了片刻后,对手那边一直没有上场。
“夏扎央宗不会是怕了吧?”
“肯定是怕了,筑基境界,一上去就会被打成好几截,要我我也怕。”
“据消息,她昨晚买了很多突破境界的丹药,该不是临时突破失败走火入魔了?”
“临阵退缩可是会被直接丢到比斗场的,胆小鬼!”
听着观众席上众人的分析,帕拉仓拉更加得意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才是他想要的威慑,此刻的他自大得就像一只膨胀的的气球,似乎连自己的影子都容纳不下了。
加南和洛桑也在观众席上,二人眼中又焦虑又担心。
“家主不会临阵退缩了吧?”加南不安的对洛桑说。
“临阵退缩必死无疑,我俩也保不了!”洛桑复杂的快速拨动手中的佛珠说道。
就在众人的猜测中,沈卿安上场了,她刚站到场内,一股筑基中期的气势毫不保留的释放出来。
“她居然一夜突破了!”
“一定是用了什么邪恶的办法!一定要严查!群众队伍里面不能有这种坏了规矩的人!”
“昨晚她买了突破的丹药!蠢货!这点消息都不知道还好意思站在这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要是你赶紧回自己妈的肚子里,回炉重造!”
对于沈卿安一夜之间突破的事情,观众席上一片哗然,纷纷猜测。
而洛桑和加南却内心安定了许多,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希望。
“可恶,竟然临时突破了!走的什么狗屎运!不过,你以为你临时突破了就能打败我吗?”帕拉仓拉依旧一脸狂傲的说道,他虽然对沈卿安临时突破心生疑惑,但一想到自己其实是大圆满境界便不在乎了。
“话是真多!”沈卿安站在比斗场,毫无感情的说道。
“本少爷可是从小受家族重点培养,无论战斗经验还是法宝都在同阶之上,劝你跪下来先磕三个响头,本少爷可保证到时候下手轻一点。”帕拉仓拉听到神情那丝毫感情没有的回答没有生气,他反而不屑的炫耀起自己的家世来。
“掐指一算,你前世是个茅厕内的木桶,廉价又能装。”沈卿安瞥了一眼后淡淡的说道。
“你!”帕拉仓拉被气的差点破口大骂,但他还是自恃自己高贵的身份,强行忍住了。
说罢,二人同时动手起来,帕拉仓拉看到沈卿安动手不屑一顾,他根本不认为一个临时突破的筑基中期能打赢他。
沈卿安掐指间利用两套自在转经轮,一组莲台防护罩建立了攻防一体的战斗区,两个转经轮一左一右形成犄角之势,两个吊坠如流星锤,在空中挥舞。莲台防护罩将她自己包围起来,形成了一个坚固的防护层。
帕拉仓拉看到沈卿安这一套丝滑的动作,想当然的认为沈卿安练了这套动作很久,就连观众席也都这么认为。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屑一顾的傲气,手持一杆巨大的金刚降魔杵直奔而来。
其中一个吊坠先延长后和金刚降魔杵接触,吊坠重重的击打在金刚降魔杵上,金刚降魔杵不堪重负立马摇晃了起来。
另一个吊坠也在沈卿安的操控下直奔帕拉仓拉的脑袋而去,从高空直砸脑袋,一股杀意瞬间笼罩了帕拉仓拉,他不假思索赶紧唤起了一个贝壳一样的防护罩,吊坠落下砸在防护罩上,贝壳和吊坠同时碎裂,碎裂的冲击波顿时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不对,他是筑基后期大圆满!”桃木的声音在沈卿安的脑海传来。
“不错,他没出手的时候确实发现不了,沈某也发现了。不过,就算是大圆满,以沈某现在的修为拿下他可是很容易的。”沈卿安脸上一脸的凝重,实际心里盘算着怎么胜的侥幸。
“那是!珊瑚礁岛多年的打野不是白练的!道友现在离结丹就差一个机缘了!好好表演!”桃木懒洋洋的说道,说完就缩回去睡觉去了,对这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他是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另一边帕拉仓拉的金刚降魔杵也被沈卿安催动的吊坠缠住,迟迟无法行动。
这让帕拉仓拉很是气愤,堂堂帕拉家族的少族长候选人怎能打不过一个刚刚晋升到筑基中期的修士,这说出去让人笑话。
他掏出了一把匕首,眼一闭心一横,右手拿匕首划向左手心,左手内立马鲜血淋漓。他继续闭着眼睛,用左手写了一串梵语文字,这些文字红光闪烁后,迅速放大,一股血腥气弥漫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