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筠一脸懵逼,立马往厨房走。
果然,在双开门大冰箱里找到了许多吃的,水果、酸奶,竟然还有蛋糕。
所以,导演说的朋友原来指的是陆阎吗?
心里不禁感叹一句,这哥们还真是好人啊!
感叹感后就冲进了厕所,他的好兄弟快要憋坏了。
等他释放完后,只觉得身体都得到了净化,洗漱后慢悠悠走洗漱间出来。
看了眼时间,从冰箱里拿了罐牛奶和面包,一边吃一边往片场赶。
导演看到沈若筠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顺嘴问了一句。
“昨晚睡得怎么样,我朋友的房子还住得习惯吗?”
沈若筠一听这话,疯狂点头。
“习惯的,谢谢导演…”
让他住大房子,还准备那么多吃的,这简直就是活菩萨转世。
导演见他这笑得像傻子似得,抬手慈爱地把嘴角的面包屑给揩掉。
“习惯就好,赶紧去换衣服,还有重头戏要拍呢。”
沈若筠点了下头,转身就去化妆间了。
这次穿了件碧绿烟纱对襟衫,长发被挽起,铃铛依旧缀在发髻上。
几缕碎发垂在脸侧,其他再没有多余的配饰,看起来很是素雅。
时间差不多了,沈若筠急匆匆往外赶,结果好死不死又碰上了叶瑾。
对方似乎累极,安理说她的戏份应该比沈若筠的更前面,但是怎么现在才过来?
不过他也管不着,爱咋地咋地,准备从叶瑾像面前走过。
“昨晚睡得怎么样?舒服吗?”
叶瑾突然开口,嘴角还带着一抹嘲讽的笑,伸手还理了下衣领。
沈若筠斜斜瞅眼她脖子上种的大草莓,心里感叹这是一点都不带藏的啊,迟早翻车。
“自然是没你舒服…”,沈若筠刺了她一句就要走。
结果,叶瑾却是想要故意挑事,趁沈若筠没注意居然想伸脚丫子要绊他。
幸好沈若筠反应快,不小心一脚就踩到了她的脚背上,一下子就让她爽到了。
叶瑾被踩得抱着脚嗷嗷直叫,指着沈若筠就立马友好交流一番。
但是,好在沈若筠是个实干派。
一不小心又在她脚背上踩了一脚,并出言侮辱了叶瑾的人格整整两分钟。
最后,叶瑾眼含泪水,目送着沈若筠离开,看着那嚣张的小背影,牙都要咬碎了。
沈若筠回到片场,一切准备就绪,立马开拍。
秦子涧嫁到北然两年,身体在贺楼雄的细心调理下才慢慢恢复。
身体不再像以前那般孱弱,胃口逐渐好起来,身上都长了一点点肉。
秦子涧正坐在镜子前,铜镜里正映着他那张玉颜,明眸皓齿,丰肌秀骨。
而站在身后贺楼雄,只见他缓缓从?中掏出一条青绿色的发带。
抬手小心地穿进他的发间,随后仔细地绑了个结,顺便将他的头发给拢好。
云鬓飘萧绿,花颜旖旎红。两脸夭桃从镜发,一眸春水照人寒。
贺楼雄弄好后就往镜子上瞧,一时间竟像个傻子般笑出了声。
“我的可敦可真美,世上最美的人…”说罢,便垂下头往秦子涧的额间摩挲了几下。
秦子涧被那胡茬扎得有点不舒服,侧头笑着躲了躲。
“你从哪里买来的?”,秦子涧抓过那青绿色的发带,抬眸问道。
“我去互市的时候买的,听闻是你们那边最流行的款式。”
贺楼雄就像一条大狼狗一般,将秦子涧搂在怀里,往他额头亲了亲。
“喜欢吗?下次再给你挑几条更好看的。”
秦子涧虽然嫁过来两年,但是穿衣打扮方面还是一直按照他以前的习惯。
贺楼雄也不强求,无论如何秦子涧在他眼里都是最好的。
外出时不时还会带回来不少小玩意送给秦子涧,逗他开心。
“喜欢…你送的都好…”
贺楼雄牵着他的手起身,从墙上拿了件大红色斗篷,给秦子涧披上,仔细地系好。
伸手将帽子给他戴好,白色的狐狸绒毛围在秦子涧的脸庞周围,衬得他肤色如雪。
“今日我带你出去跑马吧。”贺楼雄兴致勃勃地提议道。
秦子涧眼睛一亮,他来这里那么久都没跑过马。
看到其他人骑着大马在草原上肆意奔腾,可把他给羡慕坏了。
不是他不想,秦子涧也曾央求过贺楼雄好几次。
但是因为他经常生病,贺楼雄怕他吹了风又得卧榻许久,所以一直未应允。
今天突然提议,也是见他身体好了不少,才想着带他去跑马。
两人来到马厩,贺楼雄选了个头十分大的枣红色马匹。
只见他脚往只听他脚往马镫上一踩,轻松翻身上马,随后朝秦子涧伸出手。
“我带你上来…”
秦子涧有些怕,微微仰头看着对方,但是还是抓住贺楼雄的手,一股力量瞬间就将他拉上了马背。
贺楼雄双臂紧紧环着秦子涧,一手拉着缰绳。
“驾!”贺楼雄一声低喝,马儿飞奔而出。
感受着风在耳边呼啸而过,马蹄踏在草上,发出“哒哒哒”的声响,这感觉让秦子涧新奇又刺激。
秦子涧下意识清醒地回头,就看到了贺楼雄那张近在咫尺的脸。
贺楼雄垂眸看着秦子涧,他脸上还没来得及收回去的笑意。
一瞬间他的心跳得比胯下的马儿还快,不由自主地在秦子涧的脸上亲了一口。
脸上的笑恣意又张扬,还隐隐带着几分野性。
只见他将手中的缰绳放进了秦子涧的手中,朗声大喊道。
“夫君教你骑马,抓好了…”
秦子涧的脸一下子红透了,他没想到贺楼雄会突然亲他,手上不自觉抓紧了缰绳。
贺楼雄在后面轻轻握住他的手调整姿势,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他目视前方,双脚猛然发力,紧紧夹住马腹。
刹那间,马如离弦之箭般飞速窜出,扬起阵阵尘土,伴随着疾风呼啸而过。
秦子涧身体也随着马儿上伏着,头上戴着的兜帽一瞬间被吹落。
那条青绿色的发带,伴随着清脆的铃铛声扬起,犹如蜿蜒的塔桑河,在空中肆意飘摇、随风舞动着。
而在不远处的小坡上,这一幕却落入了高颢的眼中。
在后来的岁月里,再也窥不见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