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就是爬上墙头了。
镇北将军是一路追着虞黛映的,等追上来,想骂骂的,可一瞧来的竟然是国舅府,惊得都忘记要骂她了。
怪不得这个死丫头要借兵马,能不借吗?
这国舅府,可是有先皇的皇家侍卫里里外外护着的!
死丫头什么时候,还瞧得上他们镇北将军府了,竟然让他来围攻国舅府!
镇北将军的嘴角一扬,可瞧着金光闪闪的国舅府牌匾,耳边回荡着儿子念叨的爵位,瞬间笑容僵硬。
瞧着这些皇家侍卫没有打过来,往后撤回一个大步子,要悄悄赶紧走。
可再瞧,这个死丫头还真是胆大包天啊,竟然瞄准一个位置,就爬上墙头了!
她就没看见国舅府四周围着的皇家侍卫,竟然还敢爬墙?
怎么,她就这么相信镇北将军府的将士,有他们跟着,她都敢闹上国舅府了,这是拿他们当底气?
镇北将军都惊了,死丫头忽然这么看得起他们作甚?
那他要是悄悄逃走了,岂不是更比不上定南王府了,到时候这死丫头还不得搬个凳子,坐在门口笑话他们?
绝不能如此!
不就是闹个国舅府,到时候真惹出事,她们定南王府丢的可还是藩王位,镇北将军府,只是个侯爵呢。
还能丢得过她们定南王府?
镇北将军忽然笑得得瑟,又往前挪回一个大步子,挽起衣袖也跟着爬墙,他还能爬不过她?
“将军。”
“噗嗤——”
虞黛映爬上墙头,见镇北将军也跟着爬上来,没有忍住乐呵了好几声。
“将军可真是相信晚辈,这底下可都是皇家侍卫。”
“你还知道呢!”
镇北将军瞪了她一眼,知道还敢带着他爬墙,瞧瞧整个国舅府,可都让皇家侍卫包围着呢。
真闹起来,是要出事的。
可皇上都没派官兵过来拦着,那皇上都不怕,他担心什么?
指不定这会儿皇上还苦闷不能来呢,可他能啊!
还是俯视着整个国舅府,别说,这个角度看着,还挺不错的。
臭丫头,看个热闹,真是会找位置,连人家的墙头都爬。
看看把国舅爷府的人,气得脸色都绿了。
不错,他就喜欢看他们气破防的样子。
“哈哈哈哈哈——”
“.......”
虞黛映见镇北将军没忍住抚掌大笑,都担心他这一掌能给人家墙头拍倒了,当即往旁边挪了挪。
就瞧国舅府府的人,气势汹汹地走过来,指着她就大骂。
“死丫头,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由着你撒野!”
“赶紧给老子滚下来!”
曾大老爷气得都觉得脸上的赘肉在颤抖,要不是那镇北将军笑得猖狂,他现在都还不敢相信。
他们竟敢闹上国舅府?
没看到这里里里外外都围着皇家侍卫?这些皇家侍卫可是和他们曾家共存亡的!
就不信他们不知道,这定南王府当年可还是逼上东宫的。
岂会不知道先皇让皇上,写了在位一日,不可动他们曾家的圣旨?
那,他们究竟何来的胆子,敢抗旨不尊!
曾大老爷凶狠瞪向坐在墙头的虞黛映,见她还能笑盈盈,嗤笑了几声。
见过找死的,可真没见过自己上门找死的。
倒还好心提醒一句,话却是对着这些皇家侍卫说的。
“这些皇家侍卫乃先皇留下的,皇上更是留有圣旨,踏入国舅府一步之人,格杀勿论。”
“你们若是想死,老子很乐意成全。”
“那么你们,是现在滚,还是想死?”
“这个么......”
虞黛映见曾大老爷威胁之言落地,这些皇家侍卫都围过来,却是笑得更乐滋滋的。
“我呀,就是不下来。”
“你......”
“愣着干什么,没见他们抗旨闯国舅府?”
“谁抗旨了?”
虞黛映指着自己踩着的墙头,很讲道理道:“那圣旨是怎么说的,不准踏入国舅府一步,我踏进去了吗?”
“我是爬上来的,还搁墙头站着呢,都没进去半步。”
“这可不算抗旨,我们定南王府的人,最是遵纪守法了,岂可做出大不敬之事。”
“我们定南王府啊,又不是你们国舅府。”
“你,你.......”
“再说了,这些皇家侍卫是来保护你们的性命,又不是你们府上的侍卫,别人爬个墙头,还要他们管啊。”
虞黛映还哼了一声:“我又没伤你们的性命,我可连兵器都没拿。
要不你再把那圣旨读几遍,再来和我说,谁抗旨不尊啊。”
同样爬上来的镇北侍卫们,悄悄将兵器藏起来,他们也不算抗旨吧?
“你,你.......”
死丫头,可真是能说!
她为什么就不能直接打起来!
曾大老爷气死,见这些皇家侍卫还真犹豫不动,狠狠瞪过去,却见他们依旧不卑不亢。
“我们奉先皇的命保护国舅府的人,寸步不离,有外敌格杀勿论,不可擅自先动兵戈。”
“他们确实只是爬个墙头,在我们控制的范围内,构不成性命威胁。”
“只要他们下来,踏入国舅府一步,我们自然会杀。”
死丫头,怪不得爬墙!
曾大老爷气得脸都绿了,瞧还在墙头坐着的死丫头,自己和她说个话,都要仰着头。
岂可忍!
“来人,把他们给我拉下来!”
“真把我们拉下来了,那可不算擅自闯入。”
虞黛映瞧曾家的侍卫要上来拉她,还挺乐意的:“我们真下来了,曾大老爷,你可别又不高兴了。”
“......你.......”
这死丫头!
曾大老爷气急,瞧她还赖在墙头不肯走了,不,她倒是很愿意进来。
忽然心生警惕,这死丫头忽然来他们国舅府,总不会就爬个墙。
外面的动静,他自然是知晓的,这死丫头是为了造谣她被软禁之事,来和他们算账的?
又能怎么算账,他们国舅府可是有圣旨庇护的,皇上都不能动他们。
也就只能爬个墙,气气他。
曾大老爷冷哼:“你们一个是定南王府,一个又是镇北将军府,皆是皇上身边的大功臣。”
“怎么,功劳大到,都可以让皇上允许你们无视先皇的圣旨,践踏先皇的外祖家墙头?”
“哦?”
虞黛映也哼回去:“你们曾家乃是先皇的外祖家,怎么,先皇可有允许你们,践踏百姓的性命?”