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婉儿被约束在房里,她怎么也没想明白,沈书榕已经答应过几日再见的,怎会突然来朝晖院?
鲁国公也知道发生了何事,今日的团圆饭很快便散了,叮嘱一众亲戚守口如瓶。
此时除了谢云兆,一家三口坐在正堂,不知道该怎么办。
“爹,儿子都说了先不成婚,您非让随便娶一个。”谢云争抱怨。
“跟什么时候娶有什么关系,还能一辈子不娶?”鲁国公略显老态的凤眸瞪大:“倒是你,偏不要京里长大的女子,咱们都不知道她秉性,等知道时都娶回来了。”
“别吵了,郡主还没醒,等醒了看看想怎么解决吧。”
国公夫人头疼的很,没忍住抱怨道:“你们说,她自己的丫头打死都没人管,偏偏是郡主最宠的丫头,还是长公主府家生子,这要是长公主过来......”
鲁国公揉太阳穴,这事弄得,长公主千万别来。
谢云争心疼永嘉,小时候她顽皮,金芝为了护她,手刮到树上出血,她都哭了很久,自责又内疚。
如今,金芝这般遭遇,她定会怨自己没护好她。
都怪他,为何会信任才相处几日的李婉儿行事?
此刻的他恨不得打自己一嘴巴 。
临风居,太医给沈书榕看过,受了惊吓加伤心过度。
谢云兆心疼坏了,快一个时辰,人才醒过来,亲自喂过药,也去了正院。
几人见他来都站起身关切:“郡主如何了?”
“太医怎么说?”
谢云兆深吸一口气,瞪了谢云争一眼。
后者只顾着担心,没时间管他敬不敬。
“醒了,太医说郡主被吓到,再加伤心过度,金芝走时可是好好的,现在伤的这么重,着实吓到她,她自己都没重罚过金芝。”
国公夫人叹气,随即问道: “现在郡主是什么意思,要金芝回临风居吗?”
谢云兆点点头:“她倒是这样想,放在自己院里放心,但儿子怕她自责,每日面对被毁的金芝,郡主每日都会很难过。”
谢云争觉得也是,别说送回去,现在郡主看到她都会难受,都怪他不好:“不能让金芝再伺候郡主。”
“那……送出府?”国公夫人只能想到这个办法。
谢云兆摆摆手:“她那破身子,出去也嫁不出去,留朝晖院伺候大哥吧,也改改大嫂的脾性。”
谢云兆不耐烦的眸子睨着他:“大哥不会再护不住她吧?”
谢云争瞪回去,“你不用激我,我之前只是不了解李婉儿。”
“行了,你院里的事,别让我们跟你操心,我回去和郡主说一声,希望你能让她放心。”
谢云争气恼,到底是谁不让人放心?但他没多说,点头同意了。
国公夫人也觉得不错,“云兆快回去照顾郡主吧,金芝给世子做通房,以后也是体面的,娘也会多多赏她,让郡主放心。”
“是,爹,娘,儿子回去了。”
谢云兆出去,鲁国公又叮嘱谢云争,“通房而已,连妾都不算,李婉儿也说不出什么。你也别跟她闹了,通过这次的事,想必她会懂事些。”
“回头你娘再跟她聊聊,教教她如何能做好一府主母。”
谢云争起身:“是,爹,娘,儿子也回去了。”
回去后,谢云争让人通知李婉儿,金芝被他收了房,就住前院西厢房,卖身契也拿走了。
另外把他自己的衣物,都搬回了前院,大有一副再不进后院的架势。
李婉儿连人都没见到,趴在床上哭了起来,鲁国公府竟然为了一个想爬床的贱人,这般对她这个正头夫人。
不过区区婢女,她毁了又如何?一定要告诉爹娘,让他们给自己做主。
金芝得知自己成了世子通房,顿时哪都不疼了,委屈全消,一定是郡主为她求来的。
等她好了就去给郡主磕头,以后在这府里,郡主也会一直护着她的。
赤羽要找人伺候她,金芝点名紫杉做贴身丫头。
按规矩还有两个粗使,她让赤羽拿主意。
紫杉来时很激动,“金芝姐姐,终于把您救出来了。”
“嗯,以后你就跟着我,不必再做洒扫的活计。”
“多谢金芝姐姐,从前您来奴婢就喜欢您,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能在您身边伺候。”
“是我要谢谢你,要不是你找来郡主,我指不定已经死了。”
“都是姐姐命大,郡主心系姐姐,即便奴婢不找机会,郡主也会来看姐姐的。”
”那倒是,郡主自小就是我陪着长大的。”金芝笑着问道:“郡主可醒了?”
紫杉低声在她耳边说:“醒了,听他们说,您做通房是郡主的意思,怕您出府也不好嫁人,便为姐姐寻了世子做靠山。”
金芝就知道如此,脸上的感激更甚:“等我好了就去跪郡主。”
“奴婢劝您悄悄的,否则世子夫人会和郡主生气的。”
金芝冷笑,李婉儿也配生郡主的气?
她还没找她算账呢,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李婉儿是如何对她的。
“你说的对,以后我要多为郡主考虑,慢慢来,不急于一时。”
“姐姐通透,奴婢去打热水来伺候姐姐。”
金芝笑着点头,看着人出去。
谢云兆回去后,仔细看看媳妇眼睛,“辛苦榕榕了。”
“这有什么?”碍眼的走了,去碍别人眼,多好的事。
“她如愿了。”
“是啊,这是她最期盼的。”
“吃点葡萄。”
“你喂我。”
“我没有手。”
没有手?
沈书榕疑惑之际,眼睁睁看着男人叼着扒光的葡萄,两只手都搂着她,俯身送过来。
真是一张巧嘴。
葡萄在两人口中爆开,瞬间充满果香。
沈书榕的舌头被男人勾住,果汁从嘴角流出。
刚要躲,男人的大掌及时扣住她,吻的又急又深。
一颗葡萄吃了许久,男人又剥开一颗叼住。
沈书榕笑的不行,推他又推不动,“到底是吃葡萄还是吃你?”
咕噜一声,只见男人喉结一滚,葡萄被咽了下去,“娘子想吃我?”
满足,必须满足。
夜半,沈书榕看着床边摆着的葡萄,她就吃到半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