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颜玉领着秦淮景,宛如两颗流星,疾驰而来,降落在秦爷爷家门前。刚要抬手叩门,一个身披戎装的人,宛如一座门神,从里面将门豁然敞开,对着颜玉毕恭毕敬地鞠躬,示意老爷子已然在屋内恭候多时。颜玉面不改色,气定神闲地迈入屋内,而秦淮景心中虽有疑虑,却也未露声色,紧随其后。
刚一进屋,秦老爷子那如洪钟般的声音便传了出来:“你来了。”颜玉轻声应了一句,然后大摇大摆地走到旁边的沙发上,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了下来,还热情地招呼着略显拘谨的秦淮景。秦淮景哪敢落座,只是小心翼翼地走到颜玉身后,笔直地站着。秦老爷子转过身来,看着这一幕,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他的目光先落在秦淮景身上,又移到颜玉身上,赞叹道:“你把他训练得很好。”
颜玉依然沉默不语,只是用那如鹰隼般锐利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秦老爷子,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洞悉他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两人就这样对视着,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直到秦老爷子打破沉默,说道:“你来此,恐怕不只是探望我这么简单吧!有什么话,就直说吧!”
“当初在孤儿院,墨老爷子选我,是您授意的吧!”颜玉没头没脑地冒出这么一句。没等秦老爷子答话,颜玉紧接着说道:“还有墨兮的替代,也是您和墨老爷子的将计就计。墨初时得到的训练营,也是您赐予的,还有……”她指着秦淮景,“也是您特意安排人,将他送到训练营训练的,还特意送到了慕铭轩他们身边,对吧?”
秦淮景惊得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颜玉,“小玉儿……”话还没说完,秦老爷子便哈哈大笑起来,“不愧是我千挑万选、倾尽所有培养出来的人,你真是我最得意的杰作。”
“是啊!我也认为自己是您最出色的作品,可我始终想不明白,您这样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只是想把战火引到我身上吗?”颜玉满脸惆怅地说道。
你不是已经猜到了?秦老爷子如鹰隼般直直地盯着颜玉。
呵!呵呵呵呵!您真的以为您能够马到成功吗?您总是口口声声说我将他或者他们训练得犹如精锐之师,然而您大错特错了,实则是您将我们锤炼得如此出色,我们一直将您视作指引方向的灯塔,可偏偏这座灯塔……您如此行径,真的值得吗?亦或说,对他们而言,是否公平呢?颜玉言辞恳切地问道。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小玉儿,你理应深谙此理,况且这是他们心甘情愿的选择。秦老爷子言道,随后,他的声音如洪钟一般,打拼了大半辈子,到头来我又得到了什么?一无所有,反而失去了太多太多,这是他们亏欠我们秦家的。
颜玉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秦老爷子,秦淮景自颜玉开口便心生疑惑,他也顺势问了出来,颜玉转头不再看秦老爷子,悠然地拿起桌子上的葡萄品尝起来,秦老爷子也逐渐恢复了平静,对着秦淮景说道,孩子,我知晓你对为何不护着你,反倒将你送出去,还要一次次地保下欲置你于死地的亲人感到困惑不解,无妨,你无需明白,日后你自会知晓。
哼!颜玉听到这话,鼻腔中发出一声冷哼,小玉儿,秦淮景疑惑地轻唤一声,未给颜玉回应的机会,秦老爷子直接说道,无需理会她,孩子你要铭记她是你的影子,无论何时何地她都会护你周全。至于其他的,待到时机成熟,你自然会知晓。你无需认我这个爷爷,你只需过好自己的生活即可。你还有一个嫡亲大哥,届时你去询问她,他自会告知你,你大哥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