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陶不擅长下棋,毁掉棋盘还差不多。
孟鸿轩没想到边陶会突然来这么一出,身体微微一僵,差点不会走路。
伸手下意识先要去扶边陶,保持自身的平衡。
然后就这么自然的达到了对方的腰上。
边陶斜了他一眼,毕竟马上要结婚,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拒绝对方的亲近。
就又问了一句,‘这也是计划的一环?’
把孟鸿轩弄得无法回应,觉得从下至上都是一股子热气乱窜。
一直到身边传来阵阵寒气,才稍微有所缓和。
这时,边陶已经收回了自己的精神力。
有些惊异的感受着自己转化而来的力量。
之前就想试试,看看将水分解到最小,然后转化成为冰。
看来降温效果不错,边陶调笑了一句,“耳朵不红了。”
想要达到汽化,边陶还做不到。
不过朝怀兴应该可以吧?
突然想起某个人,边陶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现在不是分神的时候,先不管这些人怎么走进心里的。
最重要的还是做任务。
孟鸿轩此刻脑子却是乱了,水火本不应相融才对。水的力量强了,自然是会压制火气。
被边陶这么一弄,孟鸿轩觉得自己的衣服都带了几分潮气。
黏糊糊的贴在身上,不只是不舒服。
这段路从未觉得如此漫长。
好不容易进了别墅,看着室内那豪华的装饰。
所有人现在都绷着神经,要是跟异世界驻地那种简陋的设施作对比。
这些他们从未见过的风格,自然是让人开了眼界。
就算是爱财的侯兰,此刻都没有流露出任何的惊叹。
管家引领着一群年轻人,分配了各自的客房。
这里最不缺的就是房间。
而边陶则是被孟鸿轩带到了自己的卧室。
分开之后,纪鳞想要跟上的。
不过碍于周围人多眼杂,最终还是耐着性子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边陶刚进入孟鸿轩的客房,就发现了不下十个窃听器,更别说还有不少针孔摄像头了。
全程无死角监视。
“太傻叉了,直接来找我吧。”边陶开口,随后所有器械被他震碎。
噼里啪啦的声音在周围响起,一些碎片掉落或者冒出。
孟鸿轩随手就将这些烧了个干净,不留下一点痕迹。
开口道:“我基本不回这里,所以没有怎么打扫房间。”
“真让人不舒服。”边陶蹙眉,随后看向了孟鸿轩,“能让他出来跟我谈谈吗?”
火系的孟鸿轩知道的似乎不多,基本都是在听那位安排。
边陶想要跟下棋者谈一谈之后的事情。
也不知道孟家,有没有察觉到孟鸿轩的怪异之处。
边陶干脆使用力量在周围设置了屏障,只要有御兽师的力量传来就能有所察觉。
穹苍这会儿跟着高嘉和行动,有什么消息他们之间有契约更加方便。
用手机反而容易被窃取数据。
边陶告知摄像头和窃听器的事情,让他们说话注点意,行为举止也别太异常。
很快就得到了回复,据说,侯兰将所有人聚在一起,在谈论他们的婚事。
侯兰的预知能力估计是感应到了什么。
边陶心里发闷,没有注意到孟鸿轩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开口道:“他的出现时间不定,我没办法操控,基本全靠他的心情。”
若非有事要办,或者是孟鸿轩不听话,那位不会出来占用孟鸿轩的身体。
“那我直接用精神力量跟他沟通吧,之前给你检查的时候,好像触碰到了他。”边陶倒是觉得无所谓。
孟鸿轩却是有些炸毛,“不行……”
“理由?”
孟鸿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就是不行。”
身体只有一具,使用精神力量接触很奇怪,他还有共感。
随后,孟鸿轩低垂着头,“我不是说他坏话,他是那种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很危险。要不是他的帮助,我恐怕早就死了,我不想让他和你过多接触。在他眼里,人……未必只是人,不管什么。是活物还是死物,都是一样的工具。”
边陶盯着孟鸿轩,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在意,利用我的这件事情?”
虽然不知道孟鸿轩内部两个灵魂的相处方式。
但是总觉得两个人的性格差异太大。
边陶只是跟那位短暂接触过。
火系的孟鸿轩,是那种为了他人安全,甘愿当恶人。
在明知有危险的情况下,想要赶走游侠的人。
但是金系的孟鸿轩,当时为了边陶身后的守护导师,或者说是为了保命。
直接拉边陶下水,将人置身在危险的境地中。
看得出来,孟鸿轩对自己的行为,其实挺抗拒的。
这种对立感让边陶有些无奈,又觉得……有一点点可爱。
是因为良心实在过不去吗?
“你是想保护我?”边陶询问了一句。
然后孟鸿轩就炸了,“你愿意跟他接触就跟他接触,我才懒得管。”
这时,边陶才问下了最后的问题,“你想要毁掉孟家,他同意吗?”
别到时候自己和自己打架,那场面不忍直视。
到头来要对付的人站在自己身后,多可怕。
“孟家灭亡与我有益,他也可以少花一些心思保护我们共同的身体。况且,都算计这么久了。”
“行,就一点,你别毁了自己就行。我被利用也无所谓,只要最终的达成的效果是我认可的。”边陶不是那种会因为被当做棋子,进入棋局,就心生怨愤的人。
要是真的不情愿,摧毁一切,其实比束手束脚谈算计要容易的多。
长期停留蓝星的御兽师,都是菜瓜,一切一个准。
当然,这只是当前的边陶的刻板印象。
孟鸿轩却沉默了。
这个沉默让边陶产生了不祥的预感,“你不会想要自我牺牲吧?在蓝星?”
这未免也太荒谬了,因为自己的家事?
“不会,还没有到那个时候。”孟鸿轩有些烦躁,“我不想和你说话。”
“……”
因为被说中心思的次数太多了。
焦躁感瞬间被传染,边陶蹙眉说了一句,“不准死。”
孟鸿轩没接话,当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