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太多次了,很清水了大人!谢谢)
秦钰涨红着脸,满目惊恐。
窗外闷闷沉沉,祁厌开了灯,确保屋内清清楚楚能看到每一寸地方。
不管身下人如何叫嚣,眼神幽暗地盯着秦钰脸上变化的颜色及表情。
他就是装的,小的时候他就像个蛮牛犊,老是一不顺心跟别的孩子争吵,一打打一堆。每次谢霄总会出来拉架帮忙,后面谢霄总被院长带着一同去买东西,一去去一天。
回来看到他受了伤,心疼的搂着他哄,也像刚刚这般温柔认真,谢霄虽然性格变了,但骨子里仍一如既往。
对于这时候的谢霄,他明确的知晓自己的内心,想欺负,想占有,想让他无力反抗。
奈何身下人看不到他内心密密麻麻的文字,否则定要一蹦三丈高,血吐三尺远。
欣赏够了,听够了,祁厌唇角轻勾,嘴边溢出一声轻笑。
滚烫的吻像刀片,凌迟全身,让那股油然而生的羞恼无处遁形。
皆是血气方刚的年纪,秦钰咬牙。
“祁厌……”燥热让他不住蛄蛹着身体。
“忍一会就好……”
“忍你妈——我真草了!”后槽牙狠狠咬着,一字一顿吐在祁厌近在咫尺的脸上。
秦钰想起身,但被压的死死的,毫无能力翻身。
屈辱感只能让他选择偏着头闭上眼。
【读者正在下达指示……请宿主稍作等待……】
零零三声音适时响起,秦钰深呼一口气转移注意力。心力交瘁,心声也稍许低沉:“怎么了?”
【请稍等,指示下达完成。请宿主……】
似是知晓了不好的事情,零零三骤然消声,秦钰有股不好的预感,提着一口气。
疑惑道:“到底做什么?”
零零三沉默没多久,机械的电子音难得流露出一丝踌躇:【能量波动出现了……】
“有屁快放。”燥意难掩,秦钰骂道。
【下达了首次随机事件,说看到这里的描述觉得祁厌这个男人心里有柔软的一面,如果反差肯定……所以要宿主改变原主谢霄的弱受身份,转受为攻。。。】
“??”
“什么意思?”秦钰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身体僵住。
【之前是祁厌在上面主导,而现在将要变成您主导,将二人床上身份互换。】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干他?你有病吧?不是……哪个读者那么变态,他有病吧!!”
秦钰怒不可遏,就差没一口老血吐一床。
“你看他那身躯,看我这小鸡仔身板,读者爱好挺特别啊!”
他穿过来也有不短时间,受身边没有多少直男的环境熏陶,这种设定他已经大致了解过。
只是,若换攻略对象他能接受,让他强上……他做不到。
本来被迫与男人做那种事,就不在他意愿中,睁一只闭一只眼已经给足了零零三面子,现在想着让他出卖灵魂,换取傻逼剧情的推进。
门都没有!
【一切以读者为准,若是强行拒绝,扣除好感值,并将宿主原来世界时间线解除冻结。】
【提醒您一句,解除冻结后,你亲人无论面对怎样的抉择后,哪怕你攻略任务完成后,亦不能要求改变他的结局。】
秦钰紧咬牙的动作蓦地一松,瞬间泄气:“就是说我没有拒绝的权利呗?”
【没有机会,也没有余地。】
那不含感情的电子音,让人心烦。
“你发什么呆?”
许久,窸窸窣窣地声音还有那一句仿若晴天霹雳,秦钰被拉回注意力。
身上的重量猛地一轻,祁厌原来的上衣不知何时被脱掉。
白皙精壮的胸膛瞬间暴露无遗,胸肌坚硬结实,轮廓流畅饱满。汗珠顺着脖子流淌,透过灯光发出诱人的光泽。
热意被无形熏蒸,秦钰额前的汗糊了一眼。
【时间紧迫,请宿主迅速作出回应。】
忍了又忍,终是难以想象秦牧无人可依的模样。秦钰冷声道:“我同意,遵守意愿。”
一句话,仿佛花光了秦钰全部的力气。
祁厌还未动手,就见身下人猛地抓住他的手。
秦钰盯着他却没说话,而是又问了零零三:“等会……如果那边是读者的话,那看到这,天杀的不会给老子现场直播吧?”
【自然不是,都说了小说以文字展现后全凭想象,而且任何系统都不会做你想的这种下三滥的事情。】
秦钰松了口气,不再纠结某三说他下三滥。
这才回过神,握住那祁厌的手指发颤。
祁厌动作一顿,垂眸看向那只手,用力极大,经脉暴起,似要将他自己的手腕捏碎。
他看向秦钰,触及那浅亮的瞳孔,只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股难以言说的情绪。
“谢霄,你……”
祁厌嘴唇一动,秦钰没给他说完的机会,趁着他呆住的空档,握着祁厌的手借力起身。
秦钰直起上半身,在面前人还未反应过来的状态下,将人推倒。
整个人重量全压上去,秦钰却在这时打了退堂鼓:“零零三,我手都是抖的,你让我怎么做?操蛋玩意儿!”
【你只有两种选择:做,或是不做。选择在你,结局在我。】
“……”变相的威胁,真是日了狗了!
“谢霄。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不会看吗?”秦钰气在心头,往他身上猛掐几下。
成功惹的那男人皱眉,秦钰心里舒服不少。
他忍不住注视着那张得天独厚的大男主脸,仍旧是每看一次必要惊叹阵阵。
祁厌,还是一句话——像是古希腊神明降临的最完美之作。深邃眼眸不语时,像蒙了层霜雾,一眼瞥见就让人退却,不敢靠近。
可此刻,或许是秦钰下手狠了,那双眼浮起一层水汽,很性感。
鼻尖热意汹涌,秦钰慌忙伸手摸了摸。
没流鼻血,还好……
他松了口气,却见祁厌满怀探究地打量他,薄唇轻言:“你今天,真的十分不对劲。”
秦钰心里咯噔一下,又听他道:“你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难不成,你今日终于开窍了?”
“呵……”
秦钰笑而不答,手上的动作迅速发狠,在他脸上猛拍一巴掌。
声音脆响,他满意转移阵地。
秦钰收手,低头附在他耳边:“试终归是要试,但今日你必须全部听我的指令,不得反抗,让我主导,可以吗?”
祁厌眉毛高挑,质问:“什么意思?你让我做下面的?”
“对啊,很难懂?”秦钰也不着急,毕竟床上身份互换,任谁都无法这么快接受。
就算祁厌愿意,他还不愿意呢!
“你这型号如何能做上面的?”杀人诛心的话,总是轻而易举能在祁厌嘴里听到。
若是搁平时秦钰定要狗急跳墙,可现在他满脑子只有稳住祁厌,不予计较。
“能不能做得到,试过才知道。”
“你等会,我先缓缓。”秦钰摁住那随着呼吸不断起伏的胸膛,热汗拂面。
可偏偏,一点反应都没有。
秦钰有些尴尬,仍在坚持。
“谢霄,你不行。”再一次的否定传来,秦钰真恼了。
冲着他就是一顿吼,“我他妈知道,用你多嘴,就你长眼睛了是吧?”
想之前他不过二十一岁的阳光男孩,因为早早上班,没时间谈恋爱,更别提交女朋友做这种事。
他秦钰可是正经男儿郎,不是什么情圣。
“……”
祁厌沉默,想起身又被摁下。
过来一阵他骤然冷脸,“滚开!”
“不是,我还没开始……”
“让你滚,听不懂吗!”气压逐渐变得阴沉,秦钰有些心虚外加害怕。
“行,凶个毛线!”
赶忙退离他一米开外,跪坐在床边,一副无辜又害怕的模样。
祁厌亦觉得自己的话太过生冷,想缓和,但在这件事上始终拉不下脸面。
只能一件一件往身上套着衣服,余光却看不清秦钰什么表情。
殊不知那人此刻正与零零三谈条件:“人家死活不愿,我估计无法霸王硬上弓了,若是人家非占我便宜,我从还是不从?”
【不从。从刚刚开始,你已经绑定此文主角主攻身份,攻略对象已变为主受,若是期间你再次被反攻,任务直接失败。】
“我擦!什么狗日的绑定?有通知当事人吗?不就说只有这一次,你们到底在搞什么?”
【无需多管,只需严格执行。】
“执行你妈,第一次都不成功,我以后是天天趴他耳边求他是吗?”
“你说话啊,零零三!”
“嗐?零零三?”
“Sb玩意,又他妈装聋作哑!”秦钰狠狠啐了一口,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
很长一段时间,窗外却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滴滴撞击在玻璃上,越来越响。
“下雨了……”
秦钰没由来冒出一句,随后消声。
“嗯。”
又是沉默。
祁厌坐在背着床的小沙发上,掏出烟塞进嘴里,手往兜里摸索着,又看向秦钰。
“打火机。”
秦钰熟练扒开床头柜,从里面捞出扔给他。
“咔哒”一声,火焰点上纸烟。星火明灭交替,转变成从祁厌嘴里吐出的烟圈。
“谢霄,我警告你,以后这种想法不准再提。”痛觉仍在蔓延,祁厌捏着烟,脸始终黑着,冷声告诫。
互换主导身份这种事,不仅意味着过程会不会舒服,也意味着男人出门在外的脸面。
脸面他拉不下,而谢霄这技巧,更谈不上让人舒服。
秦钰拒绝地义正言辞:“做事情要公平,我不同意。”
祁厌似是没想到他突然对这种事情产生了反抗,气笑了:“之前不是过的好好的,你非要与我找不痛快是吗?这两件事如何相提并论?”
“有什么不能?你睡我都能随随便便,听你指挥,我还不能提个要求?”
秦钰呵呵笑着,一副颇为看透的模样。
“该不会是小情人在身边吹枕边风,连这点小小要求都不行了?”
见祁厌不说话,秦钰讽刺一笑:“也是,心心念念的人,回来了,自是看不上糟糠。”
祁厌再次被噎,顺了半天气愣是说不出反驳他的话。
说真的,秦钰有些时候情绪来的刚刚好,颇有演戏的天分。就比如此刻,双目怒视,眼尾泛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根本没碰……”
罢了,谢霄也不会信他。
祁厌不欲再说,冷着脸,继续怒抽两大口。
秦钰有些累,顺势倒在床上背对着祁厌,纠结着该如何逼零零三打消那个念头。
却又听背后声音响起。
“谢霄,我知道你不开心。但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从小宇回来之后我俩清清白白,他也没在浅水湾住。我还没纵欲到那种地步,明白吗?”
秦钰微怔:“所以呢?”
“所以,我现在需要你待在我身边,不能走,不许见别的男人。”
“算了,我一个人挺好。而且孟小宇也挺可怜的,大老远回来只为跟你重逢,你别伤了人家的心。”
听得这话,祁厌指节捏的嘎吱响。
“你什么意思?”
之前喜欢的时候巴不得每分钟都黏在身边,现在变心了将他往外推?
“没什么意思,祁大总,你到底喜欢我和他其中哪个?总不能没个名分,让我不清不楚地跟你一辈子吧?”
秦钰有意为难他,咄咄逼人。
“……”
祁厌被噎,瞬间歇了话语。
良久,他才又道:“抱歉,我现在很乱,想不明白。”
啧,变相的逃避。
那之前还装什么深情好男人的人设?烂透了好吧。
秦钰始终背对着他,能肆无忌惮翻着白眼。
“那你就别指望我能安安静静待你身边,我已经变得不再容易迁就,也做不到不与别的人亲近。”
不跟男人亲近,那就找姑娘,他还挺乐意的。
“不行。”
“不行你妈,我真服了。凭什么啊?你是我爹我妈啊,我这条贱命卖你了是吧?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自杀行不行?”
秦钰气极反笑,扭着头瞪那正襟危坐的死男人。
“我们俩只是那种床上……相互取暖的关系,不是主仆,oK?”
他尽量让词语显得不那么粗俗,下流。
祁厌也笑了,剩下一截烟快要燃尽,他摁在烟灰缸里,用力捻灭。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家都在我手里,你敢让我不高兴试试。”
“我怕你?”
秦钰才不傻,他卡里的钱不少,而且房产也是他的,激将法没用。
何况,饿死之前他可以向零零三要,权当预支工资了。
“你——”
祁厌最恨他轻飘飘的话语,半晌缓不过来气。最终还是捞起外套,大步离开。
甩下一句:“既如此,那我们没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